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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该去夫人那了。”众人也不留他:“去吧去吧,可别让新娘子等急了。”裴书珩告别同僚,揉着晕乎的头,喝下阿肆备好的醒酒茶,却是先去了书房。“公子,你走错方向了!”阿肆见他朝着新房的另外一侧走,瞪大眼睛,只当裴书珩醉了,忘了路。连忙提醒。裴书珩脚步不停,却是走不稳。可见今日喝大了。面对阿肆的提醒,他说了句阿肆终身难忘的话:“今日的书还未温。”阿肆直以为风太大,听岔了。可偏偏裴书珩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定在原地,看着裴书珩缓步走远,觉得自己活在梦里,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疼!是真的!软香暖玉在怀的夜晚,他家公子不抱新娘子,去抱书?这说出去都无人肯信吧。他是公子手下的人没错,可如今有了夫人,想着先前种种,自然要去讨好一二的,哪能纵着公子让夫人寒心?阿肆瞧了眼新屋的方向,那里点上了所有的灯笼,在夜幕中是一片光。他心里下定注意后,提步跟了上去。裴书珩回了书房,就换下这一身红的耀眼的喜服,沐浴一番后换上一身褐色家常锦缎袍子。他眉目困倦,揉着眉心,想来头疼。来案桌旁坐下,执起这些日子看的。阿肆去泡了壶浓茶让他醒酒,欲言又止的给他斟上一杯。一时寂静,偶有屋外的几声虫鸣和屋内翻书的声响。裴书珩夜里都要看一个时辰的书,这些年来习惯使然。就算身体不舒服,他也不曾断过。他的时间观念变态的不能再变态。男子目光不离书卷,骨节分明的手取过青花黄陶茶具。眉心一直皱着,不曾松懈。阿肆悄声退下,去寻了小厮打探新房那边的动静,得了准信后,又悄声进来。眼瞅着两更天了,公子看书的姿势就没动过,要不是隔一会翻书,阿肆都以为裴书珩入定了。他硬着头皮道:“主子,夫人那边还等着呢。”裴书珩一顿,面色淡淡直视阿肆。楚汐会等他?胆小的不成样子,想必巴不得他不去。“主子,夫人今日刚嫁过来,难免不适应,听闻晚膳也不曾用,想必在等您过去。”裴书珩倦懒得靠在椅子上,露出秀气精致的下颔线。薄唇微抿,似是阿肆聒噪打断了他温书,却是依旧没动。阿肆一看,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好加大火候,拿出杀手锏。“公子,今日宁世子就是来挑衅的,他本就对夫人心怀不轨,巴不得今日你与夫人不成事,倘若让他知道,你今夜压根未去新房,想必偷着乐呢。”“您若不去,夫人心寒不说,那宁虞闵还会误以为他尚且有机会,他家世样貌无可挑剔,若时不时上门,透过这个罅隙,就怕有机可乘。”夫人接受他的糕点是真,送情诗也是真,这郎有情,公子又不解风情,时间长了妾怎会无意?裴书珩想起方才宁虞闵的嚣张,不由半垂着脸,面色有些沉,他握着书卷的力道加重再加重,连带着屋内都沉闷了几分。男子却是低低一笑,然,眼底都是不虞。他在阿肆期盼的目光下,合起书。裴书珩嗓音温润如玉:“去新房。”阿肆眼前一亮,心里舒了口气,他已经能想象小公子继承爹娘的容貌,可爱的像个福娃娃。☆、第152章那我温柔些裴书珩赶至新房时,直接免了下人的通报。府里下人本就少,也就今日为了大婚,为在官僚面前不失体面,达官贵人上门,总不能连伺候的人都没有,还要多几个厨房那头送菜的人手,裴书珩唯恐懈怠,便去牙婆子那里买了十几个人。新房屋门被掩上,裴书珩立在外面,想着宁虞闵,心里一阵火气,手刚抬到半空却又顿住。阿肆浑身紧绷,就怕公子掉头走人,就在他想东想西之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男子进入。里头听见动静的落儿正慌张的要叫醒楚汐,却见男子大步流星而来,目光落在凸起一块,绣着龙凤纹的大红锦被上。裴书珩淡淡道:“你出去。”落儿咬唇,看了眼姑爷,又瞧了瞧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的姑娘,心里急,却面对姑爷的吩咐,不得不福了福身子退下。一出去,与阿肆眼对眼,本就相互瞧不顺眼的两人,却忽然心照不宣的望了望里屋,相视而笑。屋内红绸挂满,香炉熏着香,淡淡的很是好闻,窗柩贴着大红喜字,再看那半落半挂的床帐……他提步上前,看那一碟子落儿走的匆忙忘记带上的瓜皮果屑。她哪里是没用晚膳,只不过吃着这些就饱了。再听屋内的浅浅呼吸,楚汐的适应力可真强。他可完全看不到她的怕啊!楚汐迷迷糊糊听见声响,她睡前吃多了瓜子花生,如今口干舌燥,隐隐约约看见床帐外坐着的身影,她只以为是落儿。“落儿,我想喝水。”她把脸从锦被下抬了出来,许是被热的,满脸潮红,嗓音又娇又嫩。可等了半响,也没等到水。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眸子里裹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往那头看出。看清来人,瞬间清醒。她猛然坐起身子,锦被下滑,里衣领口极低,那凸显身材的设计,楚汐原本挺喜欢的,可看见男子瞬间沉下去的脸。她连忙用被子盖住。可她不知,这样却是更为惑人。巴掌大的脸洗去胭脂水粉如无暇的白玉,双眸含情蕴着湿雾,樱唇不点而朱,耳垂脖颈一片莹白。是天生的好颜色。楚汐实在不知裴书珩为何回来。她抱起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如今这个身份,实在不好再称裴公子,可相公两字又实在叫不出口。她想了想问。“爷有事吗?”殊不知一个爷字,从她嘴里吐出,带着莫名的嗲,和莫名的甜。裴书珩看着楚汐这慌乱的神情,心里痒痒的,总想见她更慌乱。楚汐心中思绪万千,面色忐忑咽了咽口水,可想到前段日子她怼了裴书珩,还活的好好的,那股子害怕驱散了不少。裴书珩语气有些冷,他玩着手里的玉扳指:“宁虞闵方才也来了,你可知他为何而来。”楚汐心下一颤,面对男子的发文,她一鼓作气道:“他来讨喜酒喝。”这句话换来男子的一声轻嘲。“嗤。”和那朝她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楚汐心下一滞,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裴书珩在宁虞闵那里受了气,想要掐死她。她手下一松,任由被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