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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使,不然这东西送不出去。“不错嘛,被下放了还有这好东西。”从高往低走,大队人都认为这就是被下放了。顾言笑笑不多言语。他在外工作十多年,但凡有些心眼的也不能空手回来吧。这人看着温和,但深邃的眼眸像是古井寒潭,让人无法窥视其里。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光看这双眼睛,他这人也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么淡然温和无心机。闲聊几句,顾言带着孩子们回家。一进门,迎面碰上李大木。男人一条腿都迈出门槛了,看到她后又回头喊了一句。“这事儿你们好好说说,别这么一直吊着让人说闲话。”不用解释,顾言也知道这话啥意思。但她什么都没问,装不知道一般去厨房帮着端饭。午饭是稀粥就菜窝窝,顾言的咸菜是点睛之笔,给这寡淡的饭食增添了舌尖的精灵。李老太的目光在顾言和儿子间来回打转,但儿子没松口她也不敢贸然当面提及。挑明后被拒,以后可真没法一起生活了。她喜欢顾言她们娘儿几个在一起的日子,不想跟她们分开,更不想害顾言没地方住,再次去搭窝棚。龙凤胎还小,体会不到这些。低着头乖乖的吃饭。小妞妞拿着勺子喝稀粥,眼睛默默的瞅哥哥jiejie,下意识的在模仿她们的动作。大花小花明锐的感到气氛奇怪,之前一幕她们也都看到的。如今是个什么情况,mama意思是不是对这个李叔叔有意?之前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可不是这副温和态度,脸黑的堪比锅底。如今这样,是看上这个伯伯了吗?一桌子人一个个都不开口,跟院里院外熙攘的动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这么诡异的吃了饭,大家端着碗筷送去做饭的棚子,顾言往锅里添水作势要洗,被小花拉住了衣角。“妈,你……你要嫁李伯伯吗?”这话几年前她就问过,当时mama说李伯伯有媳妇。如今呢,李伯伯也离婚了,你总可以嫁他了吧?顾言转头四顾,之后微微弯下腰开口:“mama有这个意思。”说完观察孩子的表情,发现她高兴之余好像还有些忐忑。顾言开口继续跟这个心思细腻的孩子解释。“单身,在这个时代有很多的不便。”小花懂事的点头,他们姊妹几个这些年被嘲笑了多少,mama都是知道的。“mama需要有个男人帮忙遮掩,你们也需要一个父亲。而妞妞需要mama,李奶奶需要一个儿媳。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不用想着是不是该讨人喜欢,或者怕人嫌弃。这些都不需要。我们是非常合适的互补,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尺的关系。不用谨小慎微害怕,mama永远是你们的mama,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们。”小花本来还在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伸手搂住mama的脖子,爱娇的跟她磨蹭。农村的孩子像她这么大的,基本都不会跟父母撒娇了。可她这么多年却一直保持这个习惯。心里有什么触动,就会搂着mama。她的怀抱是这世上最安全的港湾,多少风雨都能被挡在外面,多少忐忑心慌都能得到抚慰。“……要是李伯伯不同意呢?”她听到李爷爷的问话了,李伯伯要是同意,当场就该答应了吧?“不同意咱就盖两间房子搬出去。大家都知道这几年mama养猪养鸡卖了不少钱,而且还挣着李仲夏的工资,是有能力盖两间平房的。”“哦……”孩子都忍不住要欢呼了,mama太有先见之明了,准备工作做的充足。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mama你真好!”这个心思细腻的孩子露出最真的笑容,不复之前担忧的模样。翌日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队上的上工钟叮叮当当响了起来。顾言做贼一般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夏粮收割,学校放了七天假,孩子们不用早起上学。院里,李仲夏拿着两把镰刀,看她出来递给她一把。俩人对视一眼啥都没说,默默的出了院子往小队库房走。一路上人们陆陆续续的赶到,等队长发布任务后不紧不慢的出发。“抢秋夺夏,都墨迹啥呢。这季节最爱有雷阵雨,大家都麻利点儿,割倒的麦子要迅速挑到打谷场……”各队长扯着嗓子喊,大家跟耳朵聋了一样没听见,该咋样咋样。有的人反复掏自己的兜,好像在试验它的深浅。希望麦子够干,这样才能搓下来麦粒。顾言被分到一块儿八亩的大地块做打头,她手速快,几年前秋收割谷子,低着脑袋埋头干活。一小时后居然把众人甩出一大截。队长这才知道这人以前有多保留。“发挥你最好的水平啊,带动大家的积极性,交公粮的时候我给你报一个劳动模范。”顾言点头答应,但蹲下后依旧没使出全力。劳模的称号有助于她今年的竞选,可若为这个得罪广大社员同志们,可就本末倒置了。始终与第二保持一个身子的距离,顾言挥动镰刀的同时默默观察她的状态。到后来看她明显累了,她也开始放慢速度。李仲夏刚开镰就被队长叫去挑麦子,他完全服从指挥,将镰刀递给别人,自己提着两头尖尖的扁担放到了地边。一把麦穗三扭两扭的就是一根绳子,用来捆一堆堆的麦秆。这工作可是技术活儿,就是些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的老农民,也有很多不会。“可以的。这么多年在外头,这技术还没忘。”队长拍着他后背满脸笑,俩人年龄相差不多,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关系不算生疏。“怎么能忘呢,这可是吃饭的本事。”“好,说的好。民以食为天,你小子不忘本。”队长又拍他一下,叹息着转身离开。听说是自己要求回乡务农的,最近好像很动荡啊,不知道他此举到底何意?李仲夏上过好多年的私塾,听村儿里的老举人说他考个秀才不成问题,这么多年部队当领导,怎么落这么个结局?一早晨高强度的劳动,等下工时大家全累的敲胳膊捶腿。农村有句老话叫:干啥活儿换啥身子。意思就是干什么活儿,都得身体慢慢适应。这不,刚开镰,大家这腰啊,胳膊腿全都受不了,有些年纪大的刚才已经是跪地劳动。“顾妹子,顾妹子……”下工走出地头没多远,三队一个大姐小跑着朝顾言过来。“咋,找我有事?”“嗯……我……”徐姐看她探头探脑,不愿人知道的样子,起身先走。女人这才小声的跟顾言耳语。“有个事儿请你给出个主意。”左右瞅瞅没人主意她们,女人继续“我婆婆给我小叔子找了个对象,说好了七月结婚。按说结婚就结吧,彩礼给的比我和老二家的都多些我也不说啥。毕竟各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