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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敏的一句话,呛的他差点原地蒸发。虽然她呛回去了。祁母的手艺极好,这顿饭用的主客尽欢。饭菜做的极为精致。看着就有食欲。“阿墨他这会儿还在学院,你们来这一趟也不容易,他人却不在,怪不好意思,可这并不是不看重敏儿。”祁母怕祁墨不在,让楚汐他们心里有疙瘩。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偏偏今日祁墨跟着书塾夫子去拜见县里极有声望的先生。实在不好临时脱身。“伯母您多虑了,殊敏在镇国公府水深火热,京城一封信祁墨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替她撑腰,带她回来,他便是有担当,心里有殊敏的。我们清楚的很。”楚汐见平裴幼眠专吃rou,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又道。“诚然,殊敏先前在镇国公府,仆人环绕,可总归寄人篱下,如今她能回来,有这么一段好姻缘,我们比谁都开心。”祁母听到这,眼角不由闪起了泪花,她别过身子,轻轻拭泪。“殊敏是个好孩子,就怕委屈她了。”“舅母您又混说,嫁给表兄是我三生有幸。”祁母拍着她的手,但笑不语。等吃了饭,她站起身子就要收拾碗筷,却是头晕的晃了晃身子。她身子不大好,俞殊敏吓白了脸,失声道:“舅母!”“我头有些晕,敏儿,你去村医那里给我取些药。”俞殊敏不疑有她,匆匆忙忙往外赶。楚汐等俞殊敏走远,这才正色道:“祁伯母,有什么不能当着殊敏的面直说。”拂冬就在她身后,却没有上前诊治,她痴迷医术,不可能不出手,那么只有一点,祁母是故意支开俞殊敏的。祁母惊奇的微微一滞,继而笑开。“敏儿心思敏感,是不好让她听见。”说着,她站起身子,出声邀请:“裴夫人,我可否请你入内屋一谈。”卫璇不靠谱,可韩知艺在,裴幼眠出不了差池。楚汐站起身子:“自然。”她也着实好好奇祁母找她有什么事,又是什么话俞殊敏不能听的。跟着祁母入内,掩上房门,甫一转身,祁母就要给她跪下。楚汐连忙伸手去拦:“伯母,这可使不得。”祁母情绪有些激动:“敏儿能回来,是您出手相帮,她都与我说了,如今她能回来,是大恩,跪得。”“您是长辈,莫折煞我了。何况与我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她又是我的好友。”见楚汐态度恳挚,祁母不好再坚持。她却转而忧心忡忡,眉心都染上了愁色,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却是显得她更为慈眉善眼。“敏儿回来,是彻底与镇国公决裂,也不知是否影响阿墨的仕途。”若真有阻碍,也就认命了,凭着阿墨的文采,他们的日子也能过活,一家团聚便是莫大的幸福。可祁母怕啊。“就怕镇国公查出了这事与夫人您有所谓牵扯,拖累您这可如何是好?”她曾在祁墨嘴里谈起裴大人,是圣前红人,三皇子有意拉拢,可裴夫人却帮了他们一回,镇国公那人,祁母十多年前就见识过一次。无耻小人是也。裴大人得罪了镇国公,日后可怎么在朝堂上立足?拖累?楚汐心里不以为意。祁母是多想了,裴书珩是什么人?在他眼里,镇国公都是渣渣。“您把不安放回肚子里,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该死的镇国公,下那种药,别说裴书珩小肚鸡肠的人心里窝火,她这个受害者更是气的牙痒痒。以裴书珩的秉性,正在想法设法拖镇国公下水。楚汐相信狗男人的手段,镇国公蹦跶不了多久。她的不在意,却让祁母急上心头,她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道出这么一个故事来。她语气有些痛苦:“世人皆道,镇国公善人一枚,不是亲生的孩子都能带入府中,镇国公夫人更是大度,亲自照料。”“可要不是他,敏儿的父母哪会早早就没了?多乖巧的孩子,却孤零零的我看着都心疼。”俞殊敏的父母是救镇国公而死,他为了堵上悠悠众口,亲自上门来接俞殊敏。当时,圣人赞之,百姓赞之,全天下都道他有情有义。可她夫君就这么一个meimei,那会儿哭的是整宿整宿不得入眠,敏儿又是小姑子留下的唯一骨rou,自然想自己带着。总比那些个假惺惺的外人强。镇国公好手段,得不到他们首肯,使阴招直接断了他们的生路。夫君的生意一落千丈,外债连连,全家温饱都难。他们依旧咬牙: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祁母嗓音有些干涩:“可敏儿病了,我们连治病的钱都没有,穷途末路,只好眼睁睁的把敏儿送到她手上。”这些,她都瞒着,俞殊敏并不知晓。一直以来都不知是镇国公暗中作祟。镇国公不让他们见俞殊敏,就算是双方写信,他都要过目一二,才决定送过去的信能否送入俞殊敏手上。紧接着,她像是陷入回忆的痛苦里,浑身都冷的她直抖。“后来,家中日子好了起来,外账都清了,也有了银钱供两个孩子,当家的抱着我哭了一夜,说是许久小姑子不曾入梦,可见是怨他没本事。”那正是炎夏。祁父便有入京要回俞殊敏的念头,可刚出这村子不久,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导致山体泥石崩塌。尸骨无存。当家的心心念念想的外甥女傍人门户,仰人鼻息。他到死都不曾见上一面。☆、第219章嗷嗷嗷,裴狗子而她与祁墨早就商谈好了,不在俞殊敏面前提起这事,不然那孩子会愧疚。如今说起这事,实在是怕楚汐左耳进右耳出,不当回事。楚汐听的心惊。“镇国公如此小人,夫人万不能与此情敌,此人毒辣的很。”楚汐知道镇国公非君子,可不曾想过他如此之狠。明明是他之过,却能抽身,得一个好名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受害者的俞殊敏不想被迫嫁给魏狄,想跟至亲回去,当时闹的满城风雨,舆论的指向皆道她无情无义,狼心狗肺。这权势就是罪恶之源。镇国公使使手段,轻而易举的把脏水全往俞殊敏身上泼,她不过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身。楚汐不能想象,俞殊敏当时的孤注一掷,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事后若不能如愿她是否想过赴死,一了百了。好在,祁墨有情有义。也算是枯木逢春。她对着忧心如焚的祁母道:“您放心,镇国公权势滔天,可皇上身子尚今康健,爷如今得盛宠,绝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