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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吗?”“七年前我从徐顷嘉手里救出两个孩子,一个是已故的轩王之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元珝,另一个便是元恪了。”言敏吃惊地瞪大了眼,“那他……那他是前太子元玄朗之子?”段干卓颔首,“不错。”“怎么会?如果他真是元玄朗的儿子他不应该当皇帝吗?他怎么会中冰蛊毒?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第18章“怎么会?如果他真是元玄朗的儿子他不应该当皇帝吗?他怎么会中冰蛊毒?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段干卓按了按眉间,这才道来,“当时元玄朗病入膏肓,轩王也已早逝,渊宁帝就只剩了两个子嗣——元珝和元恪。徐顷嘉早已在外拥兵自重,他见渊宁帝老迈,太子又病重,此时便有了反心。后来我把他们两个救回来,顷嘉之乱也逐渐平定下来,太子病故,渊宁帝便想提前下诏书立元恪为新帝,以防再起祸乱。可是不曾想,元恪就在诏书宣读的前一晚发了急症,疼痛难忍,我帮他把了脉才发觉他不知何时中了冰蛊毒。这种蛊毒极折磨人,每三个月毒发一次,发作起来似万虫蚀骨般的疼痛,医书上说中了这毒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年,无法可解……你现在该知道他活到现在有多不易了吧?”“那……那他是挺可怜的。”言敏抿了抿唇,“大师哥,我以后一定对他好点。所以,元珝就当了皇帝了?那元哥哥为什么会流落在外面?哦……我知道了,小皇帝容不下他了对吧?老皇帝死了后,小皇帝就想杀他,所以你把他救了出来!难怪你也从宫里逃出来了。”段干卓叹了口气,“是我把他带出来了。但当时渊宁帝还在世,下令追杀我们的也是他。”“为何?”言敏眨了眨眼,“元恪不是他的孙子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人不是都说渊宁帝是仁君吗?”段干卓冷笑了一声,“待别人称得上是仁,待自己便不是了。”言敏没太听懂,但还是点点头附和道:“我信大师哥的。他派人害你和元恪,肯定不是什么好皇帝,是个坏蛋皇帝。”段干卓一笑,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能任人唯亲呀。他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好皇帝,当初错的人是我,现在错的也是我。”元恪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怔,没做声,只是扶着墙拖着身子慢慢又回了屋。言敏一歪脑袋,“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段干卓噗嗤笑了一声,“小傻妞哟。”“你……”言敏气红了脸,扭头道:“我哪里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为什么瞒着我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还起了个假名字叫什么夷希微,那么难听的名字!你不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吗?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却什么都瞒着我,连你是谁都不告诉我,装出那番疯癫的样子瞒我这么久,拿我当傻子哄着很好玩吗?”言敏说着说着委屈上涌,把自己的泪都气出来了。段干卓皱着眉头把她揽进怀里,心被她哭的一抽一抽的,“阿敏,大师哥错了。原谅大师哥这一回吧,大师哥以后什么都不瞒你了好不好?”又温和的哄道:“一开始江湖上那么多人追杀我,那日寻到你们时又那么多人,我怕招惹是非连累你和小笼包才没敢说实话,随口起了个假名字。来到这谷中后,我就没想瞒你,屡次暗示,只是你自己不认识我了么,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亏你还天天把大师哥挂嘴边上呢,唉,感情你只是嘴上念叨念叨我,压根就没把我放心上呀。又怎么好赖我呢?”言敏听到这也觉羞愧,自己是把他的相貌忘干净了,就擦干了泪道:“那元哥哥怎么知道?你告诉他了是不是?”段干卓眯了眯眼,调笑道:“没有。本来我还疑心他,想瞒着他。可他聪明,见我第一眼大概就认出来了。还说不是因为你笨?”言敏一噘嘴,“不是我笨,明明是你坏!”“哟,我倒不知,我哪里坏了?”段干卓凑近了她,色眯眯的笑道。言敏红着脸转了身,“就是坏!坏到骨头缝里了,原先你明明不这样的,人一本正经的,可是现在……现在就跟个老色鬼似的!那天一见我就说要娶我当娘子,还……还总是调戏我,没个正行!我怎么知道,你其实是个大坏蛋呀。”“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先说要嫁我,我调戏调戏你还不是正当的了。”段干卓很不以为过。言敏越发抬不起头来,强犟道:“那……那你对我也不好,你只对元哥哥好。你总是吼我生我的气,对元哥哥就笑眯眯的,从来不生他的气。还有,你偷偷给他做好吃的,我都瞧见了,那天你只给他做了个糯米兔子,都没有我的份!你明明就是偏心他,别想否认。”段干卓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哈哈大笑出来,直到看到言敏又要生气了,才苦苦憋住了笑,抬手遮住了嘴角的笑意道:“我说呢,你那天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我的好meimei哟,我偏心哪个你当真不知?你要想吃,只需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做一锅就是了,还怕你撑坏肚子呢。怎么连他的醋都吃?他在我心里又怎么能跟你比?快,亲我一口,我就不告诉他了,不然他知道了能笑话死你。”言敏这回没被他气走,只是气呼呼的掐了他胳膊一把。段干卓也甘之若饴的受着。言敏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还没说你这六年到底跑哪里去了呢?”段干卓不好意思的一挠头,“不是同你说过了嘛,当和尚了,你没看我现在都不吃rou嘛。”“你说什么?!”言敏大声打断道:“你这六年真当和尚去了?!”段干卓使劲憋着笑,面色一本正经,“啊。寺庙里好,清净,也没人追杀我。就是不能喝酒吃rou,也见不到女人这点不好。我就是因为憋了六年了才一眼看上你了嘛,不然哪里瞧得上你呀。”言敏本来想着刚与他相认,不能生他的气,可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爱气自己,一时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憋得脸通红。段干卓看够了她的窘态,才哈哈笑着轻搂过她,“刚哄你的,大师哥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些年当和尚也是被逼无奈的,有了你谁舍得再去当劳甚子光头和尚?”言敏听得放了心,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一时心里的甜蜜难以言表。段干卓见她没再追问才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六年时间顺便糊弄过去了,总不能真告诉她自己这六年的去处。又想,若她认不出自己,回了若缺山,自己这后半生还有什么活头?这一天元恪一直躺在床上装睡,任由段干卓和言敏来叫也不起。段干卓无奈,只得第二日早早起了,费尽心力的做了碗长寿面,又拿了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