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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回,他一见霍震烨就想赶他出去:“你来干什么!”

霍震烨扫他一眼:“要不是我,你师兄可等不到死第二个。”

柳大见了他,想起审讯室中二人一问一答,怕霍震烨说出那对耳环的事,他立即坐起,对霍震烨十分客气:“霍公子,请坐。”

柳二强压怒意,甩帘出屋,韩珠跟上去:“小柳,你去哪儿?”

“我去买菜!我看不惯那公子哥的样子。”柳二声音一大,韩珠就把他拉到花架下说话。

白花开得一串一串,风一吹似一架子银铃铛,韩珠拉着柳二的袖子:“师弟能熬到今日,也有他不肯草菅人命的缘故。”

说着隔窗看了霍震烨一眼,以为是个纨绔,没想到他还有良知。

柳二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涨得满面通红:“师姐,你可别信了这种人的花言巧语。”

韩珠对安抚一笑:“我当然知道,只是人家来了就是客人,我去沏一壶茶,你去切点酱rou,再称条黑鱼卖块豆腐回来,我给他炖汤。”

柳二听了就点头,绕出门去,了出门就碰见白准。

“七爷!你怎么来了!”赶忙引白准进屋。

白准用帕子掩住口鼻,韩家小院儿在老城厢贫民区,住的都是三教九流,人越是杂,味儿越是重,走这一趟,他快被臭死了。

人虽然来了,但满脸不高兴,恹恹问:“你师兄呢?”

霍震烨耳朵很灵,柳二跟韩珠在院子里说了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不动声色,拉了张椅子坐到柳大床边。

还没开口就听见白准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一股檀香味。

白准坐轮椅进来,他看到霍震烨也在屋内,见到自己就挑眉一笑,脸色更坏了:“你来干什么?”

他的事都已经了结了,还不滚回他的富贵窝去,瞎凑什么热闹?

霍震烨虽不记得跟白准在什么时候见过,可对他很是稔熟,没脸没皮道:“我好奇凶手是谁,来瞎凑个热闹。”

“瞎凑热闹,当心真瞎。”白准意有所指。

几人都没想到白准竟然跟霍震烨熟识,柳大从床上坐起来,恭恭敬敬抱拳:“七爷。”

霍震烨听了挑眉,原来他也是七爷。

柳二跟进来对柳大解释:“师兄,是七爷给咱们钱疏通,要不然你不知还要受多少苦头。”

那半包银元派了大用处,柳大只受了些皮rou伤,没伤到骨头,至于别的,柳二也不会再提起了。

柳大听了,诚心感激白准,想从床上下来给白准磕头,他刚一动就牵扯了伤口,疼得面上一抽:“多谢七爷,七爷大恩,柳大绝不敢忘。”

白准可不是来听奉承话的,他也不相信。

柳大竟然又说:“七爷不来,我也要登门去求七爷,还求七爷告诉我杀她的人是谁!我……我想知道凶手是谁。”

“哐”一声脆响,几人目光望去,韩珠面色煞白站在门边,地上一片茶叶碎瓷,她捧茶壶茶杯进来,正巧听见这一句,手上不稳,砸了手里的壶。

柳大还在惊惶,柳二已经先跳起来:“师姐你没事吧?”

急急忙忙就要看韩珠受没受伤,韩珠摇了摇头。

霍震烨一双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眼中隐有笑意,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给白准使个眼色。

柳二已经怒了:“师兄!这女人活着的时候害得你还不够?你怎么还想着她!”

韩珠满面霜色,转身出去,柳二赶出去安慰她。

师姐弟就在花架下,韩珠坐着,柳二蹲着,他轻声说:“师姐,你别不高兴,今儿是多好的日子,咱们三个又能一起了。”

柳大的目光灼灼盯着白准,渴盼着能从白准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白准觉得有趣,柳大要是看见金丹桂的死相,还会不会心心念念想着她?

“急什么,总也就这几夜,金丹桂会来找你的。”说着取出一只信封,“你把这个放在枕下,等她来了,总有用处。”

柳大却不接过,他更得韩三的喜爱,比起柳二,对七门知道得更多,白准通阴阳的本事,他听韩三说过些。

“这东西,是捉她用的?”

白准听出他不情不愿,哧笑一声:“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柳大目光闪烁,他怕触怒白准,当真拘走金丹桂的魂魄。

他既然找死,白准也不拦着,他瞥了霍震烨一眼,霍震烨立即跟在他身后出来,经过韩珠与柳二身边时,霍震烨还对韩珠笑了笑。

柳二防霍震烨跟防狼差不多,霍震烨才刚看了韩珠一眼,柳二就站起来,挡在师姐面前。

霍震烨笑说:“我就是看这花开得好。”

他抬头看了看满架银铃,韩珠客气一笑:“这是醉心花。”

白准的轮椅已经滚出院门口,霍震烨追上去,连叫他两声:“哎!你慢点走,等等我啊。”

三两步跑上前去,贴着白准的轮椅:“我知道是谁杀了苏曼丽,你想想不知道?”

白准轮椅一滚:“管我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七爷:用你说?

☆、他的名字

怀愫/文

霍震烨停了一秒,笑出声来,伸手想搭住白准轮椅把手。

可他每次刚要碰上,轮椅就会往前蹿几步,次次都只差一点就能碰到,霍震烨知道这是白准在捉弄他。

他也不怒,嬉皮笑脸:“你真不想知道是谁杀了苏曼丽,杀了金丹桂?”

白准不搭理他,霍震烨长腿一迈,两步追上去。

只要他手不碰轮椅,那轮椅就如常转动,霍震烨便把两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散漫着步子跟在白准身边。

“我看过金丹桂的案卷了。”霍震烨洋洋笑着,几络发丝垂在额间,正午的日光映着他飞扬眉眼,“我讲给你听听?”

白准竹轮椅慢下来,他微侧着脸看向霍震烨,眼尾挑上去,好像终于对他说的话有一点感兴趣,这人隔了这么多年,好奇心还是这么重。

霍震烨卖了个关子:“我告诉你凶手是谁,你就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怎么样?”

还敢跟他提条件?白准一下撇过脸,竹轮椅骨碌碌向前,这回不论霍震烨怎么追,都追不上他了。

霍震烨脚步不停,跟白准在小巷子里你追我赶,任白准像逗猫似的逗他,直到出了巷子口。

霍震烨体力再好,也难免气喘:“你真的不想知道?”

是人总会有些好奇心的,比如他自己,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对另一个人抱有这样浓烈的好奇心。

霍震烨从不信鬼神苍天,霍大太太天天求神拜佛,所求的可有一样实现?人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行善时恨不得敲锣打鼓;作恶时又以为天地不知。

如今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