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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侍寝便侍寝,反正是早晚的事,能换回家一趟也是值的,大不了她只当......只当自己被狗咬了。景詹也感受到温亭晚今日的乖顺,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可能不起心思,然一想到温亭晚为何如此,他便没了兴致,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强迫她。待温亭晚的激动退去,终是因为疲累闭上眼,景詹也丝毫没有睡意,他盯着温亭晚纤细修长,白皙如玉的脖颈看了半晌,到底没忍住。翌日,温亭晚醒来时,太子已去了朝华殿早朝,她让宫人快速给她梳洗更衣后,去给皇后请安,接着匆匆赶回鸾和宫。在殿中看了一圈,发现实在没什么好带回家的,便亲自去库房里挑了些稀罕的物什。收拾到快过午时,宫人才将东西悉数搬上车,温亭晚早已坐不住了,连出殿门的步伐都比昔日快些。“太子妃这般急切,都来不及同孤告一声便要走了?”正欲上车,景詹的声儿乍得在耳畔响起,温亭晚的笑意僵了,她忐忑地回身道:“殿下政务繁忙,臣妾便想着不叨扰殿下了。”见温亭晚如此急切地,就像是要逃离这里的模样,景詹有一瞬间后悔答应放她出宫。可到底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孤只给太子妃三日,三日后太子妃便需回来。”温亭晚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怕太子反悔,才特意不去见他的,想着早点离开,总归不至于将她追回来,现下看他并没有不让她走的意思,才算安了心。“臣妾遵命。”温亭晚坐上车,即使背对着太子,也能感受到他的灼人目光黏在她身上。待行出一段,她忍不住回望,见太子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她。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刹那竟觉得太子的模样,活像个可怜的弃妇,她微微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真要说起来,她不才是那个被众人一致认可的“弃妇”嘛。眼见宫门越来越近,温亭晚只觉连呼吸都顺畅了起来。太子说三日就三日,她可不傻,待三日快过了,她随便寻个由头,还能再呆上几日。她就不信,太子日理万机,还能有闲工夫强行将她绑回去不成。第18章情感交换中18若还能寻着那红绸,她……出了宫门,温亭晚不免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时不时掀帘向外看,内心期盼又紧张。一颗心忐忐忑忑间,只听习语道:“主子,我们到了。”想到外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股子酸涩便从胸口上涌,温亭晚吸了吸鼻子,强扯出笑,掀帘下了车。温府大门外,温留长、林氏以及一干家仆在府门前等候。温亭晚归宁的消息,大清早便由宫中传到了温家,林氏激动不已,早早便在门口侯着,望眼欲穿。一下车,温亭晚就瞧见了林氏,温留长倒是偶而能在宫宴上见着,可林氏却是实打实一年多不曾相见了。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儿,林氏高兴地手都在微微颤抖,急着想上前,却被温留长拦住了,拉着她行礼。“臣见过太子妃。”“臣妇见过太子妃。”温亭晚忙快走几步,阻道:“不必如此,父亲母亲可是要折煞晚儿了。”“太子妃切莫阻拦,君臣之礼不可失。”温留长说罢,退了一步,将大礼行完整。温亭晚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可知父亲在礼仪规矩方面向来古板固执,也是不想落人口舌。礼毕,早已忍不住的林氏上前拉了温亭晚的手细细端详,说了和温亭泽一样的话:“晚儿,你瘦了。”温亭晚看着面容和善的林氏,也觉母亲有了变化,似乎比一年前苍老了些,也瘦削了些,甚至鬓间竟隐隐瞧见银丝闪烁。林氏也不过四十出头,年纪不算太大,想是因着她忧思过重,才未老先衰,一时间愧意更甚。“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侍奉二老,还给你们添麻烦。”林氏的眼泪没能崩住,将温亭晚揽入怀中,嘴上说着“没有”“没有”,竭力安抚着她。温亭晚本不想将氛围弄得哀哀戚戚,可看见林氏落泪,憋在眼眶里的泪水,也跟决了堤一样落下来。为此情形所动,连带着身后一众家仆都不免伤感起来。但这般样子终究不是个事儿,温留长见她们母女二人哭了两声还不歇,忙半劝半阻地将人带进府去。温亭泽刚封了候,又被皇帝派了些兵部的差使,诸事忙碌,并不在府中,要到晚膳前才回来。这段时间,温亭晚和林氏坐在厅中说了会儿话,便去房中休憩。她住的依旧是她出阁前的卧房,即便她不在,林氏也命人定时打扫,陈设布置与往日别无二致。无论是温亭晚养在窗台前的那盆君子兰,还是在床沿上系的铃铛,甚至大婚前一夜为了静心练的字都完好无损地保留在那里,好似她从未离开过一般。温亭晚怀恋地在房中看了一圈,便上榻安心地睡了个好觉。此次归宁,不仅是温亭晚,习语也是万分高兴的。她本就是家生子,父母都在温府做事,她打小伺候温亭晚,后来也是自愿随她进宫去。比起她,习语对父母的思念也丝毫不少。温亭晚看出习语的心思,不待她说,甫一回府,便放了她的假,许她与亲人好好团聚一番。午憩了小半个时辰,便有婢女伺候温亭晚起身。因温亭晚归宁,府中格外忙碌,林氏在厨房里穿梭,亲自张罗着晚膳。快过申时,温亭泽才回来,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用了一餐饭。席间,温亭泽看着眼前的一桌菜色,抱怨林氏:“母亲真是偏心,昨日我回来也不见您吩咐厨房布置一桌好菜,怎轮到晚儿便不一样了。”林氏瞪他一眼:“你这臭小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哪里需要我好菜好饭的伺候你。你meimei瘦弱,自然是该多吃一些,吃好一些。”说罢,便往温亭晚碗中夹菜,“晚儿,多吃一些,今日的菜我都盯着的,能不放姜的都没放,你若觉得不合口味,还可以让厨房再做。”看着碗中堆成小山的菜,温亭晚便觉鼻尖发酸,她硬生生忍住了,唯恐招得林氏同她一道落泪。这一年多来,她几乎是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寝殿,冷冷清清地用膳,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过了。从前在家中也是这样,她和哥哥总忍不住斗上两句,母亲总是帮着她,父亲静静用饭,听他们闹得过了,才会停箸呵斥几句。往日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如今竟却是这般怀念。她夹了一筷子笋放入口中,“不用了母亲,菜色很合我的口味,我很喜欢。”敛了伤感之意,温亭晚便如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