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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一抬头,正见三皇子景彦温和地笑着看着自己。“太子妃若不嫌弃,便用臣这块帕子来止血吧。”温亭晚瞥了一眼那角上绣着兰花的丝帕,轻轻摇了摇头,拒道:“多谢三皇子殿下好意,一点小伤而已,本宫回了寝殿,稍稍处理一下便好。”景彦哪看不出温亭晚是为了避嫌,他细长浓密的睫羽扑闪了一下,掩盖了眸中一掠而过的失落,继而视线下移,落在温亭晚右手的玉兔子上。“这是......姝儿的玉兔吧?”温亭晚没想到景彦居然认得,“是,这是五皇妹送给本宫的。”景彦有些惊讶:“看来姝儿真的很喜欢太子妃,这玉兔本是一对,是姝儿过世的外祖母赠给她的,她一直视若珍宝。不曾想竟将其中一只给了太子妃您,可见姝儿对您的看重。”温亭晚不知这玉兔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她将其托在掌心,看到左耳上磕破的一角,便愈发觉得对不起景姝。似看出她的心思,景彦指了指玉兔上的缺角:“可惜这里破了一角,不过,臣倒是认得一位高人,能将这缺处补全。”“真的?”温亭晚闻言,惊喜不已。景彦点点头:“不过这缺处只能用金料补全,太子妃若是信得过臣,便将这玉兔子交给臣处理,不出一月,定将它完好无损地交还于您。”温亭晚犹豫了片刻,可看见景彦真挚的眼神,终究将玉兔子递了过去。“那便多谢三皇子殿下了。”景彦伸过来接的手白得病态,隐隐能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温亭晚怔忪了一瞬,没有多言。听到温亭晚的感谢,景彦的脸红了红,气色似乎变得好了一些。他又看向温亭晚流血不止的左手,犹豫着再次将丝帕递了过去。“一张丝帕而已,太子妃不必太过介怀,先止了血要紧。”景彦的话都已经这么说了,温亭晚也实在不好再拒绝,只得伸出手去接。还未触到帕子,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横空拦在了两人之间。沉冷得仿佛来自冥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孤的太子妃,便不劳三皇兄关心了。”第15章情感交换中15“十遍”这几……温亭晚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落在了太子的怀中。景詹神情淡漠地看了景彦一眼,“太子妃的伤急需处理,孤这就带她回去,三皇兄自便吧。”言毕,景詹将怀中欲挣扎的温亭晚箍得更紧了些。三皇子景彦将悬在空中尴尬的手收了回来,伫立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殿下,我们回去吧,外头风大,仔细受了寒。”见景彦久久不走,身侧宫人忍不住催促道。洁白柔软的丝帕被景彦在掌心揉皱,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但和他唇边自嘲的笑意一样,很快飘散在了风里。正被景詹抱着往鸾和殿去的温亭晚浑身僵硬,极其不自在。“殿下,臣妾伤的是手,不是脚?”她委婉地提醒道。景詹不为所动:“孤怕太子妃走得太慢,伤口失血过多便不好了。”温亭晚暗暗摊开手心,观察了一下,失血过多应当是不会了,不过要是她自己走,走得再慢些,这伤口怕是都要结痂了。到了鸾和殿没一会儿,顾太医也匆匆赶来,替温亭晚处理了伤口。整理药箱时,顾太医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一旁的景詹身上。他来这鸾和宫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这一年多来根本没见过太子,连那回太子妃在坤德殿前受了寒,连日高烧不退,险些丢了命的时候,也不曾见太子来看过一眼。如今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怎连着两回来鸾和宫都遇上了太子。不仅如此,太子看太子妃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了,目光灼热似火,他站在一旁,这火仿佛都能波及到他身上。“娘娘这几日切勿让伤口碰到水,每日及时换药,过一阵便好了。”顾太医嘱咐了两句,见太子将视线投过来,他只觉如芒刺背,忙躬身退下了。温亭晚状似盯着手上缠着的纱布看,余光却在观察景詹,心叹他怎么还不走,莫不是还想像上回那样在这里留宿。“太子殿下不去看看沈三姑娘吗?想必今日沈三姑娘受了不少的委屈和惊吓。”景詹神色微动,见温亭晚说这话时没有丝毫赌气的意思,眼神中甚至还透着几分真诚,方才压下去的火又燃了上来。“太子妃可真是大度。”他嗤笑一声,“你就这么希望孤去关心旁的女人?”其实,太子去找沈云霓也好,还是东宫那两位整日惹是生非的妃嫔也好,温亭晚看开了,都无所谓了,但瞧见太子一脸愠色,她意识到太子似乎是不想听她讲实话的,只得把头深深埋下去。温亭晚这番姿态倒是熨帖了景詹的心,又见她一副害怕的模样,不禁将声儿放柔了些。“和云霓的事为何不跟孤解释?”温亭晚愣了愣,旋即苦笑了一下:“若臣妾解释了,太子殿下会信?您不是向来不信臣妾的嘛。”景詹竟教这话给噎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先前因为厌嫌温亭晚,他的确不愿多听她说一句,更不要说是相信她了。“孤会信。”景詹定定道,唯恐温亭晚不信,又慌不择言地加了一句,“孤看见了,是云霓的侍女故意惹事在先,只要你肯解释一句,孤定会信你。”听到这番话的温亭晚没有丝毫感动,她倏地抬眉看向景詹,良久,轻笑出了声。景詹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觉教她这笑扰得心中慌乱。“殿下看见了?殿下明明看见了,为何还要罚臣妾,殿下便如此厌恶臣妾吗?”温亭晚只觉荒谬,这一回他看见了却没有帮自己,那上一回呢,她那般苦苦地跟他解释,他会不会也在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因为厌嫌而不明不白地罚了她。景詹素来知道言多必失,却不想他脱口而出的话,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薄唇微启,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孤......孤这么做是为了太子妃好。”景詹手心出了薄汗,吐出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云霓有母后护着,若你不做任何解释孤便帮你,唯恐母后觉得孤偏心,日后刁难于你。”温亭晚别过眼不去看他,也不再去想这句话的漏洞百出,只心叹自己当初怎就心悦了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妾有些累了,想歇息了,不然明日恐怕没气力去抄那十遍。”景詹面色一变。“十遍”这几个字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然惩罚是他自己下的,如今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