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样的,会有话聊。”邵时渊有些纳闷,“不是,小朋友,我跟你哥才分多久,你就开始八卦我了。回去打小报告啊?”“我才不帮我哥,问问不行么?”甘霖撇撇嘴,一副没心肝的少年样。邵时渊估计他就是纯八卦,说不定还有点要去见医生的紧张,正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呢,他想了想,答:“我不喜欢许昀——就刚刚你说的那个哥哥,那样的,哪里有话聊?”邵时渊摇了摇头,“感觉怪闷的。”甘霖点点头,看上去心情好了一点,“我感觉也是。”邵时渊开了个玩笑,“怎么,想给我介绍对象?”甘霖看了他几秒,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毕竟我把你对象搞没的,我给你介绍。”邵时渊这会儿真乐了,这小表弟年纪不大,讨嫌起来欠揍得不行,偶尔也真的挺逗的,跟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一样。他说:“成。”甘霖嘟囔了句,“你别吓着就行。”等到了咨询室,周老师,也就是有意了解甘霖这个案例的女老师,年龄五十上下,体态偏胖,戴了副半包边方框眼镜,笑起来很和蔼,跟甘霖聊了几句,就准备开始正式咨询了。邵时渊准备告辞,周老师又喊住他:“时渊啊,小霖年纪还小,最好跟家长沟通好来这边的一个情况,我们双方每次交流一下咨询成果,你有跟家里大人说吗?”她以为甘霖是邵时渊的亲表弟。邵时渊愣了一下,刚准备回答,就看到旁边的小孩儿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眉头小小地蹙着,嘴巴抿在一起,下唇鼓起一个让人心软的弧度,他话头一转,“周老师,我当家长方您看行吗?”周老师意外地很赞成:“可以,你也有基本了解,我们交流起来不困难。那就先这样。”邵时渊离开了,周老师朝甘霖笑了一下,“你跟你哥关系挺好的。”甘霖展开一个很大的笑,有些得逞,又有些炫耀,“是呀。”于是两个本该分道扬镳的人每周都至少会见一次面,前两周主要是咨询关系的建立,甘霖的心理状态没什么异样,邵时渊问周老师,是不是目前来看甘霖其实不需要进行后续咨询,周老师朝他笑了一下说得再看看。至少见一次面的意思是邵时渊会很尽责地履行家长义务,每次算好结束时间早早等在外头,等甘霖出来了就进去单独跟周老师交流一会儿。周老师也才在咨询过程里知道邵时渊和甘霖并无亲缘关系,还因此夸了夸邵时渊,他只是笑。结束后邵时渊不忙就带甘霖去华科院食堂搓一顿,邵时渊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带小孩儿,偶尔又觉得不是。比如甘霖总爱趁学校没课,乘地铁来华科院的篮球场打球,还跟邵时渊切磋过一次,像所有毛头小子一样爱放狠话。邵时渊平素不屑理人的,在甘霖面前也忍不住怼回去,好像他们是什么很熟悉的朋友。甘霖来得勤了,邵时渊又不可能次次搭理他,他就自个儿玩,居然在球场上认识了几个华科院的研究生,其中还包括他们在路上偶遇过的许昀。于是在邵时渊答谢许昀的晚餐上,甘霖十分诡异又很和谐地跟了过来。许昀性子冷,讲完项目的事就自顾用餐了,倒是甘霖跟邵时渊互呛挺多,让他有些恍惚,怎么哪儿哪儿都有甘霖?这得问周老师,在被甘霖问到要怎样增加一个人对自己的好感时,其中有一条就是:要多见面,距离近一些,说白了就是多刷存在感。比如我们第一次看一个人,觉得不好看甚至一般,但见多了,就会慢慢习惯了,甚至觉得顺眼好看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从作为家长了解情况,到一起打球吃饭,偶尔送甘霖回他租住的公寓,再到时不时的短信聊天,邵时渊的生活的确有了这个男孩的一席之地,是需要他关照的小朋友,也是一个奇怪的朋友。或许是从前一年多的漫长敌视,让邵时渊很容易在甘霖面前展露自己不斯文的一面,经常走着走着两个人就互相呛了起来,甘霖还特别欠揍地爱拿他哥说事,然而邵时渊终于有些恍然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为此感到痛苦了。在甘霖的频频提起间,在与这个一会儿依赖自己,一会儿挖苦自己的生动小孩的插科打诨中,余枫慢慢不再给人条件反射般的刺痛感,甘霖对他说:“我哥就是那样的,他比较喜欢做,上面那个……不是说体位,你懂我意思吗?他喜欢做强势方,喜欢大家捧着他。”“你太好了,舅舅舅妈聊起来也总是夸你。他肯定不平衡。”邵时渊影影绰绰地觉得,或许余枫选择和谭嘉灵发生性关系,不仅因为对方能给他工作上的好处,从某个角度来说,也能让余枫从体位上完成一次反转。甘霖说不是体位的问题,但没人能比邵时渊清楚,余枫的确有些在意体位,但他没有接受邵时渊提过的交换。甘霖其实是在安慰邵时渊的,他还说:“我哥就是好强,偶尔示弱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比如放任小甘霖得到父母的宠爱,好换来一个更为富裕的生活环境。“他就是这样的,比你还傲。”在那一瞬间,邵时渊惊悚而又极为平淡地想通了,或许余枫从始至终甘愿被自己上,都是一种示弱,好换来自己能给的邵家的帮助。他不答应邵时渊更换体位的提议,把委身人下当作一种放债,等待自己交上宠爱,以及更多补偿。邵时渊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甘霖吃完饭有些食困,大概是今天咨询聊到了一些事,八成跟余枫很有关系,在车上跟邵时渊叭叭地分析起自己的哥哥,说他这里不好,那里自私,你自由啦!你要谢谢我!说到后边没精神了,还要瞄一眼他的脸色,看他有没有信自己的话。邵时渊笑了一下,把车停到了甘霖独居的校外公寓楼下,借着小区微暗的橘黄路灯,看甘霖迷糊睡过去的小脸。脸颊上有一个很小的弧度,是甘霖没褪干净的婴儿肥,平日里这孩子表情生动发现不了,邵时渊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只觉得大概有些软吧。他把甘霖晃醒了,对方皱起眉,“干嘛啊?”“到家了,干嘛干嘛。”邵时渊故意不耐烦地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