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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姑娘哭个不停,你可否随我去一趟?”……裴幼眠是个机灵鬼,她干嚎了一会儿,四周又不见人,当下收声。她一会儿望望风筝消失的方向,一会儿发泄似的拔着周边的草。嚎了这么久,她渴了。可云坠也不知跑去哪儿。裴幼眠刚起身找杯水喝。却听见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夫人,就在前面。”裴幼眠眨眨眼,也不嫌疼,又是一屁股坐下。“哇!”楚汐走上前,在裴幼眠跟前站定。她第一眼就瞧见了地上铺的披风,再见裴幼眠红润的脸蛋。没有哭过的痕迹。楚汐揉了把小姑娘的脑袋:“不就是风筝,飞了就飞了,你兄长有的就是银子,都是给你花的,再买便是。”“别哭了啊,再哭我就揍你。”裴幼眠收放自如,随着楚汐的话音刚落,她也闭上了嘴。“嫂嫂。”楚汐:“起来。”“昂。”裴幼眠闻声站起来。没有半丢我很难搞的样子,在楚汐面前乖巧的不像话。楚汐见她一身汗,执起帕子给她擦了擦额。“瞧瞧你,也不怕累。闹的都是汗,也不知难受,现在回去沐浴,想来身子也舒爽些。”说着,她让云坠下去准备。裴幼眠乐意与楚汐亲近,她想要贴过去。“可别,小丫头,离我远些。把汗擦我身上,你就完了。”裴幼眠愣是上前,在楚汐的死亡注视之下蹭了过去。又怕楚汐爆发,她很快得逞似的退开好几步。楚汐:!!!裴幼眠捧着脸:“嫂嫂,你真好。”楚汐冷漠,她还不至于一句好话,就能熄灭想要教训熊孩子的冲动。裴幼眠继续捧着脸,卖萌:“嫂嫂比兄长还好。”楚汐才不管,这话虚实,可把她和裴书珩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话……“别提他,他不配。”☆、第209章就这点出息不配的裴书珩,忙到极晚,待他回来后,楚汐和裴幼眠正用好晚膳回了屋。裴书珩也饿了,厨房那头很是有心的温着菜,他甫一回府,厨房那头得了风声,就开始准备送饭菜。裴书珩草草的吃了饭,想着那就要看完的兵书,便径直去了书房。可真把书握在手里,平日里的求知若渴,在这会大大打了折扣,他翻了几页,就再也没动过。思绪纷飞,并不能屏气凝神。今日上值也频频出错。他不由的放下书,面色冷静的揉着太阳xue。他对着角落的阿肆道:“把拂冬叫来。”阿肆并没有意外,公子放心不下姑娘,就算再忙,隔三差五的也总会让拂冬说说这一日幼眠姑娘的事。就连先前下江南,拂冬都以书信记下,传给公子。阿肆想到拂冬,心里就不得劲,此女武功不教也就罢了,害的他被六娘嘲笑至今。回回见到,总能来上那么一句:“呦,阿肆啊,你和拂冬定下了吗,啊?没啊,你怎么这么没用!近水楼台你不得月?”偏生对于六娘的调侃,拂冬总能大大方方听着,然后道一句:“我不喜比我弱的男子。”好气哦!他压下心中的复杂,又不情不愿的找了拂冬。拂冬被传召而来,她平静的以最简短的方式,阐述了裴幼眠一日所为。自然,风筝一事逃不过。如此以来,便提到了楚汐。“好在夫人一来,姑娘便不闹了。”裴书珩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也稀奇,楚汐随随便便就能降服幼眠。不过,提及楚汐,他拢了拢眉心,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起书册的一角,翻了一页,像是极为不经意般,他极为随口的问了一句。“补品她可喝了?”拂冬有一说一:“夫人就用了几口,正巧姑娘那边出了事,便去花园了。”裴书珩一顿,微微抬头,露出精致的下颌线。拂冬原先不想细说,可见裴书珩这般,就好似等着她的下文。她思索一番:“后来,等姑娘那里安置妥当,夫人回了屋,发现补品凉了,便没在喝了。”她哪里是怕凉,只是不想喝,正巧找了个借口罢。裴书珩微微一嘲,他重新把视线落回书上。拂冬见此,福了福身子,轻步退下。男子面容隽秀,玩着手里的玉扳指,面色淡淡,阿肆根本猜不透裴书珩在想什么。裴书珩倏然站起身子,他双手撑着案桌,眉目带着些许冷意。实在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这么一个人。他向来稳重老成,却因昨夜的一场风花雪月耳鬓厮磨,折磨至此。像个毛头小子般。可他向来主意正,左右近日暗中忙活只是为了扶持二皇子登基。颠覆皇权一事,与裴书珩而言,不过就是花些心思。只要他想,只要他敢。红颜祸水,可楚汐遇见谁就怂的模样,她啊担不起这个称呼。同样,他并不昏庸。裴书珩对楚汐的感情他自个儿都理不清。裴书珩也懒得去想,知道楚汐如今是名正言顺的裴夫人这一点足矣。“沐浴。”他朝阿肆淡淡道。阿肆吃惊,着实主子还没到平日洗漱的时辰。往日雷打不动的时间观念,就这么……打破了?阿肆多嘴问:“公子想夫人了?”果然,软香暖玉连她家公子都抵抗不住。裴书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阿肆却是背后一凉,连忙收回八卦的心思,老实的垂下脑袋,不再说了。裴书珩沐浴不喜有人伺候,待阿肆备好水,退出去后,他这才解下腰封。男子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可待他转身瞧见那浴桶时,脚步一顿。他喉结滚动,眼前仿若又浮现昨日水中的旖旎。……楚汐躺在榻上,好不容易停止疼痛的肚子,因她喝了口凉茶,有蠢蠢欲动的撕扯着。楚汐有气无力的,手里抱着个汤婆子。热的她全身流汗,可偏偏疼得厉害,小腹却是凉的不行。落儿急的团团转。她兑好红糖水:“主子,您喝几口。”楚汐喜欢甜食,却不爱喝这玩意。她有气无力道:“不喝,想吐。”说着,忍不住干呕几声。落儿手一抖,糖水溅出几滴,她也没留意。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主子,您等等,我这就找拂冬给你扎几针。”这个提议楚汐中午就驳回过,实在是想到拂冬上回给聂母施针,那可是又粗又长。对于又粗又长的玩意,楚汐都怕。包括裴狗子。楚汐觉得她还能在忍忍,熬过过去便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