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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保证:“娘,莫哭了,这次我不走了。”好不容易把家里的长辈劝住,到底赶了一日的马车,他略显疲惫的往自个儿院子走回去。这些年来,萦绕在梦境里的凄厉索还人命的声音总算被时间打磨的一滴不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如偿所愿的把那些事跑到脑后,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也能做到心不跳脸不红。那年做那种选择,他也是情非得已。谁让顾太师千不该万不该去调察他的岳丈。岳家若彻底倒下,必然牵连提督府,更别提他心爱的大着肚子的若儿会以泪洗面。好不容易,解决了隐患,他也没有因手下多了人命而心慌,可正准备高枕无忧之时,若儿肚子提早一月发动。也就是在太师府冤案后一天,他的若儿难产而亡。若儿将死之前,面带恐惧直道:“这是报应,胥御,这一定是报应。”胥御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在她怀里没力气,他期待已久的孩子还停在妻子肚中,彻底成了死胎。他一边沉浸在痛失爱妻的痛苦里,一边一闭眼耳边都在一遍遍回荡着:“这是报应。”他办完了若儿的丧事。为了逃避这一切,果断远离京城。☆、第390章你与我亡妻颇像这么多年,游山玩水的胥御终于把这些愧疚和不甘搁下。那萦绕他多年的噩梦,也终于不再有。他脚不停蹄的拐了个弯正要去祠堂给若儿上柱香。他到底是爱这个女人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更不会怀念这两人的点滴度日。若儿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一刻多么无力至今犹记。可时间久了,若儿的脸在记忆里却模糊起来想到这,胥御眼里闪过nongnong阴霾。可就在这时,自小伺候他的下人匆匆赶来,用袖子胡乱擦这泪:“主子,你可总算回来了。”胥御:“嗯,过不久是若儿的忌日,这么多年,我却不曾为她办过一次,我总要回来。”小厮连连点头,欢喜不已。可转眼间又想起那张有七分酷似已故夫人的脸。他不由靠近胥御。“主子,我前些日子遇见醉乡阁的姑娘,大吃一惊,险些以为是夫人回来了。”说着,他又想起今夜的日子。又自言自语道:“今日就是她拍卖的日子。”随着他的一句话,胥御的眸中闪过疯狂和炽热。他一字一字,整个人像是要抽搐一般:“你说像谁?”——醉乡阁内丝竹管弦之音伴着咿咿呀呀的南方小曲,宛转优美。娇柔蚀.骨。胥御翻身下马,冷硬的往里闯。他许久不在京城,极少人识得,但他满身的贵气彰显身份的不平凡。邹mama正招呼着客人,眼尖的瞅见着湛蓝色锦袍的男子。她当下露出一个笑脸。“爷,瞧着是生面孔,可是头一次来?哎呦,可是巧了,今日是我们曲情的好日子。”听到这两字,胥御冷硬出声:“带我去见她。”邹mama视线在男子身上挂着的玉珏上停留。玉珏质地不凡,料子细腻。这可是好东西。价值不菲。她笑容更甚,生怕照顾不周,让大财主走了,当下一甩帕子娇笑连连。“曲情还在梳妆打扮呢,再过一个时辰就来,爷不如先坐着,我先唤几个姑娘招待你?”胥御从袖子里砸出一叠银票:“我此刻就要见她。”他要看看,这世上可真有人和他的若儿这般相像?若是真的,那么人他就要带走。——醉乡阁里人声鼎沸,这厢一手提着酒瓶的靳霄,靠在栏杆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他边上站的的男人脸色出其的冷静,却也难看。章烨如临大敌般死死的盯着各角。“放轻松,你紧张什么?”靳霄拍拍他的肩,把酒坛递上去。“不如陪我喝一杯?”章烨没空搭理他,自从他来了醉乡阁,精神就紧绷的厉害,今日他明明做足了准备,可就怕出了差池。靳霄也不再劝他,自顾自喝着闷酒。两人一再无话,直至……瞧见邹mama热情似火的领着四十左右的男子上了阁楼。靳霄当下搁下酒瓶。他慢悠悠懒洋洋的打量着胥御。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来了啊。”说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喂,章烨,这男人年纪都可以做你爹了。”他说的也没错。章烨死死的盯着胥御,见他被邹mama带去顾晚棠的门前,邹mama敲了敲门,待知里头方便见客,这才把人请了进去。章烨的话拳头紧紧攥起,而后看了眼边上的刻漏。他闭了闭眼,待睁开后是一片冷然,好戏也要开始了。靳霄摇了摇手里的酒坛,很轻,已经空了,可他就是没有醉意。他又抱起给章烨准备,可他并不打算喝的那坛酒,对着就是一口。冰凉的酒如喉,液体顺着食道往下流,可他却感觉不到冷。靳霄砸吧了一下嘴。“兄弟我可真纠结,盼着你成功吧,可我又不想一个人孤零零院子里蹲,不盼着你成功吧,又良心不安。”章烨的心七上八下,就不曾落定,听靳霄这样说,他眉心跳了跳。他许诺:“今日我若成了,我保证帮你追舒钰。”靳霄听此,还挺感动。“那你若不成呢?”章烨骂:“咒谁呢?”——这头,邹mama带着胥御入内,巧如舌簧对着顾晚棠把身后的男子一顿夸。“曲情,这位爷指名道姓就要见你,你务必好好招待。”她倒也不是个被银子冲昏头脑的,当下请胥御坐下:“爷,人我让您见了,可您万不能为难于我,您和曲情只能说上半炷香,毕竟她还要准备晚些的事宜。”胥御的眼睛自从进了屋子,就没从曲情脸上挪过半分,带着深沉的痴迷。邹mama多么精明,她眼珠一转。笑了。“爷若是喜欢我们情儿,晚些不如千金换美人一笑?”说着,她看了眼曲情,提醒:“好好招待着。”然后,她扭着腰肢,出了屋子,踏出门槛时还不忘贴心的关了房门。她留了个心眼,不曾把柳月叫出来。因此很是放心。顾晚棠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却是在对方走进来那一瞬,咯噔一下。这人,竟在梦里出现过。“曲情?”那人嘴里念着这两个字,视线不移。胥御那冷了十多年的心再度跳了起来。不,她怎么可能是曲情呢。明明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