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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碎裂的声音从他的脑壳直传耳膜,石伟威来不及多想,凄厉的痛呼声便从肺腑深处xiele出来,更悲惨地是,声带的震动带起了大脑的震动,伤上加伤,让他疼得差点扭曲了起来。好疼!石伟威不是没受过伤的人,他不仅常受伤,而且经过严格的抗疼痛训练,照理说,只是头盖骨碎裂的程度,他完全能忍住,并且控制住身体的每一丝肌rou,让它们乖乖听话。但没用——这一次的疼痛,直接击溃了大脑的控制系统。陆汾糖怜悯地看着男人。惹谁不好,非要惹斐垣。其他人听到惨叫,也探出了个脑袋,然后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脑壳一疼。“又鬼吼鬼叫什么呢!”围墙内的老婆婆听到声音骂了一句。斐垣转头看陆汾糖。陆汾糖心领神会,立刻翻墙跑去让那老太婆把嘴巴闭上。事发突然,但石伟威也不是个花拳绣腿,疼痛让他瞬间懵了一下,但肌rou本能让他下意识做出反抗的举动,结实的拳头往人体最脆弱的太阳xue打去,但拳头还未碰到斐垣,便像是打在了钢板上似的。空气中淡红色的波动荡开一圈,比铁更硬的空气盾将力道远路返回,加上原本就有的反作用力——“啊啊啊啊啊啊——”沙包大的拳头发出一阵阵清脆响亮的碎裂声,撕开衣服大概还能看到肌rou虬结和铁一样的胳膊一点点被压缩扭曲的可怜样子。斐垣死死按着石伟威,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显得有些狰狞。斐垣只是笑着,视线却不落在石伟威痛苦的脸上。他笑着,但表情却格外地空虚,好像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沉浸到了自己的某种回忆中。不在乎了,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没有关系了。在屋子的所有人都是一阵牙疼,缩着脖子,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能对石伟威的痛苦感同身受一般。“我不太高兴。”斐垣喃喃地说着,“本来是挺高兴的。但你把它毁掉了。”“你把我的乐趣毁掉了,要怎么赔我?”斐垣岔开五根手指,好让两人的眼睛能顺利对上。黑漆漆的眼睛对着那双被强行撑开的眼皮,斐垣看着他,轻轻地问:“你要怎么赔?”石伟威一阵颤抖,也不管浪费不浪费,没受伤的左手伸进口袋里,手一扬,漫天的符纸被洒了出来。斐垣抬头看着。林邵恒几乎要尖叫出声:“老大快跑!”但已经晚了。噼里啪啦的火花、雷光、煞气……各种各种的攻击冲着斐垣而来。“天——”虽然斐垣给他们带来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但这一瞬间,他们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心为斐垣担忧。“草!老子跟你拼了!”仇博依撸起袖子,抄起一把凳子就要冲上去,林邵恒和徐思羽也骂骂咧咧地要找武器。“还有吗?”在他们要冲上去时候,斐垣冷淡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仇博依三人一愣。各种攻击的特效和带起的烟雾尘土散去后,斐垣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连根头发也没掉。斐垣诚恳地问:“还要再试吗?”他一定事情没有,但石伟威却因为无差别的攻击整个人变得破烂不堪了。喉咙里含混的声音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单纯的喘气声,他痛苦地想要再次挣扎,但斐垣却淡淡的笑开了。“你说话呀……”斐垣的凑近了,微微拔高了声音,像是怕他因为刚才的爆炸攻击声变得耳聋一样可以会错过一样。石伟威说不出话来,他浑身都在疼。背包里的特效药也无法拿出来。“为什么不说话?”斐垣迷茫得厉害,他松开手,露出了石伟威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脑袋,眼里带着雾蒙蒙的笑,“为什么,不说话呢?”“……”没有了支撑,石伟威身体瘫软地顺着围墙滑到了地上,眼珠子里的红丝线分不清只单纯的红血丝还是裂开的伤口。“因为疼对吗?因为疼得说不出话了,对吗?”斐垣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不笑,也不吓唬他,只是空洞得厉害,“对待比你弱小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不顾他的疼痛了,对吧?”斐垣一脚踢在了他的喉结处,硬生生地又让他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痛呼声。“说话啊!我让你说话啊!”斐垣被的沉默和安静激怒了,脚尖踩在他脆弱的肚子上,“砰砰砰”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发寒。“我让你说话听到没有!”斐垣的情绪越发地激动,“让你安静的时候话那么多!让你说话又不说!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地就能把别人的话当做耳旁风吗?!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是神吗?!”“呃……”石伟威已经什么声音都吐不出来了,脑袋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汩汩地往外淌血,视野里一片血红,但他还记得那个方向……救、救我……救救我……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仇博依他们的方向伸出手去,痛苦一阵又一阵地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不想死……他不想死……疯子……疯子……疯子……石伟威怕极了,三十点的体质让他的生命力格外顽强,哪怕是内脏破碎、头骨破裂、浑身没一块好rou,但他的思维依然是清晰的。好可怕……好可怕……谁来……救救他——“说话呀,为什么,你们都不听话呢?”斐垣看着他,悲伤地为他落下了一滴滚晶莹的泪水,“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呢?”“你也好,林语也好,斐程峰也好,斐睿安也好,常月笙也是,你们……为什么不能乖乖地听我的话去死呢?为什么不闭上嘴好好地去死呢?”“咔——”膝盖骨的碎裂让石伟威在极度的疼痛下清醒了一瞬间。“杜……妍语……是、是她让、让我来的……”石伟威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他就真的要被打断骨头凄惨地受尽折磨死去了。“是她……她才是老大……”鲜红且浓稠的血从他的嘴里一股一股地涌了出来,疼痛让他意识模糊,眼前黑暗,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但他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都是、都是……她,都是她让我……”他下意识地想要求饶,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现在要说出可以保命的情报——“什么……都会说……我什么都会说……”涌出的鲜血已经开始混合着一块块碎rou,血rou挂在下巴和脖子上,还有源源不断的血rou从他的喉咙里涌了出来,破碎的眼球像咸鱼那样死寂,“求……”“不对!”斐垣猛地拽起了他的脑袋,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