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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间,思绪杂乱。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日子,她掺和什么?这不是乱套了吗。剧情走向出现bug了吧。‘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伴着淡淡的硫磺味传来,响过她的心跳如雷。楚汐掀开布帘,只见众奴仆点着鞭炮喜色难掩好不热闹,像是有喜事发生。她视线慢慢上移,目光落在门匾上微微一顿。秦府,秦之逸?[秦夫人喜爱韩知艺,费心费力的撮合二人,即便效果平平,好不容易把婚期定下,她恨不得昭告天下,一早,秦府的鞭炮就没断过。]想来,韩知艺并未把她的话听进去。剧情走向,原来还是那样。楚汐放下布帘,心力憔悴的深深吐了口气。她是不是不能改变什么?韩家走镖的一队人马回府,一大笔单子顺利完整,韩知艺的婚约也敲定下来,喜上添喜。楚汐想着这一批走镖的为韩大姑娘添的妆,心思不由一顿。那里头有上好的膏药,据说能白骨在rou。……“这秦夫人是把韩姑娘当女儿疼。”落儿感叹一声道。楚汐闻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那又如何?”“韩姑娘还未嫁进门,就疼爱如斯,这日后,秦夫人也不会摆婆婆的谱。这可是好福气。”是福气吗?楚汐嗤之以鼻。后,韩知艺性子刚烈,和离后开出一片天地,可若是换成寻常女子,许是容不得此等羞辱,抹了脖子就没了。秦夫人疼韩知艺没错,可这份疼放在亲儿子,和子孙后代的延续下简直不值一提。后来韩知艺的悲剧,不就是这种好婆婆亲手造的吗?“秦夫人?”她动了动唇,目光落在腰间的玉佩上。不屑的扯了扯唇瓣。“世家出身,天之骄女,也不过如此。”外头架马的阿肆闻言神情讽刺,秦夫人贤惠之名谁人不知,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合着楚大姑娘眼界颇高?”楚汐像是没听出他嘴里的刺:“承让。”她慢悠悠的扭了下僵硬的身子,这马车简陋,坐塌处也是硬的不行,她身子娇弱,疼的不行。裴书珩好歹是三品官员,也不知享受。她拖着强调:“我啊,眼界是高,但唯有一人,我是打心里佩服。”阿肆对她话里的那个人才不敢兴趣,可偏偏听她说完,不受控制的追问一声:“是谁?”楚汐捧着脸,她坚信阿肆这张碎嘴,能把她的恭维漂亮话带到。“你家公子喽!”阿肆惊恐:!!!求你不要佩服我家公子!这种女主子!要不起!他唇翕动几下,声音细微而僵硬。半响来了这么一句。“楚姑娘好眼光。”一路再无话,那句话让他消化了整整一路,内心挣扎而又乏力。生怕楚汐再起幺蛾子。赶至裴府后,他脚步毫无章法,对着看门六娘吩咐一声,像是受了惊吓般颠颠撞撞往里闯。“姑娘,他这是鬼上身了?”落儿皱眉。楚汐语气幽幽,笑嘻嘻道:“瞧把孩子吓得。”六娘对着他的背影嘀咕一声,不情不愿的搬来踩脚凳。她生性随意,见是熟人,就更随意了。“呦,又是你啊,你来做什么?”“找你家姑娘。”六娘了然:“我家公子攻克不了,也算你聪明,知道找我家姑娘。”楚汐微微一叹气,下了马车,跟着往里走,带看见地上的玻璃碎屑,她一停顿。忍不住提了一嘴。“处理了吧,你家姑娘贪玩,可别刮擦伤了。”六娘不甚在意:“我们姑娘实则聪明着呢。”楚汐轻蹙柳眉,哪有大户人家不把地面收拾收拾的。连个体面也没有。奴才不收拾自然不是松懈,她是不敢相信裴书珩眼皮子底下能容的下不守本分之徒。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主子发话了。六娘见她不说话,只当没趣。她摸着发间的红艳鲜花:“楚大姑娘这是不相信?”楚汐却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不可置信的以极为缓慢的慢动作看向六娘。嗓音有些涩:“这是你家姑娘不让清扫的?”六娘得意的吹了声口哨,那眼神睨着她:“我们姑娘大早就在府外等着盼着,劝都劝不住。”楚汐哭笑不得,这傻小丫头,还知道这种方式告诉她:我不高兴了。“如今正在庭院还生着闷气,往日公子惹姑娘不高兴了,可是要气很久。”六娘说到这,搔首弄姿的撩一下秀发。“你要是想讨好我家姑娘,可得使劲,难喽。”讨好?这是个什么破词,落儿险些炸毛了。可脾气最差的楚汐,只是笑笑,完全没有要撕了对方的冲动。这头,阿肆恍恍惚惚的回了书房伺候。他这张嘴又是忍不住,又是死死克制不发出一句话。生怕复述了楚汐的情意。让公子上心。裴书珩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继续研究棋盘。阿肆心里憋着话,他一眼就瞧出,可他不想问,也懒得问。左右不过是关于楚汐的,他没兴趣。男子侧颜棱角分明,他沉浸优雅的入坐姿态,仿佛能以天荒地老的姿势,阐述着他内心的无欲无求。屋内安静极了,伴着烧着的檀香,愈发幽静。“啪”终于,有一声打破了此时的平静。裴书珩慢吞吞的看向发声的阿肆,目光在他右侧巴掌印那处停顿片刻。阿肆几个快步走过去,在男子跟前跪下:“主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扇了自己一巴掌还忍不住的那种。☆、第48章清醒时总要难免糊涂裴书珩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不留情面道:“不想听。”求求你!听一听!阿肆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又舍不得再扇自己一巴掌。他闭眼,张嘴就来:“楚大姑娘不知抽了哪门子的风,直说仰慕于您。”“公子,她这种女子,今日可以仰慕您,改日可以仰慕他人,您是知道的,此等女子,她的真心如草芥。”他眼珠子一转:“何况,您同楚老爷提了,过几日要去府上提亲定下二姑娘,如此一来,不就乱套了?”“您三思啊!”裴书珩站了起来,缓着步子来到窗前,男子负手而立,稀碎的光芒洒在他精致的脸上,黑沉如墨的一双眼眸深不见底。他漫不经心的端详着外头的参天大树。珠玉落盘的嗓音滑过阿肆耳畔:“我省得。”阿肆提着的心倏然落地:“公子心里有数就好。小的就放心了。”“你去同媒婆说一声,原先定好的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