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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她一心想着怎样卷土归来,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为了达成,不择手段。但又不可否认,在这过程中也的确带着许多的幻想。他们见到她会有怎样的表情?他们是否会在每一年的某个特定时间怀念她?在愧疚吗?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痛苦吗?她试图在这些问题中寻找答案,读过血浓于水的书籍,研究过基因的力量。就算表面上她对任何事都显得毫不在意,用别人的话来说,对人际关系和情感互通的方面甚至有点冷漠。但归根结底,她还是渴望亲情。是的,向念不得不承认,她坚强外表下柔软又累赘的一面。只可惜,当她制造荒乱,重新出现后,她才发现所有问题的答案。没人能将她认出来。更不会因为提起她这个人而伤感。她的爸妈,她的jiejie,正在过着高调又幸福的人生。向念忘不掉容母看向她的眼神,陌生又嫌弃,对她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于是她可怜的遐想逐渐破灭,那一点点希望也彻底陨落。向念站在灯光下,冬天的晚风止不住地吹向她。所有的表情都隐藏在口罩里,只有眼睛里的情绪藏不住。她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她。眉头蹙着,总是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但却又似乎有无尽的耐心容忍她做很多很多的事。那一瞬间委屈,失望,还有心底里的酸涩,一拥而上。又随着泪水倾泻而出。言朔走向她,垂眸看着她。向念的眼泪一滴一滴往外掉,睫毛也被浸湿,眼眶通红。他向来受不了眼泪这种东西。此时此刻也不可自控地拧着眉。哭什么?心意没被接受,又或者被误会,不是还有他顶着吗?他的确想这样问,只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他默默看着她,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催促过。只是与她面对面站立,保持着安静。向念抽噎着仰起头与他对视,一双本就没消肿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了。稍微一眨眼,泪水便控制不住地流出来。“言朔。”她声音颤抖,委屈至极,“我想我爸妈了。”原来不是因为容佳的事伤心。但比起那件事,这件事的确叫人更伤心。言朔起初没作声,良久,才掏出一面帕子递过去,声线低沉,“别哭了。”向念接过来,紧紧攥在手中。她在他面前的确喜欢哭,喜欢撒娇。却鲜少像今天这样吐露心事。也许是情绪和时间搭配的刚刚好,很多话说了便停不下来。“看到容佳的父母对她那么好,我才知道原来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那么幸福。”“言朔,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幸福。”“从进到孤儿院的那一天起,我心里面好像生了一场病。我经常感觉不到快乐,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我一直在努力治愈自己,只是这场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情绪的感染往往直接又突然。言朔只是沉默着聆听,半晌没有说话。她给人的印象总是变化多端。她聪明,有主意,偶尔过分活泼,偶尔又心智成熟的根本不像大学还没毕业的女生。但更多时候,她带来的是一种情感上的互通,她太知道怎样惹人心疼了。言朔垂眸,定定地望着她。看她泪水打湿了一张脸,听她的声音在夜色中不断回响。然后,她吸了吸鼻子,再次仰起头,十分认真地问了一句:“我可以抱抱你吗?”有试探,也有渴求,她像在找寻一种最直观的安慰一样。言朔没作声,她上前一步,轻轻靠近他怀里。双手从他胳膊下绕过,环住他的后腰。她的鼻尖靠在他胸前,清淡的冷杉香和他的体温传来。言朔浑身一僵,手抬了抬,却始终没有推开她。向念稍微收紧动作,彻底埋首在怀抱里,那一声“谢谢”像缥缈的雾气,轻飘飘传过来,又消散在夜里。-“我不想自己回C市。”雨过天晴后的耍赖。吃过脱敏药,脸上已经消肿得差不多了。这会也像恢复了精气神一样,双手搭在言朔的房间门框上,说什么都不肯走。“我自己回去,你又不在家,那我得多寂寞啊。”言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散漫:“你可以选择回宿舍。”“我不能回学校,你忘了吗?咱们的事都传开了,我回去会被围观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我要是被欺负了,你会十分心疼,会无比自责。”“想多了。”言朔拉了下门,语气淡淡,“我不会。”“你会!”向念死死抓着门,恨不得跳起来和他叫嚣。言朔目光扫向她的手,压低声音警告,“放手。”“我就在这多待几天,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工作。你就别让我自己回去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松手。你要是不答应……那也行。”向念伸出两根手指,“一,我们继续在这耗到明早。二,你把我带进你房里,我们一起睡。”言朔静了片刻。就在两个小时前,面前这个耍赖的人还在酒店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吃饱喝足后,本性暴露。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完全不讲道理和规章。“你要跟我一起睡?”他垂眸,将腕表的位置摆正。“是啊。”向念腰板挺得笔直。“你确定?”“当然。”言朔抬了抬眼,视线扫过她的脸。声线低沉,带有警告的意味,“话不能乱说。”向念一本正经,“我是个成年人了,能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况且。”她说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