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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印象了。你们也知道,我每周都有课,偶尔也会有去外面的讲座,除了学生,我很少会记别的人。”这点苏漾倒是能理解,柯顾在苏漾做记录的时候,也问了一个问题:“那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说道这,朱弘译倒是苦笑了起来:“老实说,因为那通电话,讲座被我直接就结束了,所以场面有些混乱。你要说不同寻常,其实当时场面一度失控了。”失控?苏漾和柯顾瞬间都打起了精神,说不定朱弘译的讲座当真会跟案件有些关系,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往往心理和普通杀人犯不同,很多人杀人的萌芽是很早之前就种下了,但诱发他们杀第一个人的往往是某一个特别的事件。“失控”这个词让苏漾和柯顾直觉可能会是那一个契机。“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面吗?为什么会失控?”朱弘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们问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愿意讲吗?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们会去当警察。”朱弘译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我跟你们导师寇老很熟,老寇跟我提过他有两个得意门生,一个醉心学术,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学者;一个很聪明,涉猎颇广,他觉得最大可能是留校教书。”“老寇以为你们两个一个都不会继承他的衣钵,但没想到你们两个都走上了他当年的老路。”苏漾和柯顾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朱弘译口中的“老寇”确实是他们的导师没有错,但成为学者和老师难道不才是继承他的衣钵吗?刚想发问,朱弘译又继续道:“那次讲座不管我中断讲座的原因是什么,其实都算是一场教学事故。事后就有记者打我电话问了当时的事,语气不算太好。不过因为那家报社的社长是我学生,这件事最后还是没有见报。”苏漾和柯顾异口同声道:“什么报社?”“都市报。”又是都市报?!看来老编辑才是整件事的突破口,但是排查工程量太大,所以李肖然才需要苏漾做一份心理画像。“你们能不能透露一下,什么案件会跟我的讲座有关系?”朱弘译揉了揉眉心,“我这周联系一下书城,看能不能再开一次讲座,不然我总是于心不安。”“别!”朱弘译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苏漾琢磨了一下,还是透露了一点内容:“您知道最近的焚尸案,缝眼案吗?”朱弘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昨天半夜发生的井下藏尸案?”苏漾苦笑,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佩服媒体的想象力。“但是……这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朱弘译显然觉得有些接受不能,一时间表情都扭曲了。“我们初步判断,凶手是按照神曲炼狱篇的罪名和对应惩罚方式杀人的。”朱弘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整个人处于震惊状态,把苏漾他们送到客厅的时候,他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一个人,当时我宣布讲座结束后,虽然很多人有意见,但是都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有几个人是想拦住我的去路的。他们神色很激动,想让我继续讲下去,最后是保安把他们拉开的,我才顺利离开。”“那您知道他们的姓名吗?”朱弘译摇头:“我只记得其中有一个特别胖的人,他好像是书城的员工,因为胸前有工牌,好像……叫吕博。”书城员工,这就好找了。“他们应该是一起来的,因为看起来他们彼此是认识的,他们很听其中一个瘦高个子人的话,他劝他们不要太激动,最后保安才把他们成功拉开。”朱弘译知道苏漾他们想知道什么,尽可能回忆当时的情景,最后肯定道,“他们一共有八个人。”瘦高个子……八个人……苏漾神色一凛,那他们得赶紧找到另外的几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漾问朱弘译:“对了,您为什么会讲这个主题?我记得您不是研究现代文学比较多吗?”“人都是想挑战自己的。”朱弘译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不服老,想尝试尝试新的领域,不过看起来我还是老了。”没想到一次新的尝试会遇上这样的麻烦,“不过这个题目确实不是我定的,是书城方面邀请时提议的。”看来他们还得回书城一趟了。苏漾和柯顾离开了朱弘译家,朱弘译却执意要送他们下楼,出门栋的时候苏漾因为想着案件一时没留心脚下,差点踩了一个空,柯顾把他扶了个满怀,等他站稳才送开手。苏漾不大好意思,回头看朱弘译:“老师,您回去吧,这里灯不好,您别像我一样摔了。”“你们两个还在一起?”苏漾顿时呆滞住了,而不明所以的柯顾却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和师弟现在是同事。”朱弘译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挺好挺好。”随后也当真不送他们了,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楼上走。柯顾只觉得纳闷:“你说老头真没糊涂?我们当警察不才是没有继承老师的衣钵吗?”苏漾赶紧点头:“可能他记混了吧,你打电话跟头儿说一声,趁着书城还没关门,我们再去一次书城。”柯顾点头,两人分工合同,很快又回到了书城。他们忽略了保安急匆匆地阻拦,跑到前台,前台站着的还是张童月,只见她边收拾边道:“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不结账……”话音未落,她已经抬起头看见去而复返地两位苏、柯二人愣住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跟你打听一个人,你知道吕博这个人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只见张童月脸都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在苏漾一再催促下,张童月才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他他半个月前已经死了呀。”死了。柯顾厉声道:“死因是什么?”张童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拖着哭腔道:“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听主管说的,他先是请了几天假,然后我就听主管说他死了,其实吕大哥人很好的,我刚来什么都不会,他帮过我不少的。”苏漾边拉着柯顾走到僻静处边打给曾郁:“曾郁,帮我查一下吕博这个人,双口吕,博学的博,城西书城的员工,大概半个月前死亡……”苏漾话音未落,曾郁已经给出了结果:“吕博,男,35岁,就职于城西书城。四月十五日被人发现死于他家中的地下室,实际死亡日期为四月十日,死亡原因是饿死。但死者家属坚持是意外,目前案件归四组调查。”四组,虽然数字卡在中间,但实际上是轻案组,一般比较简单的案件交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