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尽是不可置信——站起来了!江老先生,站起来了!……-因为第四期节目时,她爱豆没有来,所以自然地,晏歌参加节目时藏在背包里的那一盒红豆味巧克力最终也没能成功送出。第四期节目在星期日,之后再过三天,也就是在下个周三,就是她爱豆的生日了。8月7日。准备好的礼物没有送出,因而晏歌决定,要在参加生日见面会的时候把巧克力送出去。因为工作室提倡不打榜不集资不应援,更不会收礼物,所以,每年的8月7日,绒花们虽然会准备礼物,也会带到生日见面会上来,但最后都是粉丝之间互相交换礼物盲盒,并不会送给爱豆本人。晏歌约了平时微博联系比较多的女孩一起去,也与她加了微信。在周二晚间,晏歌联系了对方,想要确定一下见面的地点。那女孩的微信与微博昵称同样,都是“莴是小绒花”。晏歌翻的是W开头的好友。手指点入,她编辑消息,发了过去:“你好[微笑],请问明天在图书城站见可以吗?”发送了消息,有那么两秒钟,晏歌无意瞥见了对方的头像。一片空白。视线上抬,看到了备注。我爱豆。晏歌:“……”莴是小绒花。我爱豆。开头都是W,首字拼音也一致。所以她发错人了。好在发现及时,她的消息发出不到一分钟,还可以撤回。轻舒一口气,晏歌指尖按定,选中撤回。你撤回了一条消息,重新编辑。对方正在输入中…七个字,三个标点。晏歌微怔。但他的回复已经发过来了。“可以。”第39章合欢生日快乐。晏歌:“……”晏歌斟酌着措辞,指尖编辑着二十四格键,发出消息。小粉丝:【容绰先生,刚刚我是发错消息了,不好意思。】小粉丝:【其实我约的是别人[微笑]】“……”在屏幕的那一侧,坐落在北京市中心的大平层里,卧室灯全暗了,双层的窗帘拉起了大半,因而那窗外的浮光多被滤去了,过窗而入室时,便只剩了晦暗的影。床上四件套折叠得过分整齐,边角像是用量角器矫正般的直。颜色也是暗而深的蓝,透过小片未被遮蔽的窗,与其外的夜景是一色,如从夜幕剪裁而出。床是空的,床边却站着道影子。黯淡,模糊,烟灰黑浴袍包裹身躯笔挺,湿漉发尾犹然在往下滴水。却未顾及这些。垂眸在亮起的屏,暗与亮的对比之下,映衬他双目在这夜里是格外的深邃,像一口望不见底的深井。非要细探,才能寻得其中倒映的一两颗星。又纯,又野。此时此刻,对着屏上两行文字消息,容绰眉间起了折痕。看着消息,也像看着难解的哥德巴赫猜想。刚刚是我发错消息了。其实我要约的是别人。还有那个皮笑rou不笑的微笑表情。如果发消息的不是她,那他确实会认为:这个女人是在装模作样,以引起他的注意。不过是他的小粉丝——指节稍停,容绰简短地回复。我爱豆:【谁?】一个字,一个问号,简单而直接。很有她爱豆的风格。只是,晏歌没意料到她爱豆会追问,所以微怔了怔。很讲礼貌的她,是有问有答的。所以她索性把事情的始末讲清楚了,包括生日见面会的事情,她报名参加的事情,以及她和“莴是小绒花”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的事情,最后是发错消息发给他本人的事情。事无巨细,她都和他说清了。于是那边没消息了,也没有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了。应该是不问了。捧着手机,晏歌等了等,没见到有新消息,要把手机放下来时,语音通话便猝然地打乱了动作——“啪”!一个没拿稳,手机就打在了桌面。而在桌上,来电提示的页面仍在亮着。头像空白。她爱豆……给她打电话了。停了半秒,晏歌试着将手机拿起,伸出指尖,她按在了接听。松开,通话时间00:00。听筒未在耳边,于是男人的声音遂从扬声器外放了出来,轻飘得像阵风一样,“晏小歌。”晏歌:“……嗯。”“明天去生日见面会?”他话就这么疏疏淡淡地问着,像是事情跟他全无关系般的。晏歌轻轻应了,“对的。”“时间地点?”晏歌如实回答了。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地点是北京朝阳区的宝格丽酒店。有一个厅被绒花们包了一上午,专门用来办生日见面会的。电话那端的男人浅淡地应一声。滴答,滴答……滴答。是墙上的挂表在有声地走动,在这夜渐深沉的静谧中。而那声过去,一时间也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有那么两秒钟,相对间沉默,晏歌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轻微。余下便没了声息。像盛夏里被冰镇过的碳酸软饮,有气泡从亮色液体的底扶摇直上,欢快着发出了呲呲的声音,再往后,便逐渐而又缓慢地归于沉寂了。心里有什么情绪也随之沉寂。晏歌轻咬了唇。她爱豆是肯定不会来的。毕竟,谁都知道,他基本不营业,连官方的采访都极少参加。所以,她也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刚才,他是因为觉得她找他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回了可以——肯定是这样的。……出自下意识地,晏歌偏首,朝桌面上包装得正正方方的盒子望去。那是她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她自己做的,红豆味的松露巧克力。是她跟着微博上的教程做的,重复做了三四次,最终才做出了可以送人的成品。本来是打算第四期节目的时候送给他的,结果他没来。而明天的生日见面会,他又不会来——有些遗憾,晏歌将视线从礼物盒上移开。送不出去了。抿了抿唇,晏歌慢慢开口:“……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一句话入耳,容绰唇线浮出些微浅淡的弧度。生日快乐还能提前?不应该是在当天?但在黯淡沉落的房间里,他只是半掀了唇,浑如无意地回答。“知道了。”朝阳区宝格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