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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慢慢明白哥哥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因为余家收了甘通海不少钱,父母有义务对甘霖好,余枫嫉妒的同时或许内心也认可买卖亲情这套逻辑,钱对整个家都有益嘛,他们甚至搬了一次家,来到如今更宽敞的公寓。便有些早熟地不耍小脾气,选择性地对甘霖好,可惜的是单纯让甘霖分走他的爱让他嫉妒也就算了,用钱买走了只会让他更嫉妒,因为这不断暗示着甘霖原来是这样富有的,这个小崽子没爸没妈其实根本不可怜,抢了自己的,以后也有大伯不断给他买很多好东西吧?余枫看上去脾气温和,其实最讨厌别人抢他东西,甘霖知道。小甘霖却不懂,只知道撒娇要跟哥哥睡,余枫偶尔会答应,其实那多是他心情很差的日子。他会很耐心地抱着自己的仇恨,心情再差些甚至会带着笑意哄一哄甘霖,等怀里小孩温软的呼吸趋于平缓,就洋溢起一种报复的喜悦,月亮好圆,照出一张十来岁盈盈发光的铡刀般的脸。他会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拉下小甘霖的睡裤,去窥探他身下的秘密,以此取得“可惜到底是个残疾”的心理安慰。甘霖只是忘记了,记起了也懒得表露,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亲人,乃至于余枫到现在都还觉得这个傻弟弟爱自己爱得要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边恨甘霖,也一边享受甘霖对自己的亲昵。或许根本而言,后者会让前者更为痛快。-甘霖回了卧房,他对哥哥的报复基本完成,发给邵时渊的照片已经昭显过他在许多夜晚对哥哥的迷jian。那是很舒服的,虽然他对哥哥的下体毫无兴趣,只会趁人喝了药剂昏睡后跨坐到他腰上,撸动自己的yinjing,面无表情,像完成不得不完成的死板任务一样进行报复。直到偷听过一次哥哥和时渊哥的交合后才真正热衷于这件事,很舒服,很快乐,他坐在这个婊子身上,对着那张温良无害的脸搓弄自己同样丑陋的男性器官,丑又怎样?而已成功高踞这个罪人之上,成为他无可反抗的制裁。甘霖会一边撸动自己的yinjing,一边想象邵时渊要怎样强jian这个低贱的妓女。他忍不住用手撑稳自己,太爽了,再坐前一点,坐到这个妓女sao烂的奶子上,用大腿卡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jiba往哥哥脸上打。射他一嘴浓精。他会很满足地笑一下,认真到近乎病态地给哥哥拍照,调焦距,找亮度,咔嚓,是他颅内高潮的声响。“哥哥很乖。”就像余枫微笑着夸他乖宝贝一样。而已被他渐渐埋葬,连带那个癫狂的甘霖一起,迷jian余枫的快感已经随着复仇成功而消逝了——喔,或许这才是我的贤者时间。我感到日子变得无聊且充实,这并不矛盾,无聊的是我的人生似乎少了某个,呃,幽暗的悬崖,我不必一天到晚挂念危险的它,绞尽脑汁忍着恶心缠着哥哥,好破坏他的幸福。充实自然也是真的,我想要好好生活下去,拥有健康的人生,只是的确没了什么切实的目的。今天邵时渊来找我了,我感觉自己突然更了解他了,以现在的甘霖的思维——不嫉妒,不谄媚,亲眼看到了这个人的善良,对我的善良。他还说了一些,因为我反问他为什么要关心我,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或许很想翻白眼,说道:“虽然我讨厌你很久,现在也说不上有多喜欢,你就当我忘不掉那场‘性sao扰’,我很在意。处理完你哥的事觉得有必要也解决你的问题。”我又对他说了一次对不起,实在是太尴尬了,我真想把当时的自己杀掉。邵时渊却叹了口气,再一次原谅了我,最后只说:“你还很小,甘霖,你对你哥做的那种事我知道你不会对别人做,对吗?”我点了头,他接道:“你对他有怎样的感情我不关心,甚至很厌烦。但仅仅作为你的……长辈,我希望你能健康地长大。”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邵时渊给了我一张名片,是他们科学院的一个心理学老教授,现在在科学院里带研究生,也进行一些咨询,邵时渊把我的情况说给她了,她表示很有兴趣,允许她拿案例进行研究的话,也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公开——当然不公开我本人的详细信息——是全程免费咨询的。我就没告诉他我不缺钱了,挺欠的。临走前他揉了揉我的头,我抬头看过去,邵时渊朝我笑:“今天说完话觉得你还挺正常的。”他说得很对,我也觉得自己回到了刚认识他时平稳的状态,或许已经不再需要咨询了。“我走了。”他转身离开了,风衣飒飒,划出一道凛冽的风,纵切过我的思绪,我突然意识到,邵时渊或许再也不会来余家了,再也不会和我有任何联系了。他不过是看我可怜,我明白,我并不怪罪,他那样善良,爱管闲事,和余枫诀别完还要处理好前男友表弟的心理状态,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甚至或许,他并没有态度坚决地拒绝看我的下体,或者说我的残缺,便看了,邵时渊这样的人多少会觉得冒犯我了吧,做着的这一切有点像他的道歉。何况我在哭呀,他一定很可怜我。他挺拔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疯癫的甘霖一定体会不到这种隽永的伤感,我觉得我失恋了,我在迅速而又钝缓地失去他,越来越远,黑色大众渐渐驶离,轮胎温柔地铺开一片我无力涉过的湖泊。无关对哥哥的恨,也无关对邵时渊病态的眷恋,我意识到我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也很爱他。我又要回到我无聊而充实的生活了。当然没那么简单。甘霖把手里的名片攥得很紧,压抑不住内心跃跃欲试的冲劲,那里写的咨询室地点在科学院的一栋办公楼里,是不是离邵时渊做实验的地方很近?他可不可以拜托那个爱管闲事的好人,送自己过去,再一起吃晚饭?甘霖并不是一个多么正直而自爱的人,他愿意承认自己的可怜,愿意用自己的可怜,来劝诱邵时渊屡教不改的善良,来哄骗他爱自己。复仇的腥甜灰飞烟灭,他如今要卑劣也坦荡地夺爱。第七章在那一刻,邵时渊和甘霖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