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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石,朝中没什么大官愿意跟他往来。“大姐你让我去救他吧,我求你了。”黎相忆挣扎着想冲出人群,奈何大姐紧紧箍着她。“不行。”黎相与说得斩钉截铁。“请皇上下旨,杀咸王。”群臣激奋,一声又一声地说着,骆时遗终于按耐不住,他负手踱了几步站在黎曲身前,叹道:“他终究是朕的弟弟,朕曾答应过先皇,要保他一生安稳。另,咸王患有疯病,做事身不由己。朕决定将他终身囚禁天牢,也算给死去之人一个交代。”说罢,他挥手示意一人,“穿了他的琵琶骨。”侯玥嘉在骆时遗走下主位后也走下了位置,默默靠近黎相忆。普通的侍卫根本近不了骆应逑的身,即便骆时遗下了命令也无用,上前也只是被砍手的命。“让开。”刑匀烈手拿两把长剑走进人圈。“铿铿铿”,长剑与长刀来回交击,剑气似虹,刀锋如龙。他武功不弱,双剑配合也好,左守右攻,招招刺往骆应逑身上的要xue,两人看起来实力旗鼓相当,侍卫们便不再上前。骆应逑中毒后虽狠却不够稳,这无疑给了刑匀烈机会,他转动剑柄用力弹开长刀,回身一掌打在骆应逑胸前,随后乘胜追击。徒然,只见冷冽的白光一闪,双剑直直钉入骆应逑的琵琶骨,剑尖从背后破皮而出。“啊!”骆应逑惨叫,肩胛骨被长剑刺穿,他整个人瞬间失了戾气,无力地跌倒在地,手中长剑也跟着落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住手!”黎相忆仓皇失声,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仰头猛地往后一撞。“嘶!”黎相与的鼻子被她的后脑勺撞个正着。那一撞后,黎相忆反弹似的往前冲了一下,没想正好撞进侯玥嘉怀里,侯玥嘉温柔地扶住她,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拿黎相知威胁皇上。”这几字,黎相忆听得清清楚楚,她瞳孔一张,诧异地看了一眼侯玥嘉。她说得没错,她两手空空是谈不了条件的。黎相忆环顾四周,提起裙摆冲到一张圆桌前,顺手拿出烤卤猪盘子里的匕首。此时,黎相知在人堆最后头,黎觉潜不在,高莹玉根本拉不住她。“哈哈哈……”她还在笑,只是笑得精疲力尽了,嗓子也有些发哑。走向黎相知的途中,黎相忆心里头一直憋着口气,从小到大,她都没拿过匕首,袖中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二姐,我帮你止笑。”闻言,黎相知狠狠地瞪她,却还是将手伸到了她面前,这时,高莹玉跑了过来。黎相忆见状,一把拉黎相知的手,匕首顺势抵了上去,黎相知瞬间止住笑声,小脸煞白。“二姐对不起,委屈你了。”冰冷的刀锋压在肌肤上,黎相知哪里经历过这场面,差点瘫了,她原本想打黎相忆一巴掌,结果她的刀过来了,她都没来得及反应。“黎相忆你放开我女儿!”高莹玉冲来大喊,碍于她手里的刀又不敢靠得太近,急地直跺脚。“走。”她并不管高莹玉,只推着黎相知往前走。看戏的人群缓缓朝两侧分开,两人紧挨着走出,骆时遗见此心头大惊,这宴不小,朝中大臣都来了,倘若他们要治她,他根本保不住。“相忆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今晚的宴席可是精彩,人群中开始沸腾,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原来她是黎府三小姐,呵,咸王妃。”“咸王是疯子,她也是疯子么,不是疯子不聚头?”“她怕是想进天牢陪咸王。”*黎相与正要上前再次被刑匀烈拉住,“别惹祸上身。”“皇上,民女求你放过咸王,民女可以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杀人了。”黎相忆说罢往骆应逑看去,他低头跪在地上,双手已无法抬起,鲜血在他身前染大片深色。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变得更为苍白,如纸一般,但他看起来似乎恢复了神智。骆时遗的双手在袖中握拳,这是他第一次用狠厉的目光看她,他有心请骆应逑过来,为的便是让众人看到他杀人的场面。以前是有传言说骆应逑会杀人,但没人看见过,无凭无据,不然他早将他关入天牢了。“相忆,朕知道你爱夫心切,可你有没有想过,再放任他如此,他会杀更多的人,因他而死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么。”“他现在还没杀人。”满地血腥,黎相忆固执地摇头,直视骆时遗道:“既然知道他会杀人,皇上为何要邀他入宫?”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又仿佛当头棒喝,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咸王妃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住嘴,她说得没道理,你这是在怀疑皇上别有用心,皇上明明是好意。”“可,之前的宴会咸王都没来,为何今日……”黎相忆的话在人群中炸开,众说纷纭,丞相曹邺守听得那些话,眸光一沉,随即抬头看向骆时遗。骆时遗的脸渐渐绷不住,整个黑了,“相忆,别让朕为难,也别让你们黎家为难。”见此,黎曲忙不迭站起身,怒道:“家门不幸!请皇上以及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我黎曲与这不忠不孝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黎相忆你个贱人,快放开相知,你敢伤害她,我必要你生不如死!”高莹玉骂得大声,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一袭凉薄的寒意涌上心头,心脏剧烈收缩,黎相忆知道眼下自己退无可退,只得继续说:“在座的各位,你们谁看到咸王杀人了?我是说杀人,不是发疯。”“你!”骆时遗不悦,褐眸中的温情悄然退散。黎相忆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我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咸王病好之前只会待在咸王府,若他往后真杀了人,证据确凿,我愿偿命。”场中登时一片寂静,谁会想到一个弱女子能说出这般疯狂的话。骆应逑蓦然抬头,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纤细而坚决。“皇上,切莫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她都拿刀威胁自己的jiejie了,说不定也是个疯子。”有人开口。他一开口,带了不少人的恐惧心理,反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