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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何要抓那道士?他的脾气不应该是对这些从不上心吗,没准,恨不得早些丧偶,就和上辈子一般。可……想起这段日子,亲眼瞧见的裴书珩对楚汐的体贴。楚依依慌了。她不能想象若裴书珩真的对楚汐上了心后,若是知道这事是她所为,会做什么。女子压下恐惧,她看着日思夜想的男子:“我想与世子谈谈。”宁虞闵一点不想谈。他懒懒打了个哈气。“滚!”楚依依见他要走,连忙扯住宁虞闵的袖摆,语气带着几丝哀求:“世子为何不听,左右费不了您多大的功夫。”宁虞闵甩开,第一反应与她保持距离。楚依依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他从不曾见过对他纠缠不休不怕死的。想着对方脑子不行,他还不好把人压入牢房处置。宁虞闵烦得很。“说说说,你他娘说完就滚。”楚依依面色一喜,她上前一步,尖声道:“楚汐绝对有问题。”宁虞闵蹙了蹙眉,然后点头颔首:“她本来就有问题。”整日里拿着腚来威胁人,若是寻常女子那里敢提这些,不嫌害臊。楚依依始料未及,宁虞闵是这个反应。她当下又道:“你要提防裴书珩,他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宁虞闵也是认同的很。毕竟裴书珩就是个黑心的。宁虞闵:“你说的也没错。”楚依依:事情发展的太顺利,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宁虞闵催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楚依依咬了咬唇,面纱被风带动,轻轻漂浮,却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脸上疤痕。“世子既然知晓,就该与他们保持距离,没的日后吃了亏。还有那裴家姑娘,心智不全,若是见世子生的英俊,缠着你,可不好脱身。”宁虞闵已经吃了不少亏了,他一直致力于让裴书珩吃回去,可就是没有成功。他也恨不得裴幼眠能够缠着他,最好能‘宁哥哥,宁哥哥’的跟在他屁股身下跑。于是,对与楚依依的建议,他怎么可能听得下去。他环着手,挑剔的看着楚依依。“喂,我说你这个庶妹,够毒啊,楚汐至少不会背后说这些闲话,一山更比一山高,你可把她比下去了。”☆、第403章谁管你幸不幸福至少楚汐要骂人,是正大光明指着人骂,就连威胁他,都是摆在明面上。看着楚依依,宁虞闵就想起府里那黄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庶弟。装的最恭顺不过,可背地里阴险万分。他对楚依依的印象更差了。“本世子乐意与谁来往是本世子的事,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离我远些。”“若有下次,我可不管你脑子有没有病,一律处置,你若敢挑衅,大可试试。”宁虞闵心情本就不好,被楚依依那么一闹,烦的想去揍魏狄。他冷冷的瞥了楚依依一眼,留下警告,大步绕开她而走。楚依依望着他的背景,浑身都在抖,眼里的泪簌簌而下。她乱了,彻底的崩不住了。宁虞闵方才那一记眼神,让她这些日子的弦彻底断了。身边的婆子,当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姑娘,您听老奴一声劝,这世子浑不吝,咱们可得罪不起啊。”楚依依心乱如麻。裴书珩对楚汐上了心,宁虞闵又很不得对他楚依依避之三舍。那卫璇,韩知艺本不应该与楚汐有丝毫瓜葛之人,却成了闺交好友。荒唐!那她呢。她重来一次是为了什么?楚依依不敢去想。朱婆子好说歹说,把人哄回马车依她的看法,姑娘自命天高如何也攀不上宁世子,还不如讨好了主母,求得一门好姻缘。正要再劝几句。可一抬头瞅见楚依依疯狂的眸子,她一下噤了声。马车缓缓滚动,朱婆子心下忧心忡忡,姑娘如着了魔似的,听不得劝诫。若是换成旁人,哪个不是机灵的得主母欢心?可她们姑娘晨昏定省的敬茶都没有,若是换成别家的主母,早就循着这个由头治了罪。他们主母却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恨不得他们姑娘莫往眼前凑。朱婆子一声叹息。这可如何是好啊。想到这儿,眼神落在马车茶几上那硕大的檀木盒子。“咦,这盒子是哪儿来的?来前也不曾见着。”她不由惊呼。怎么好端端就多了这盒子?朱婆子奇怪的很,她把盒子抱到怀里,搁置双膝。粗糙的手滑过有着精致纹理的盒子:“这里面装了何物,竟这般的沉。”楚依依嫌她吵,当下不耐烦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朱婆子闻言,便手指笨拙的开了锁,脸上那颗痣随着她说话而一动一动的:“让老奴瞧瞧,里有是什么……”可一句未完,被尖叫的‘啊!’声所取代。这个啊字急促而又刺耳。听的人毛骨悚然。朱婆子看清里面装着的物件,大惊失色,一下子面上没了血色。她吓得直接抛了盒子。盒子落地,沉重的砸在她的脚上,她也不嫌疼,只是身子往后退,像是见了鬼一样。肥胖的身子撞上了茶几,直接倒在了地上。楚依依心情本就不虞,被她这么一吵,当下火气而上。正要斥骂几句,就有东西撞在她脚旁。她顺势低下头去看。那落在脚旁的,正是从盒子里滚出来的。血淋淋的一颗人头。她那华丽的裙摆被献血沾染,绣花鞋里的玉足也察觉到了那份粘腻。她眸里没有焦距,像是吓傻掉般。而地下的那颗人头,眸子睁着,略显狰狞诡异,了无生气的看着她。随着盒子被打开,空气里都是恶心到能犯呕的血.腥味。朱婆子尖声道:“姑,姑娘,他死了他死了。”这不就是郭东吗,让他散发谣言伪装道士的那个。楚依依晕了过去。她怕的不是这颗人头,而是下达命令处置了郭东的裴书珩。他又把这送了过来。定然知晓那是她做的。——且不提楚依依这便精神的崩溃。宁虞闵这一路,再无不长眼的人拦着他的路,通往归德侯府,畅通无阻。他轻车熟路找了魏恪。一进魏恪的屋子,他就嫌热。“兄弟,我这几日没来,你可曾想我?”魏恪一言不发,仿若未闻,只是低头看着腿上的披风。宁虞闵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