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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一到手,楚汐就出了书房。她揣在怀里,见四处无人,便忍不住好奇心对着光线瞧着这颗珠子有何不同。可还不等她看仔细,就有人从旮旯角落里崩了出来,似凭空出现。楚汐刹那间觉着心脏都要停了。她觉得盯着夜明珠瞧的模样过于没出息见识,于是仿若无事般收回手。六娘自被裴书珩罚后,果真头上不曾戴花,可耐不住她爱美的心于是脸色的粉又厚了一层。楚汐是真的佩服她。“夫人,您辛苦了。”说着,递过来一把瓜子。就像路边发传单那边随意。楚汐先前用了几块点心,只觉得甜腻的很,这南瓜子是现炒的,香脆适宜。她抓了一把。六娘是个识趣的,即便极想问问夫人昨日的战况,可也知道,楚汐不会透露,更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她便捂着嘴,像楚汐说起刚得来的小道消息:“那张六,夫人不曾出嫁前,曾极爱他家的豆腐。应当对他有印象。”楚汐一听有八卦,当下忘了手里那颗宝贝夜明珠:“他怎么了?”“他啊,刚成亲。可新婚之夜却闹出了笑话。”六娘顿了顿,隔着厚厚的那层粉,楚汐也能瞧见她脸上的猥琐笑意。对于这个八卦,楚汐觉得,她!很有兴趣!“那张六啊,瘦瘦弱弱的,平日里瞧着老实巴交不过,没曾想进了洞房就是一匹狼。”“好家伙,那床都塌了,宾客听到惨叫可不得跑进去看,听说那时两人光溜溜的。哎呦,臊死个人。”楚汐并不觉得六娘会臊,看看手舞足蹈的,看样子恨不得亲眼所见。楚汐磕着瓜子:“那张六……一鸣惊人。”“可不是么,今早来他家卖豆腐的人可比往日多了将近一半。”楚汐:“那挺不错,银子赚回来可以买个结实的床榻。”六娘就喜欢楚汐,可以平静着脸和她说这些。全然没有忸怩之色。不由,话更多了,什么都翻出来讨论了个遍。“夫人,郊外六十好几的唐员外,他又娶了第二十二房小妾。”楚汐:“宝刀未老,他精力不错啊。”“哪能啊,那老色胚当夜情绪激动,还没破了小妾的身就没了,那小妾都吓傻了,至今神志不清。”☆、第267章你还活着呢六娘觉着找着了知音人,连忙又搜刮了几件趣事,见楚汐意犹未尽,六娘肩上一重。她拍拍胸脯,向楚汐打包票道:“夫人,您等我,我马上再去打听几件事。绝对精彩。”瞧瞧这敬业的态度。楚汐见她跑远,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楚汐慢悠悠的往回走,因为那地儿擦破了皮,走路都不大舒服,好在衣裙飘飘宽大的很,她又走的慢,很难瞧出她的不对劲来。走了几步,不对。阿肆没在书房外候着,要么就是挨了板子,要么便是任命跑腿去了,可却不曾见到包子脸。她人呢?落儿虽然性子急,又大大咧咧会闹腾,可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是楚汐醒来头一次没有瞧见她的影子。不由得……生出不好的预感。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极为准确。楚汐再见落儿时,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包子脸上除了愤怒就是慌乱。“主子,您快去瞧瞧韩姑娘吧。”楚汐笑意一凝:“你慢慢说。”“秦府实在欺人太甚,因着皇上赐婚,韩府无入朝为官之人,这婚事就改不了。可劲着把人往死了糟蹋。”落儿想到方才卫府送来的消息,都忍不住发抖。在她的愤愤下,楚汐了解了原委。施茵茵多次出师不利,秦夫人大失所望,更多次严加警告,甚至生出把她送回施家的心思。施茵茵再也顾不上其他,便心生大计,破釜沉舟狗急跳墙。今早,秦夫人客宴相邀不少达官显贵夫人上门赏秋菊。便闹出这么一桩丑闻来。——有婚约在身的秦公子竟与秦府那位表姑娘有了首尾。所有的夫人都亲眼瞧见,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处。这事,秦夫人想瞒都瞒不了。不过,众人看在秦夫人的面上,不曾大肆宣扬罢了,也没闹的满城风雨。“出了这桩丑闻,那施家小姐又要死要活,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不是?她非紧扒着韩姑娘的未婚夫不放?”楚汐脸上闪过一丝薄怒,她没想到施茵茵如此孤注一掷,竟不顾脸面。这一招虽走险,可她,秦夫人偏偏动不得,一是亲侄女,二则她向来端庄慈善,若施茵茵出了事,那些夫人如何作想。她只能咬牙认下。如此一来,只有让韩知艺受委屈。……韩家镖局。一早就出了这档子事,秦夫人气急攻心,可依旧不曾倒下。到底是念着韩知艺,处理了家中那些破事,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来了韩府。一同随行的是秦之逸和施茵茵。韩家自然也得了消息,韩父气的不行,直接吐了血。他就这么一个孩子,如珍似宝就连走镖都带上。以为这是桩好姻缘,秦夫人对知艺的疼爱他也都看在眼里。可不曾想,他当真宝贝的女儿,在未来姑爷面前如同草芥。男子三妻六妾再正常不过,他也不盼着秦之逸能守着他家艺儿一个。可大婚之前,他却闹出这种事来,可见他不曾把女儿放在眼里。韩家也是大乱。韩父一倒下,韩母又是个温柔没有主见的人哭哭啼啼,方寸大乱。如此,是韩知艺招待的三个人。这段日子,她用着楚汐送的那些涂抹的脂膏。白了不止一个度。她一袭红衣,干净利落,发间只插着一根簪子。秦夫人上前,拉住韩知艺的手:“好孩子,是我们对不住你。”韩知艺没有抽手,她想到身子骨极好的韩父如今昏迷不醒,心里那股子火一阵阵灼烧她的心脏。怨吗,是怨的。可恨,好似不多。也对,秦之逸于她而言,只是要嫁的人,并不是想嫁的人。因此,她恼秦之逸,是恼他把韩府往脚底下践踏。以往种种她都不计较。可秦之逸这次怎么可以……韩知艺笑了,却笑意不打眼底:“你要纳她,就如此忍不住吗?”秦之逸这会儿都是懵的。他昨日喝了不少酒,那曾想到一早醒来是这幅光景。他对韩知艺没感情,可也不至于如此荒唐,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法辩解。“这次是我错了。”“错了?你轻飘飘的一句错了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