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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江和月与容长舟。三人静坐,茶桌上鹅梨帐中香燃,紫砂壶、公道、品杯安放有序,旁边的水壶还在响声地烧着水。不多时水开,江世应便冲泡了紫砂壶,茶水分离倒入公道,最后匀在品杯,替自己和女儿女婿依次斟上了。九月北京,晚有蝉鸣,声声相依。江老先生斟毕那茶,兀自便是一声轻叹,不说原因。江和月、容长舟:“……”江容二人对视一眼,夫妻多年形成的默契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如今江家诸事顺遂,作为依托的家族企业也顺风顺水,可说是家和万事兴。那么,老爷子今天单独找他们两个,又卖了半天关子不说话,就只能是——“和月,长舟啊。”夫妇两个正在寻思正解的时候,江世应却正巧出了声。江容二人赶紧不再想,转向了老先生。但见他眉间微拧,表情隐有不豫,清清嗓开口道:“老六他最近怎么样?”江和月、容长舟:“……”江容妇夫再对视一眼,挪开视线,内心不住摇头。就知道老爷子要问这个!说怪却也不怪。毕竟他家这个老六,这件事情上属实是不让人放心。从小到大洁癖成性,别说是谈恋爱,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见拉过一次。老爷子明里暗里介绍过去的那些姑娘家,哪个不是无功而返?一来二去,现在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再过五年就是三十而立了。立是立业,这个他手下有F.S.风投倒是不愁;立也是成家——可连对象都没呢,跟谁成家去?跟空气成?为此,江容甚至一度怀疑过,如果老六他不喜欢跟女人来往,那是不是——?但这个猜测旋即被二人否定了。他是不喜欢跟女人来往,但也没见他多喜欢跟男人来往。结交的发小也不多:郁家那个小寒勉强算上一个,其余就是周家的磊磊,再其余……就没有了。论婚姻大事上的着急,江和月与容长舟虽比不上江世应cao心程度,但也有三分的急。只是,急归急,总归是孩子大了,父母也管不到。这时候听老爷子提,容长舟便主动接了话,笑说:“还不是那副老样子。”江世应便又是一叹。先前七八月的时候,老先生看着自家老六接送了那小晏姑娘几次,还捉摸着是不是能有所期待呢。结果如今小姑娘人去读大学了,老六又去拍戏了——期待就这么不攻自破了。老人家已经是奔九的人,年岁大了,又在几年前失了半生缘分的妻,在女儿女婿面前就不自禁开了话匣。说老太太临走前给未来的外孙媳妇留了块翡翠镯子,就指着能见到老六媳妇呢,结果老太太没见到,现在他也快被熬走了。江和月与容长舟固然也知此事。那镯子是帝王绿的,纵然在富贵如江家也是不凡的稀品。前两年有珠宝师评估过,一环价值五千万,也就是半个亿。那半个亿的镯子,被江世应存在江家的保险柜里。这时候说到了这一节,老先生就有点要借景抒情的意思,当着江容二人的面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盛镯的红丝绒盒,一边顾影自怜地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它被送走——”话到一半,蓦然停了。因为打开的丝绒盒里,空无一物。江世应:“……?”江和月、容长舟:“……??”手镯呢???第87章合欢尖锋淬冷。说好的你一间我一间失效了,说好的要让卧室物尽其用当然也是没有的。在沙发上搞来搞去,在沙发上搞去搞来,最后也是在沙发上睡的觉。第二夜也是。有情饮水饱,有情沙发好。不约而同形成默契,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字眼太暧昧了,所以他与她都没有提及。床。众所周知,睡床的男人是会变身的。当然是变身成迪迦奥特曼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因人而异。对此,晏歌虽然做了一点心理建设,但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所以他没有提,她就装作不太知情。如果他提了……那就等他提了再说。两夜过去,无事发生。猎人放虎归山,男人放歌归校。放歌归校时,主角戏份刚好过去,容绰把人一路送到机场。单向透视的深玻璃膜,从外望不见里,也闻不见其中的声音。但在车内,男声在徐徐叮嘱着。“回学校了,没事不要跟男同学来往。”“……嗯。”“有事也不要跟男同学来往。”“……”两个集合并成合集,一语以蔽之就是不要跟男同学来往。晏歌轻轻应了。而后手被挽起来,修长的指扣着她的,她便抬首,撞入对方视线微深,听见他道:“第二件事,替我打榜。”晏歌不解,同时三分欲试,“打什么榜?”他一直都不让粉丝打榜的,之前她还只是他的粉丝的时候,不小心分享了一个打榜链接给他,还被他教育了一通来着。到后来她听了他的话,没有再打榜。但是当然,从心底而言,她当然还是特别愿意为他打榜的。况且现在他不只是她的爱豆,还是她的男朋友了。瞟见人有些些好奇,又有些些跃跃欲试的神情,容绰摆摆手,示意她过来。要跟她说悄悄话呢。对着身兼爱豆和男朋友两职的男人,谁能扛得住这诱惑啊,当时她就靠过去了,目光一个交接,就跟对上了暗号似的,点点头表示现在可以说了。他唇轻勾。“想我的榜。”“……”“每天打一百次。”“……”说这话的时候,说话的就把听话的那个搂胸膛里了,贴着耳朵低低喃喃说着私房话呢,说是一百次就是一百次,一次都不能少,他要定期检查她的打榜成果。多的不退,少的要补。“……”可以说是特别霸道,非常蛮横,十分恃宠而骄。怀里的人闷声听着,半晌罕见地来了句反对意见。“你怎么不说每天打一千次呢……”他稍作思考,“也不是不行。”“……”后面考虑到她要登机,时间还要放宽点。他就把人从怀抱里放走了,车门也不关,就目送着那小身板哒哒哒哒哒走了,走完了一停,一转头又哒哒哒哒哒走回来了。走回来了,大眼瞪着小眼,容绰微动了唇,“忘东西了?”晏歌不答,抿唇,然后朝他招了招手,有样学样如法炮制。“……”眉弓抬起,上身亦稍偏,然后——“啾。”在脸颊一触即离,声音还挺响亮的。都亲出音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