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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今天没有一口否决吃东西的提议,似乎因为看了会儿别人的热闹,心情也好了很多:“吃什么?”霍瞿庭尽量多说了几种选择:“法国菜、日料、私房菜,韩餐也可以,你想吃什么?”辛荷说:“我们去吃牛腩面吧,在港大附近,有一家很好吃。”霍瞿庭已经要开口答应,但听到后半句,脸色又放下来:“折腾什么?吃个饭跑那么远。”“哦。”辛荷倒没什么受挫的感觉,习惯性说了句“好吧”,又抓了抓头发,冲他笑着说,“那你想吃什么,今天新年,我们吃两个人都想吃的东西。”霍瞿庭想也没想出来,带着他下了楼,之前就让司机先回去了,他自己开车,快到了,辛荷才发现是去港大的方向。霍瞿庭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辛荷脸上却一直笑眯眯的,牛腩面好了端上来以后,他还用热水帮霍瞿庭冲了下筷子。“快吃。”辛荷喝了口汤,“可好吃了。”他很少评价什么吃的东西,“可好吃了”这四个字被他说出来,霍瞿庭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可爱。“不是说好吃?”霍瞿庭敲敲他的碗沿,示意他多吃一些。辛荷摇了摇头,抿嘴冲他讨好地笑。霍瞿庭把自己的空碗推过去,从他碗里分出一筷面,挪到辛荷面前:“再吃这么多。”辛荷很为难地看了一会儿,但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吃掉了。霍瞿庭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分一点。吃完饭,他们又去了旺角,无所事事地在商场闲逛,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讲。经过一个柜台,霍瞿庭突然说:“要不要买块表给你。”辛荷头都不回地说不要,霍瞿庭就说:“你不是很喜欢钱?钻石表要不要?”辛荷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了自己贪财的人设,说:“那就要吧。”霍瞿庭刷了几次卡,辛荷手里就多了几个小袋子。他把其中一块最闪的戴在手腕上,举到霍瞿庭面前给他看,松松垮垮的,几乎要脱出来,霍瞿庭说:“挺好看的。”辛荷低头观察了一会,肯定道:“就是。”他们还路过很多的钻戒柜台,辛荷笑嘻嘻地看了看,咂舌:“真漂亮。”商场里开着空调,人又多,比较闷,辛荷只待了一会就想出去,霍瞿庭就带着他往外走。新年夜的香港街头人头攒动,没走几步,辛荷突然被拖着行李箱的游客撞了一下。拉杆顶到他的肋骨,痛得他讲不出话,只摆了摆手,对道歉的游客表示没关系。霍瞿庭站在他旁边,手伸出去好几次又收回来,怕弄疼他,还是让他自己捂着。“怎么样?”霍瞿庭很紧张地问,“要不要去医院?去医院吧。”辛荷简短地说:“不用。”他身上没有多少rou,那一下又撞到实处,所以痛感更强烈,但还不至于就去医院。两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在节日里,最不缺的是街头卖花的商贩,而停住脚步的行人则是他们不可放过的目标。几分钟内,霍瞿庭就遭遇了不下三次推销,终于等辛荷的脸没那么紧绷的时候,又有人问他:“先生,玫瑰花要不要。”他迟疑的一瞬间,手里就被塞进几支简单包装过的玫瑰:“买来送朋友送亲属送同事,很暖心的,先生。”他没再多说,掏钱包付了钱,转而将花随手塞给辛荷。辛荷很认真地低头看,然后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笑眯眯道:“多谢你的花。”“不谢。”霍瞿庭道,“强买强卖来的。”“你还没送过我花。”辛荷很珍惜地看了一会,说。霍瞿庭沉默了一会,才冷声说:“刚认识多久,当然没送过。”辛荷也不反驳他,说:“那你今天在跟我约会吗?”走在他前面的霍瞿庭的脊背好像更加挺直了几分,但没有回答。“吃饭、逛街、买礼物、送花。”辛荷道,“啊,好烂。”霍瞿庭回过头来:“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烂。”辛荷道:“没有为什么啊,我不想赞美,就说好烂。”霍瞿庭很僵硬地转了回去。晚上回家,辛荷发现自己肋骨处晕出一片青,本来他以为霍瞿庭帮他上药很好心,但没想到,接着他就为他的“好烂”付出了代价。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比平常更加璀璨,窗帘拉开,就一点不落地全收眼底。辛荷被温吞的性爱吊着神智,一会求饶,一会哭泣,这都取决于他身上的霍瞿庭。开始放烟花的时候,辛荷反应过来是零点到了,几根神经乱搭,就在感觉会被cao死的同时又想到一个绝妙的笑话。他抓着霍瞿庭的头发拽了拽,嘴里“嗯嗯”地叫,又喘着气说:“等等,等等,我跟你,说句话。”霍瞿庭额头上有层细汗,顺着侧脸滑下,甚至眉毛也有些许湿润,眼神狼一样凶,肩背和手臂上的肌rou贲张,被他拽着俯下身,暂时停了动作,辛荷说:“我发现一件事。”霍瞿庭哑着嗓音道:“说。”“别人都在跨新年,你,你在跨辛荷。”他自己笑了好一会,觉得真是好笑,好久才看见霍瞿庭一言难尽的表情,磕磕绊绊道:“不好笑吗?”霍瞿庭皱着眉往里顶,注意自己的手不要碰到他被碰青的地方,整晚没再听他说话。这终于让辛荷认识到,在床上是不可以讲笑话的,而且霍瞿庭笑点太高,不存在笑软的情况。终于结束的时候,辛荷还在迷迷糊糊地跟霍瞿庭道歉,霍瞿庭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大概吃饱以后心情会比较好,耐心地宣布:“好了,不做了。”辛荷立刻感恩:“你真是个大好人。”霍瞿庭发出一声类似笑的声音,不过很短,辛荷就想他真的很奇怪,该笑的时候,死活不笑,随便讲句话,他反而会笑。等到回到床上,霍瞿庭一脸不高兴地捏他屁股的时候,他才发现霍瞿庭又在跟他说话。“什么?”辛荷想抬头的动作失败,只好很怂地说,“再说一次吧,我太累了,你不能怪我。”霍瞿庭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贴近胸膛,几乎闷死,哪里看得到霍瞿庭的表情。“要不要在一起?”他听见霍瞿庭好像很随意地说,“反正每天都在上床。”辛荷想说我本来没有要每天都上床啊,但又不太敢,于是只好沉默。霍瞿庭又捏了下他的屁股:“说话。”辛荷说:“说话。”“要不要在一起?”霍瞿庭跟个要人负责的小姑娘一样,又问了一遍,那个语气让辛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