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第二日一早,梁池是被温庭礼摇醒的。刚一睁眼,就见眼前这人一脸兴奋的表情,跪坐在床上,指着窗外喊着:“下雪了!梁哥你快看下雪了!”也不知温庭礼是什么时候拉开的窗帘,虽然太阳尚未升起,可是梁池还是被突然映进来的光亮晃了眼。他侧了下头,曲起胳膊抵挡那刺眼的光芒,睡意惺忪地回了温庭礼一句:“不就是下个雪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是雪!是雪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梁哥你快起床,我们出去玩儿雪吧。”温庭礼的声音有逐渐变大的趋势。梁池无奈,伸出胳膊从床头摸过手机,半睁着眼看了下,六点半。梁池哭笑不得,“天还没完全亮吧?想玩儿雪也不用这么急,快再睡会儿吧。”“可是,等出了太阳雪不就化了吗?”温庭礼依旧不死心。“不会化的。”梁池说着打了个哈欠,“没个三天五天的绝对化不了。”“真的?你别骗我。”温庭礼将信将疑。梁池懒得跟他废话,再说下去困劲儿就该过去了,索性一翻身,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又抬起右手将窗帘合上了。“梁……梁哥?”温庭礼感受着身上的重量,紧张得都结巴了。然后梁池又从他身上翻身下去了,只淡淡说了句:“睡吧。”温庭礼:???就这?就这??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跟我说这个?差点以为你要跟我干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不艹何撩啊大哥!温庭礼默默腹诽着,不让他看雪,还不亲他,这人真是太过分了。但他也只敢腹诽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对梁池上下其手。或许趁梁池睡着,再偷摸占点便宜?温庭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黄色废料,又慢慢睡着了。再次醒来是九点多了,二人慢条斯理地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去了客厅。客厅的桌子上用保温桶装着满满一桶虾仁小混沌,梁池和温庭礼分着吃了。“好吃。”温庭礼咬了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地问道,“阿姨呢?”“她在镇上一家饺子馆里给人包饺子。”梁池回答。“啊?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吗?”“大年三十和初一休息了两天,然后又去了,过年店里人反而更多,实在忙不过来。”“好吧。”温庭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们是不是不该睡懒觉啊?不但没帮忙,还辛苦阿姨给我们做饭。”“放心,不会让你闲着的。”梁池笑道,“跟我去院子里扫雪吧,你不是想玩儿雪吗?让你玩儿个痛快。”这话正中温庭礼下怀。二人洗完了碗筷,就去了院子中。外面与屋子里仿佛是两个季节,灰蒙蒙的天气,太阳的存在感几近于无。门台下,屋檐上,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处俱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光秃秃的枣树枝被沉甸甸的雪花压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温庭礼先忍不住踏出了第一步,然后脚就陷进了厚至小腿肚的积雪中,□□的时候脚出来了,鞋却埋在了雪中。温庭礼啧啧两声,索性不穿鞋了,嗷呜一嗓子扑在了雪里,整个人趴在雪地中,四肢上下扑腾着撒欢。梁池站在门台子上看着他,温柔地笑着。突然听见右边传来“扑通”一声响,梁池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只麻雀从树上的鸟巢中掉了下来,看上去刚出生不久,两只稚嫩的翅膀不断扑腾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甚至挣扎半天连站都站不稳。梁池看着这两个在雪地中打滚的生物,莫名觉得他们有些像,他以拳抵唇,偷偷笑了下。然后蹲下将那只小麻雀轻轻捡起来,捧在手心。它那尚未丰满的羽毛上沾了些雪花,感受到梁池掌心的热度,抖擞着身子使雪掉落,又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梁池的手心。梁池会心一笑,将它送回了鸟窝。然后转身拎起雪地中的另一只生物,笑道:“差不多得了,小心感冒。”说着将陷进雪中的鞋子拽出来扔给温庭礼,“快穿好。”“哦。”温庭礼应了一声,乖乖听话,坐起来穿鞋,余光扫到梁池正在向着大门底下的棚子里走的背影,眼珠子转了一圈,勾起一抹坏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快跑两步追上去,塞进了梁池的脖子里。“哎呀!”梁池一惊,转身想抓住这个使坏的家伙。温庭礼却早已笑着跑远了。梁池也弯腰抓了一把雪,作势要报复。“哎哎,梁哥,不闹了不闹了。”温庭礼一边摆手一边后退,“不是说要扫雪吗?我们快干活儿吧!”“到底是谁在闹?”梁池无奈地笑了下,扔了手里的雪,“过来跟我拿扫帚吧。”不得不说,温庭礼虽然没干过扫雪这种活儿,却也利落得很。二人一个从东头开始,一个从西头开始,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了宽约两米的过道。二人在院子的中间位置汇合的时候,温庭礼还没来得及求表扬,就被眼疾手快的梁池把一个雪球塞进了脖子。“卧槽?”温庭礼抽了抽嘴角,“梁哥你……居然记仇?”“怎么?不行?”梁池挑眉道。温庭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挑衅,当即扔了扫帚,抓起一把雪便扔了过去。梁池也不甘示弱,二人你来我往,闹作一团。此时的梁彤正在她房间中靠窗的书桌旁写作业,伸个懒腰活动脖颈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俩跟小孩子一样嬉笑打闹的人。她撇撇嘴,心道单身狗真是没人权,为了不被狗粮噎死,她还是别看了,继续发奋刷题吧。☆、烤红薯二人胡闹了一通,最后还是温庭礼先举手告饶,梁池才放过他。然后梁池去柴房抱出一捆柴火,去西屋墙根下烧炕。这是每日的必备工程了,上午点了炕,屋子里就会被熏得更暖和些,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炕上的热气就散得差不多了,正好睡觉,而不至于烫的没法躺人。温庭礼也跟着凑热闹,把柴火一根一根地递给梁池。他简直多此一举,明明梁池自己就能拿,甚至一次性塞一把进去更方便。可梁池却没说什么,温庭礼递过来,他就默默地接着。“这是什么木头?”温庭礼问道。“不是木头。”梁池笑道,“这是棉花的桔梗,我们家地里种的棉花,到了冬天就割回来当柴火用。”“哦哦。”温庭礼挠挠头,觉得自己又出丑了。梁池却没在意,炕烧得差不多了,他不在往里面添柴,慢慢的火就熄了,只剩下一堆灰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