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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璇当下就趾高气扬了,未婚妻如何,要成婚了又如何,可不是与她一般被下了逐客令。潘云面色一白,瞧着可伶极了。“我想等婶子醒了,见见她。”聂明曜心思一动,聂母睡前还提了几嘴,说想见见,就等着新娘子入门。聂母的状况他清楚的很,潘云有此意,他知道如此不妥,可私心……楚汐立在一处,看着这聂家院子,不大,但是打扫的很是干净,聂明曜是个会过日子的。这人心怀感恩,又是个老实人,不然也不会养着别人的孩子吃着这么个大亏。卫璇又放话,非他不要。楚汐明媚一笑:“潘姑娘真孝顺,带着孩子先认认日后祖母。”“也对,毕竟日后要生活一起的,你也隐瞒不了。”她上前几步,觑了眼潘云的肚子,对方穿的衣服过于宽大,想来是隐藏显怀的小腹。楚汐一句话,惊起千层浪。除了拂冬面色不惊的抬眼瞧潘云一眼,看了眼对方煞白的脸色,又没兴致的挪开视线。楚汐无厘头的一句话,也不知为何,却是即有公信力。卫璇对楚汐是无条件的相信,虽然不知楚汐如何得知,可也够她笑上几日,她甚至挑衅似的鼓起手来。“呦,有了啊,难怪急着嫁人。”“你倒是有本事,提着补品说了一堆好话,原来其心可诛,别说聂婶子卧病在床,受不了惊吓。就是个平常人,谁也不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还聂哥,聂哥,你缺哥哥?情哥哥挺多的吧,那就离我家聂明曜远些。”楚汐听着卫璇的宣布主权,就想笑。她有意看聂明曜的神情,对方听说要娶的人,已有身子,神色有些难看。也能理解,正常人若是遇见这种事若是平静的不成样子,那他就能做男主了。聂明曜有过一瞬间的愤怒,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愤怒过后,他深陷两难。他上哪儿去找姑娘成亲给聂母交代?潘云这种女子,他若娶了如何对得起列主列宗,可若不娶,母亲临终前的希望是不是被他生生打碎?潘云慌张,连带着指尖都泛白。对方有备而来,她拿什么抗衡?如今能做的就是打死不认。骗过了聂明曜,别的事等她嫁过来,一切安定,他不认也得认。聂明曜那时候若想和离,她便闹的聂母不得安宁。他不是孝子吗,潘云要嫁的便是好拿捏的孝子。“聂哥,你别信她们污蔑诋毁于我,我清清白白行得端做的正。”聂明曜却没有反应,他直直的看向潘云,目光划过对方宽大的衣裳,落在其小腹上,神色难辨。楚汐见此,又添了一把火。“潘姑娘,你这几个月了,可显怀了?与我说道说道,正巧了我也嫁了人对这方面可是感兴趣的紧。”没准,几个月后,她心血来潮,从肚子里塞一个枕头骗裴狗子也说不一定。啊,想想都刺激。“聂明曜,你是个聪明人,可不要把自个儿憋进了死胡同。”“这纸啊,无论如何也包不住火,婶子尚且病中,若之后得知此后,能不能撑过去也是两说。”聂明曜因着这句话,目光顺势变得凌厉,楚汐所言,亦是他心中所忧。眼瞧着潘云这吓得不成模样,聂明曜知道卫璇此番前来是阻止他成婚,她边上妇人打扮的女子也不是信口雌黄。潘云见状,有些心慌,她指着卫璇,语气颇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卫大姑娘,你有意聂哥,一厢情愿就罢了,毕竟那是你的事。可你为了让我与聂哥心有隔阂,竟随口污蔑,这可不是你们官家小姐的大家闺秀的作风。”卫璇想要干架,可是她现在没有能力从担架上爬起来。她选择骂人。可刚要张嘴,楚汐朝她比了个手势,作为会吹彩虹屁的卫璇,一下子看懂了楚汐让她先别说话。这是什么小仙女,竟然要为了她和小贱人杠起来,卫璇激动了。虽然楚汐手上没有刀没有棍子,可只要她吩咐一声,她怎么着也要寻来,让小贱人见见!!什么叫‘不好惹’。她已经做好准备,潘云在榻上修养一年半载了。楚汐眸光潋滟,面上也不见恼色,她抬着手对着阳光。只觉得柔荑白的能泛光。配上今早刚染蔻丹,好看至极。她没把潘云放在眼里:“说你有身孕一事,是我讲的,你扯卫璇头上做什么,你觉得她好欺负?”女子娇美动人,说的话却让潘云脸色愈发的白。“污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有数即可。我啊懒,不想把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提过来,那得闹的多难看。”“还有,别拿手指着人,没准我看着不爽,就让人给跺了,见血多不吉利,潘姑娘,你说是吧。”☆、第180章要死要活,我帮你一把?楚汐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面对潘云这种人,就无需留情面。潘云手抖啊抖,面对楚汐的冷脸,她也不自觉的收了回去。可她并不想放过聂明曜这个馍馍,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她肚子显怀再也隐藏不过去。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姑娘,你作何含血喷人?你我无仇无怨,何苦吐沫星子字字珠玑,你这是恨不得我抹了脖子无颜见人。”楚汐懒得与她纠缠,她嘲弄的勾了下嘴角。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想兜圈子。“那你去抹啊,我逼你了?如今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怎么着,要我帮你一把?”“潘云,你若是个聪明的,就灰溜溜的从我眼前消失。你那些破事我懒得再听。”“你在我跟前逞什么能?你有那个本事吗?我今日有胆在你面前说,我明日就敢让这事成为京城的笑谈,丧家之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潘云只觉得身陷冰窖,冷的她整个身子都僵了,听着楚汐的语气,再见她珠光宝气的打扮。这种人,她惹不起。她下意思看向聂明曜,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啊。“聂哥,你就打算冷眼旁观让我在你家受委屈?”聂明曜赌不起,正如楚汐所言,纸包不住火,他不能一时让聂母见他娶妻,事情败露后,聂母定要气急攻心。这会儿,他哪能想到聂母活不过三日。他打心里希望冲喜,能让聂母的病好上几份。他看着潘云,又不免想起生母是那样的人,聂明曜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潘姑娘请回去吧,婚事就此作罢。”“昨日送过去的聘礼,别的就算了,但那块玉佩请还我。”他看向潘云腰间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