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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旧事了,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儿啊!”

几个人寒暄过后,眼看着婚礼即将开始,便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

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婚礼都是一个模子,不过都是宣誓,互换戒指,亲吻彼此私定终身,可这一次顾念寒却看得格外认真。婚礼进行曲响彻云霄,连海鸥都为之驻足,连修牵着曲安南的手缓缓踏过笔直的红地毯,再漫天花雨下两道洁白修长的身影走入种人的视野,衬着远处海天一色,一番梦幻般的光景。

太阳自晴空中倾落,在玻璃托盘上折射出斑斓的光,这对新人在牧师面前共同宣誓,像是每一对夫妻一样宣布承诺。

连修抬起曲安南修长的手,谨慎又坚定地将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

裴鹤之安静凝视着,轻轻揉捏着顾念寒小巧的指骨——他好像很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

他向着顾念寒倾身,轻声道:“两年前连修的梦想是在四十岁之前集邮五十个知名网红。”

听闻新郎“集邮男”的事迹,顾念寒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眉宇舒展,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这是裴鹤之第一次见到顾念寒完全放松,好像刹那间身上的枷锁尽数落下,由内而外地透出温柔的喜悦来。

这大概是他对这对新人们最加诚挚的祝福。

婚礼的浪漫与热意伴随着温暖的海风洋洋洒洒地弥漫到了会场里的每一个人身上,直升机飞过头顶,新鲜的花雨再度袭来,漂亮的礼花直冲云霄,绽放在碧蓝如洗的天幕上。

此时婚礼的主角已经喝完了交杯酒,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合法伴侣,连修脸上洋溢着喜悦,一把就把曲安南抱了起来,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台下坐着市局不少同事伙伴,见状纷纷跟着起哄尖叫,口哨吹一长声,恨不得冲到台上去。

曲安南的脸一朝丢尽了,他耳根发热,冲着连修怒目而视:“丢不丢人,快放我下来!”

连修不怕死地笑:“不放!”

宣誓部分结束,连修喜笑颜开地换了一身衣服,挨桌敬酒,敬到裴鹤之这一桌的时候,格外来劲:“老裴,咱们哥俩一场,我也就直接说了,你俩也别墨迹,趁早把事情给办了!”

见他在这大放厥词,顾念寒抿了抿唇,耳尖有点发红,倒是裴鹤之依旧优雅得体,对他的祝福表示感谢。

连修在他们这桌胡扯一气,曲安南那边似乎被同事绊住了脚,一时间分身乏力,后面还有无数桌还翘首以盼,伸着脖子眼巴巴地等着。

裴鹤之拍了拍连修的肩膀:“行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人家都等着呢。”

连修咧嘴:“行,那兄弟就先走一步!”

整场下来闹哄哄,人声鼎沸,顾念寒正小口吃着盘子里浓香四溢的龙虾意面,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转头看去,就见连修被人抬着四肢,扑通一下丢进了水池里。

池边的那几桌人猝不及防溅了一脸水,其间还有被殃及池鱼的梦子鸢,她默默地把自己那名贵的包往背后藏了藏。

紧跟着是曲安南的叫声,他也被市局的几个伙伴连推带搡的弄到水池边,突然被人毫不留情一脚踹下了水,被连修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两个落汤鸡被迫在水里抱团,造型大乱,曲安南从连修的怀里挣脱未果,抹了一把脸,大怒:“刚刚哪个傻逼踹的我?!”

除了连连哄笑声,自然没有人回复。

顾念寒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转过脸来,就见裴鹤之正微微撑着额,眉头轻蹙,一副不适的模样。

他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你怎么了?”

裴鹤之掀起眼看他,望进顾念寒满是担忧的眸里,递来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头有点疼。”

他脸色苍白,鬓角落汗,看样子完全不仅仅是“有点疼”的程度。

眼看着到了闹新郎的阶段,也没有了什么重要流程,顾念寒干脆说:“我跟连少说一声,带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裴鹤之沉默片刻,低声应了句好。

第58章我信你

顾念寒跟连修他们打过招呼,便一刻不停地陪着裴鹤之返回了宾馆。

宾馆距离婚宴场所不远,隔着五条街,十分钟不到的车程。

裴鹤之一回宾馆就僵尸一样躺平在床上,从刚刚开始面色便始终很不好,顾念寒替他接了一杯温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鹤之苦笑着揉了揉眉头,“偏头痛而已,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毛病了。”

他眉峰蹙起,大概是难受的很了,鬓角处浸出薄薄的汗,脸上竟是毫无一丝血色。

顾念寒毫不犹豫地在裴鹤之身边坐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来,我给你揉一下。”

裴鹤之微微睁眼看他:“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顾念寒又重复了一遍:“来。”

他语气坚定毋庸置疑,颇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地架势,这才抬头枕在了顾念寒的膝上。

“等等。”顾念寒抬身去了一面柔软的薄枕垫在裴鹤之头下,好让他躺的舒服些。

裴鹤之笑道:“你心真细。”

与不近人情的淡漠外表有所不同,顾念寒的身体十分柔软,也许是体质缘故,一年四季他的指尖和脚尖都是微微发凉。

顾念寒并没回复他,只是默默地动作起来,他一指掐住裴鹤之的眉心,一指掐住太阳xue,轻轻的揉捏,曲起指节慢慢往上推,是非常娴熟的手法。

“力度可以吗?”

裴鹤之十分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额头阵阵跳痛,神经崩在弦上,整个大脑都濒临爆炸。距离上一次头痛复发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大概是由于前段时间休息不足,这次来势汹汹,几乎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顾念寒给他揉了将近十分钟,情况才渐渐好转。

“我家有偏头痛的遗传病史。”裴鹤之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我母亲复发时比我要厉害的多,外加上她精神衰弱,晚上睡不好觉,偏头痛时反应很大,有时还会伴随着呕吐。那时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替她缓解,只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子,那冰毛巾替她冰敷,用驱风油去涂抹太阳xue,但都没有太大的成效。”

顾念寒安静地听他讲话,手指凉且舒适,力度把握刚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到片刻裴鹤之的眉梢便舒展些许,但面色还是苍白无血。

顾念寒垂眸,这个角度能看见裴鹤之纤长浓密的眼睫,在白皙的皮肤上投掷出小片阴影,与普通的亚洲人不同,裴鹤之鼻梁高挺,衬得眼窝极深,眼尾长而上扬,眼角朱砂痣似血,虽然好看,却不算是很有亲和力的相貌,看多了甚至觉得有些危险。

他的相貌与那些容貌硬朗的Alpha大相径庭,有一种独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