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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啡。

陶咏华看他一眼:“我和谷玉音是同学,就是,乔家的那位少奶奶,她已经登报离婚了,是她告诉我霍先生能通阴阳,我才冒昧找上门的。”

谷玉音离婚之后,她们几个旧时同学聚在一起,都感叹她逃出火坑,那家人能把人杀了埋在花园里,简直就是恶魔。

陶咏华跟霍震烨相过亲,特意留下问她细节,这才知道霍震烨还有这种本事,怪不得他对人对事这么疏离。

霍震烨不装样子了,他坐直了身体:“说吧,什么事?”

陶咏华咬牙道:“不是我的事,是我表妹,她这些日子,总是做同一个梦。”

“做梦?”霍震烨两手抱胸,“做什么梦?”

陶咏华脸色微红,不敢看霍震烨的脸:“梦见,梦见拜堂成亲。”可跟她拜堂的那个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那她除了做梦,还有别的异常吗?”死了?鬼上身了?

陶咏华摇摇头:“只是做梦,但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我才想请霍先生看看。”

霍震烨摸了摸鼻子,这又没死人,又没出事,为了做梦,就来找他求救?

“这个人做梦,也并不一定就跟鬼神事有关。”霍震烨在英国的时候看过弗洛伊德的书,留学生们之前从没看过此类书,有人痛骂,也有人赞叹。

陶咏华低头脸红,她明白霍震烨在说什么,这样的书大学里是有的,虽没有译本,但大家也会摘抄翻译。

“拜托霍先生看一看。”陶咏华十分诚恳,她有钱,可霍震烨不缺钱,实在没什么办法能让他愿意帮忙,只能诚心相求。

“行吧。”霍震烨看她这么郑重,点头答应。

陶咏华万分感激,两人走出咖啡馆,坐上车。

车停在陶家别墅门前,陶咏华解释:“我父亲在公司,母亲去看戏了,家里没有人,霍先生请放心。”

霍震烨无所谓,倒是佣人不住打量他,小姐可从来没带男人回来过。

“茵茵呢?”陶咏华一进门就问。

“表小姐出去了。”女佣说,“小姐一起出,表小姐跟着就出门去了。”

陶咏华大吃一惊,茵茵因为每夜做梦,精神不济今天一早更是起不了床,怎么会出门去。

霍震烨两手插在口袋里,他白跑一趟,倒也不生气:“陶小姐,我能走了吗?”

他正要转身,外面走进来一个穿旧式裙衫的年轻女孩,她抬头飞快瞥一眼霍震烨,又低下头去。

“茵茵,你去哪儿了?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乱跑呢?”陶咏华伸手扶住女孩的胳膊,“我把霍先生请回来了。”

茵茵低着头:“我精神好多了,就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说着她就想上楼去

霍震烨刚要转身,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摸出白准给的那枚铜钱,扣在手心里。

“我说了只是做梦,表姐别管我了。”女孩闷头往楼上跑。

陶咏华脸上一阵青白,她不明白怎么表妹突然就变卦了,她对霍震烨万分抱歉,低头鞠躬给他赔不是:“对不起,我们明明说好的,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才让她改变了主意。”

霍震烨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一手拿起铜钱,从钱孔中往外望,茵茵已经走到楼梯半当中,钱孔里什么也没照出来。

“没事,我走了。”他打声招呼就走。

听见两个女佣人在嚼舌头:“我们先生太太就是太心善了,这么个守丧的孤女也领进门,还给小姐脸色看。”

守丧?那女孩的脚上明明穿着一双大红缎子鞋。

霍震烨扭头看向陶家别墅,二楼窗口的窗帘倏地阖上了。

陶咏华几步上楼,进了茵茵的房间,就见茵茵从窗边走到床边坐下,她赶紧上前:“茵茵,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茵茵低下头,陶咏华问得急了,她拿出一张红笺:“我去找了个问米婆,她说明天替我开坛问米。”

“茵茵!你怎么能相信那些神婆呢?”陶咏气得满脸通红,她心觉得很对不起霍震烨,让他白白跑一趟。

茵茵青白着一张脸:“我早就拒绝了,他是个男人,我怎么能告诉男人那些事呢。”

陶咏华坐到她身边,搂住表妹的肩:“茵茵,那些神婆招摇撞骗,贪图钱财,但霍先生不同,他既不缺钱又不缺学识,他不会骗我们,他要是说有,那就肯定有,我们当然应该相信他呀。”

茵茵钻进被子里,她捂上耳朵:“表姐,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陶咏华不说话了,茵茵这些天夜里不敢睡,白天才休息,她想了想叹口气:“那好吧,你歇一会儿,明天问米,我陪你去。”

说着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茵茵拉下被子,目光盯在门上,脑中不断回响着问米婆的话。

“送一个人去,你就不用去了。”

茵茵无意识的咬住大姆指,眼睛定定盯着门:“送一个人去。”

第37章问米

怀愫/文

霍震烨也不算白跑一趟,他拎了只红嘴蓝鹊回家,刚把笼子放下,小黄雀就从天井飞进来,绕着蓝鹊的笼子飞了一圈。

小黄雀尖喙微张,傻不愣登盯着红嘴蓝鹊,它的毛是宝蓝色的,尾羽细长翘起,鲜红的喙轻轻梳理着羽毛。

“怎么样,漂亮吧。”霍震烨揉揉小黄雀的脑袋,“别在一只鸟笼子上吊死。”

霍震烨话音刚落,朱顶啾鸣一声,小黄雀一个激灵,又飞到朱顶笼子前去。

嗬,这鸟还挺痴情的,霍震烨刚要笑,又想到物似主人,要是白准喜欢上什么人,是不是也挺痴情的。

他嘴角刚要翘起来,就听见屋中有个女人轻声细语。

霍震烨往里走了两步,怎么回事?他一出门,家里就来女人了?

走到门边,就见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作妇人装扮,一身旧式褂裙,腕间翡翠珠玉,看得出出身富贵,只是一身素白,鬓边戴了一朵白花。

“白七爷。”妇人眼角微红,但神情平和,“请你替我女儿做送葬的纸马。”

一边说一边拿出女儿的生辰八字,掏出手帕,手帕里包着五根金条。

白准先看一眼八字,又看一眼妇人,并没收钱:“她阳寿未尽,去了阴司也要等够日子才能投胎,这钱不如留给她供饭。”

小孩子算是夭折,一般是不大办的,找一付小棺材送走就罢了,若是父母一直都在,还能烧点香火供点饭食,要是父母忘了他们,那就成了无祀的孤魂野鬼,是鬼中最可怜的那一类。

妇人听见自己女儿阳寿未尽,她咬住唇角咽下泪意:“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断了她这碗饭的。”

白准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眼中光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