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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又不好挣脱开自己的手,只得向兄长投去求助的一眼。“这是亭若meimei吧。”温亭泽及时解围。听温亭泽提起,龚氏忙将温亭若扯上前。“是啊,来,若儿,见过你两位哥哥jiejie。”温亭若穿着一身艳粉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扭捏捏福了福身,“若儿见过两位哥哥jiejie。”温亭晚和温亭泽皆疏离地笑着点了点头。几人见过后,林氏拉着他们坐着说了会儿话。晚膳还早,林氏便让温亭晚带着温亭若在府中随便逛逛。温亭若在她面前端了没一会儿,便同她母亲龚氏一般,自顾自熟稔起来,一口一个jiejie地叫着,挽着她的手好不亲密。温府也就这么大,逛完了,她们便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婢女上了些点心,两人便相对饮起了茶。温亭若话着实有些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虽景姝对着温亭晚时话也密,但不会让温亭晚觉得像现在这般厌烦。问完了京城的事,温亭若忽得对她头上的发簪起了兴趣:“亭晚jiejie,你的发簪真漂亮,可否给我看看?”温亭晚取下发簪,递给了她。温亭若放在手上细细欣赏着,惊艳之色不掩:“这发簪定是宫中的物件吧,若儿平生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真是羡慕亭晚jiejie能嫁给太子。”温亭晚轻啜了口茶,沉默不言。她这位堂妹,也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愚蠢。宫中锦衣玉食确实不错,却也是个吃人的地方,需步步小心谨慎,唯恐行差踏错,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呆的。“亭晚jiejie,meimei听说太子殿下是十分俊秀之人,是真的吗?”温亭若扬首看着温亭晚,眸中满是好奇。说来,温亭晚确实不曾将太子与其他男儿进行过比较,昔日,太子一颦一笑都能让她不自觉心动,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对太子不似从前那般执着了,却也不能否认,无论相貌还是气度,寻常男儿都无法与太子相比。“那是自然,太子龙姿凤章,气度非凡。”温亭若闻言,笑得愈发灿烂,还欲再问,却见温亭晚蹙眉道:“meimei再坐一会儿吧,待会儿自有婢女领你去用膳,jiejie方才出了汗,便先回房换身衣裳。”她径自站起来,又向温亭若伸手道:“这发簪,meimei可看完了?”温亭若的脸刷地一红,才颇有些不舍地将掩在袖间的发簪还了回去。回房的路上,家仆们正把几个沉重的红木箱子往东院搬,见了她,纷纷停下来行礼。温亭晚疑惑地问:“这些都是什么?”家仆答:“回太子妃,这些都是大夫人和亭若姑娘从家中带来的东西。”望着这几个硕大的箱子,习语不满道:“主子,这大夫人和亭若姑娘是何意思,不是只住一阵嘛,看这架势是将家中的东西全搬来了呀。”温亭晚面色凝重,她原以为过了这么些年,这对母女大抵是会收敛一些,没曾想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的贪婪只会变本加厉。她转了方向:“去父亲的书房。”第20章情感交换中20半个时辰前还安然无恙……温留长在案前办公,偶一侧眸,才发现研磨的换成了一双纤长白净的玉手,他顺着那玉手往上瞧,便瞧见温亭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父亲。”温留长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太师椅。温亭晚会意坐下,在书房中逡巡了一圈。这么多年来,温留长的书房始终没变,布置摆设一板一眼,和主人沉闷严肃的个性一样。幼时,温亭晚和温亭泽最怕的便是这个书房了,视之为龙潭虎xue。在温家,林氏既为慈母,宠溺儿女,便需温留长这个严父时时警醒敲打他们兄妹俩。温留长几乎不曾动用过家法,一双儿女犯了错,虽不至于让他们吃上一顿皮rou苦,但降下的惩罚对温亭晚和温亭泽来说,也全然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温留长最爱罚他们坐在这个书房里抄书,不仅得抄,还得背。若抄完了还背不下来,便接着抄,抄到背会为止,直抄到一双手都发软无力。为了防止他们偷懒,温留长常常坐在一旁监督,他们抄多晚他便陪到多晚,时不时还过来瞥上一两眼。温亭晚记得,温亭泽还同她抱怨,说他俩真跟个耕地的牛似的,有温留长这个农夫举着鞭子在后头抽打,需时刻提着神儿,哪里敢停下来,着实苦不堪言。也幸得那时抄书抄得多了,温亭泽和温亭晚不仅练就了一手好字,温留长那浩如烟海的藏书他们也多半可以倒背如流,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你来此何事?”温留长也只温亭晚一向不喜书房,亲自来这里定是有要事相商。既是生身父亲,温亭晚觉得没必要周旋,直言不讳道:“亭若meimei的事,父亲打算如何处理,可是在京中为她寻好合适的人家了?”温留长持笔的手一顿,眼神蓦地有些飘忽,“你问这个做什么?”“方才,女儿见家里的下人搬着几个大箱子往东院去,看大伯母带来的这些行李行当可不像是只住几天的,便想着莫不是亭若meimei的事已经定了,往后大伯母也要跟着在京城住下。”温留长搁下笔,双眉蹙起,“你大伯母确实同我商量过若儿的婚事,只是......”见父亲这态度,温亭晚心中的猜测印证了七八分。“父亲,是想劝女儿往东宫送人吗?”话音未落,温留长倏地睁大眼看过来,温亭晚便知她猜对了。温亭若自小在庞氏手上长大,同她母亲一样,根本藏不住事儿,甫一听她提起太子,再看她春风满面的模样,温亭晚心中便了然了几分。不过,温亭若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在面上,大抵也觉得此事板上钉钉,她这份自信,自然是庞氏给她的,而庞氏的自信,只可能来自温留长。“晚儿,我......”温留长看着她,一时语塞。在温亭晚眼里,温留长向来是端肃稳重之人,她从没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忙道:“父亲放心,女儿没有误会。女儿知道,您定有难言之隐。”见女儿如此相信自己,温留长深深叹了口气,沾染了风霜的面容上透出几分无可奈何。“你大伯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便也只能补偿他唯一的女儿。你放心,你大伯母的要求我虽听了,却始终没有答应,来京城也是她们自作主张,想来是欲施压于我。”温亭晚心道果然如此。她父亲向来果决,很少如这般优柔寡断,能让温留长这般为难的,恐怕也只有大伯父的事了,想来庞氏就是冲着温留长重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