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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好水温绕过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走出来。“姑娘送了什么?”随着楚汐嫁过来,落儿想着虽然觉得别扭,可姑娘也嫁了人,再唤姑娘也不是个事儿,便唤楚汐为主子,称裴幼眠为姑娘。“上回去碎玉轩定制的。我先沐浴了。”楚汐泡了很久的澡,正要去拿落儿备好的寝衣,可一看那轻薄如纱,极度显身材的布料。当下就不好了。裴书珩要过来,虽然那人坐怀不乱,可今日也对她动手动脚,是个正常男人,总归要防着些。“落儿,你去八宝柜里把那件暗色寝衣取来。”那是楚汐出嫁前备着的。落儿不情不愿,杵着没动。“昨日姑爷未同您圆房,今日可要加把劲了,这件寝衣您穿着好看。”这也是她的小心思。昨日可以说姑爷体贴主子累着了,不曾闹出动静,可今日依旧如初,那怎么可行?哪有人成婚两日不曾同房的。如何能穿着这玩意在裴书珩面前晃悠。楚汐冷下脸来:“去拿。”落儿再不愿,也无法。又怕浴桶里的水凉了,冻着楚汐,便利索的取出楚汐所指那件。寝衣肥大的很,穿着完完全全不显身材把整个人都包裹的好好的,和道馆里头的尼姑装也没什么区别。落儿看着楚汐穿上,包子脸就一直皱着。不过好在姑娘生的美,披着这见丑的不行的寝衣也能让人觉着有股超脱尘俗的媚。楚汐躺在贵妃塌上,长发垂落往下滴着水,落儿上前用干布绞发。楚汐顺势取过边上方才沐浴怕沾了水而脱下的平安福,是上回去静山寺,静安大师给的。她不信这些,可章玥得知后,不由分说的训斥要随地扔了的她,亲手给楚汐戴上。戴在身上也有段日子了,楚汐不相信这玩意能逢凶化吉,但终究章玥再三嘱咐。左右这玩意不丑,她索性继续戴着。待乌发干了后,她直接让落儿退下,无需伺候。落儿一走,楚汐就急匆匆去了柜子里取出被子,打好地铺。又去床榻那处取来软枕,她看着宽大又舒服的床榻,又瞧了瞧角落铺好的逼仄地铺。楚汐一阵心疼。她宝贝似的摸了摸床榻:“你受委屈了,麻麻总会把那狗男人赶走。榻榻,答应我,你再忍忍。”☆、第170章爷要当爹了,欢喜吗这张床,她没怎么睡过,合理吗?却要被裴书珩霸占,甚至不知归期。楚汐甚至觉得她亲爱的榻榻已经被狗男人污染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归逼仄而又只占据一隅的地铺。放置好软枕,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周。大婚那些挂着的红绸,贴着的喜字尚且还在。昨日亮了一宿的蜡烛经过一夜的忙活,已消耗殆尽。落儿早就撤下。她看了眼刻漏,算着时辰,左右离裴书珩回屋的时间还远着,要不是为了那一出戏,她早就歇下了。犯不着无所事事。一没事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楚汐灵光一闪,想起成亲那日章玥送的春宫图。她用锁打开嫁妆箱,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她踮起脚尖翻过前面的布料字触到从最底部,将之取出。左右裴书珩没回来,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去贵妃塌躺下。若不是她睡相极差,新屋里这张贵妃塌又不必裴幼眠屋里那张宽。没准一个翻身就能从上面滚下来。楚汐又怎么会真的老老实实打地铺。她谋划着,明日得差人换一张贵妃塌了。就不用在地上凑活。正想着,翻开黑色封皮。上回将将看到一半,她留有心眼的折了一角,今日接着往后看。!!!这是什么神仙姿势!哇哦,还可以这么搞。刺激的要留鼻血了。呜呜呜,我还是干净纯洁的小仙女吗。画册图师画的内容就想活了似的,就是男女空有轮廓,五官皆没有画。但是脸上觅着汗,只觉得感觉到位,神情能暗自想象,逼真的很。楚汐心思一动。她知道主角是谁了!女子穿着宽大的寝衣,有些臃肿。像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土熊。她踩着绵软的绣花鞋来至案前坐下,案桌上备着文房四宝,她执气狼毫,在手指上转溜了一圈。沾了沾一旁的墨汁。轻轻在春宫图上点了几笔。一个简易的小裴同志由此诞生。图上小裴同志正对无脸女子行不轨之事。楚汐翻了翻后面,一个个全都补上了裴同志的脸。她满意的看着小裴以各种姿势快落着,眉头一挑,笑了。小仙女的画工了的!画完了小裴同志,她打了个哈气,有些困倦。想着身下的女子也不好化成楚依依。但,这都不是问题。左右她自创。让小裴同志能有无数不一样的女子伺候。一张换个脸型,这得多性福,谁让,裴书珩现实不行。楚汐正要继续动笔,抬头瞧了眼刻漏,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连忙停笔。如珍宝似的把小裴藏好,继续锁回嫁妆箱。她喝了口茶,提提精神。又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外头传来的沉稳脚步声。她一个激灵,影后到位。火急火燎取出金福娃,摆在了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楚汐知道,就是这个时候。她手里捏着帕子,虔诚的擦着福娃。这时,门开了。裴书珩是在书房那头沐浴后才来的,如今夜里不必白日带着暖意。他一进来就裹着层寒意。显眼的位置站着穿着类似尼姑道袍的女子,衬得愈发显眼。裴书珩看见楚汐这身丑的不行的服饰,他简直不想看第二眼。他淡淡道:“该歇了。”果然作息可怕的男人,都是该死的男人。楚汐转过身来,压低嗓音,娇娇气气的不行。“爷回来了?”这句柔情似水,简直能让了酥麻了身子。裴书珩双手负在身后,忍不住的再度看了过去。依旧是清绝公子的模样。女子所站之处,燃着一盏琉璃灯。灯光柔和的照着女子瑰丽的面容上。娇嫩的唇如同抹了胭脂那般娇嫩欲滴。偏生如此之人,穿着这么身寝衣。带着一份纯。更多的像个能吸人精气的妖精。她一转身,亮出那金灿灿的福娃娃,憨态可掬。手捂住肚子,笑的险些在地上打滚。“你大半夜的擦它作何?”楚汐就等这句话呢。她心里暗喜,狗男人,互相伤害吧,看苍天饶过谁。女子十指纤纤放置小腹,面容晕出不正常的红色,眼波流转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