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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开口道:“娘,我是楚汐。”说到这句话时,楚汐的心跳快了些许,总觉得,她经裴书珩的授意的用裴家儿媳的身份来认个门。裴书珩真的想把她当妻子吗?不是为了小丫头,也不是单纯的暖床?她垂下头去,如今的风袭来是凉的,可伴着还未烧干净的纸钱,渡过来的暖意,并不冷。她跪在地上,膝盖处生疼,想了想,没有站起来,裴书珩给她脸面,她就接着。三人在山上呆了许久。裴书珩到底知道边上是两个姑娘家,尤其楚汐,娇的不行。过了会儿,也便让她们起了身。裴幼眠是个闲不住的,很快,嘴巴一张一合就说起了话。“娘,昨天有个混蛋抢我烧鸡。”她的思维很跳跃。能从天上的云说到摊上卖的糖人。“娘,兄长多次把我藏在床底的零嘴都拿走了。您说,他怎么就这么贪嘴呢?”楚汐揉着膝盖,听到这里不由抿唇娇笑,下意识看向地上纹丝不动跪着的男子。裴书珩也不曾想裴幼眠会提起这事,他脸上闪过无奈。“嫂嫂可好了,身上很香。就是让我吃药的时候有些凶。”楚汐:???小丫头,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不好好吃药,想要推脱,难道不应该恐吓吗?“六娘说了,兄长成了亲,幼眠就可以做姑姑啦。”楚汐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忍不住的咳嗽。可就是这样,几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嫂嫂你怎么了?”裴幼眠歪着头看过来。语出惊人的问:“害喜了?”裴幼眠能这么问,也是昨日六娘见裴书珩歇在书房,在她面前长吁短叹。“好端端的,怎么又分床睡呢,夫人又没身子,害喜的症状都没有,好好的美人不抱,反倒去抱冷冰冰的床。”……楚汐面上闪过不自然。童言无忌啊。可裴书珩却没有要帮着解围的样子,反倒看了过来。不知道为何,楚汐从他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出几个字来:请开始你的表演。这货,竟然等着看好戏?楚汐气的,合着怀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事?☆、第249章你会越来越变态的只要你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永远是别人。楚汐就是那个极少会尴尬,还会给别人制造尴尬的人。女子眉眼上挑,明眸酷齿,唇畔轻启,巧笑连连。望着香上青烟徐徐:“娘,我下回争取带着重孙子来看您。”说着,她含羞的轻瞥了一眼裴书珩。“爷会配合的是吗?”裴书珩最清楚楚汐的把戏,真动起真格来,比谁都怂。他轻嗤了一声,淡淡道:“娘和我一样,喜欢孙女。”楚汐一哽,干笑两声:“好说好说。”……告别裴母,从山上下来,约是黄昏后。落日的余晖慷慨的洒下,落在周遭的树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不得不说,阿肆嘴碎的毛病实在是严重,可也有可取之处。不过短短小半日的功夫,老宅已被他收拾的焕然一新。其中也有云坠落儿和拂冬的功劳。但楚汐能明显的看出阿肆这家伙累的衣衫都湿了。我们阿肆也是个绅士呢,重的累的活往身上揽。当然,这不能带上他使唤不动三个丫头的原因。等楚汐他们进了宅子,阿肆叫来不少石匠也到了,如今围墙在翻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不少街坊。人群堵着,把老宅门前围的水泄不通。有大娘拍着大腿:“我就知道裴家小子有出息,偏生你们还不信,这不,人衣锦还乡来祭拜裴大娘子了。”她边上站着的是个肥胖大婶,两人平日最是难相处,什么都要挣个高低,这不,大婶粗声道。“得了吧你,甭在脸上添金,往前你哪次路过裴家不捂着嘴说穷酸。那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儿来的金贵娘娘。照样不还是逃脱不了吃糠咽菜的命。”说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楚汐跟在裴书珩身后,看着大娘和大婶手指着对方,好似下一秒互相抓头发,跺脚泼妇骂街。这就是流传多世,依旧存活的文化遗产吗。楚汐正要见识一番,和抖音上看到的有何不同。只听人群有人高呼一声:“裴,裴官人。”要干架的两人,一下子撸起了袖子,争先恐后的一边推搡着来到裴书珩面前露脸笑的根朵花似的。“裴家小子在啊?你如今可是出息了,争光的很。”“没错没错,你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们这些穷苦人啊。”“我那儿子没什么本事,前些日子在镇上铺子里管账,可一月也赚不了几个大钱,书珩啊,我听说你那宅子大的很,不如让我儿子去管着?都是自家人,你啊也能放心不是。”短短一瞬,成了盟友。你一嘴我一嘴的,把他们儿子,儿媳,女儿的工作分配的妥妥当当没一个落单。边上的人听了虽然看不起他们的行为,可难免没有蠢蠢欲动的。一个个星星眼的看着裴书珩。就好像看到了财神爷。若是这些人在裴家落难时曾施手搭救一二也就罢了,可他们没有。裴母离世后,他们嘴里说着心疼裴家兄妹云云,可也只是动动嘴。在裴书珩砸锅卖铁给裴母买棺材时,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铜板来。在裴幼眠发烧严重时,零星走出来几个人,只是劝裴书珩,别管了,你那meimei本就是拖累于你。在他拼命的凑足银两准备科考时,更有不学无术的混混无所顾忌的嘲讽。“读书有什么用?能赚几个铜板,还不如去赌坊玩一把。一天到晚拿着本书,以为自己能考状元?”楚汐不知道那个混混脸疼不疼。但是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她不由想笑。是,裴书珩的确有能力照料他们一二,可凭什么?裴狗子又不是慈善家。裴书珩眉目中染上些许戾气,不远处就是娘亲的坟,这也是他不曾报复这些人的原因。裴母善良,是绝对不想看见他双手染上鲜血,可为什么,这些蠢货非要逼着他动怒呢。“赖大娘,连县太爷见了我都要下跪,你还是莫直呼我名为好。”“今日,是我娘忌日,都散了。”男子负手而立,不怒自威。冷眼一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吓得腿哆嗦。胆小的不自觉溜了。可赖大娘却不一样,在她的认知中,裴书珩自小不爱说话可却是温和的紧,哪里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欸,你这是做了官,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