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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迅速扫过,温温热热的/触感叫季琼宇一瞬间腿/软。“干净了。下次让我帮你刮。”“不要!”季琼宇从周寄北手里一把抢过剃须刀,他转身就走,脚步因太过仓促而踉跄。周寄北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掌心相贴的瞬间,季琼宇又像是踩了惊雷。他咻然抽开手,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说:“还送你去公司呢....快....快点.....”周寄北笑着嗯了声,他顺手拎起拐杖,单手往前推着自己走。.公司内“晚上我来接你。”季琼宇侧过身摸了摸周寄北的手,周寄北转头同他相视一笑,继而解开了安全带。季琼宇忙不迭地也下车,他绕到副驾驶座,朝周寄北伸出掌心,周寄北将自己交给他,借着力终于是下了车。“别送了,都到了。”周寄北催促着季琼宇,季琼宇执拗地要送他进门,两人相互依靠,肩膀不时轻撞。季琼宇已经会刻意调整自己的脚步,使之与周寄北保持一致。“寄北。”乔琰之自二楼楼梯走下,他轻轻地唤了声周寄北,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季琼宇的眼神悄然变化,由动至静,由雀跃至沉默。他攥着周寄北的手也不由一紧。那种变化是不由自主的,如同嗅到了危险的野兽,灵敏感同警惕性一触即发,等同本能。“琰哥。”周寄北扫了他一眼,他拄着拐杖往前挪了一步,他预备抽开手,第一下竟没能挣脱。“琼宇。”季琼宇还在愣神,他直勾勾地盯着乔琰之看,眼神之中竟显冷冽,一瞥一抬间抵触非常。他盯得过于直接,以至于没有听见周寄北在喊他。“琼宇。”“啊?”季琼宇猝然转头,周寄北用眼神示意他松手,季琼宇忽而犹豫,手指很是不舍地在周寄北的手腕上紧了紧,才一根一根地撤走了。周寄北这才得以解放,他抓紧了拐杖,往乔琰之的方向走。乔琰之习惯性地伸手扶他,手指搭在他的外套上,很是显眼。季琼宇心里莫名地泛酸,心尖上似是有只手在拧,那股劲儿狠戾无常,搅得他疼。周寄北同乔琰之相携着进了办公室,门刚关上,周寄北便倚着书桌一坐。乔琰之望着他,面色难堪,周寄北却假意看不到,他转头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他推开笔帽,在新的贴水报表上圈画出一行数字。“这场比赛有些特殊,一小时以前,赛文的主力受伤了,十字韧带撕裂估计排不上首发了。这场比分可能要反压,琰哥。”周寄北将贴水表推了过去,乔琰之却没接。“寄北,我想和你谈谈。”这句话迫使周寄北的手僵在半空。他顿了下将手收了回去。“怎么了?”乔琰之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很难启齿。他看了周寄北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撤走。“.....你来的这几年,公司也越来越好了,一直盆丰钵满。所以......”乔琰之紧了下手,他终于肯抬头看向周寄北。“所以.....我想了想,这里就交给你。我可能要回美国了。”“.......”周寄北呼吸一顿,手里的贴水表竟被捏皱了大半,笔帽甚至都从两指间飞了出去。那声落在地上,几乎闻不可闻。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若禁止,亦不知过去几分几秒,周寄北率先打破僵局,他露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低声说:“怎么了琰哥?怎么突然要回去了?”乔琰之盯着周寄北,瞳孔中的身影在逐渐被放大、倒回。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周寄北的场景,在深圳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里,他吃一碗面,手里转着自己落下的魔方。他万万想不到往后四年是现在这番情况。他第一眼被他惊人的天赋所吸引,而日积月累,开始被他这个人所吸引。抛弃一切标签,摈弃一切世俗之见,单纯地爱上这个人。可惜,他差了一步,往后无论怎么奋力追赶,都追不上。“没怎么,美国那块,我哥在管,想我过去帮手。”乔琰之忽而一笑,他脸颊处的酒窝因此而凹陷。周寄北隔着些距离都能看见他不自然蜷起的手指。他忽而想起来,乔琰之也三十一了,他比刚认识那会儿瘦了,也比刚认识那会儿沉默了。“这边也需要你,琰哥。”周寄北撑着拐杖从书桌上下来,他一步又一步施施然地走到乔琰之的面前,他垂眸,继而去拉乔琰之的手,乔琰之一缩手,却被周寄北紧握。乔琰之低头——白色贴水表正被塞在手心里,上面一道又一道圈圈画画的痕迹刺痛了他的眼睛。乔琰之反射性地抓紧了纸,他抿唇,牙齿用力地啮着下唇,血色顿时尽失。有一句话他憋在心里太久了,他以为自己憋到麻木不仁了,但这样温存的片刻叫他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摇摇欲坠。乔琰之抬头,手里的报表在一念之间被揉成废团。“......你需要我吗?”作者有话说:dbq今天实在没空开车!明日加长林肯!指路微博!我发44444第49章“那么你需要我吗?”这句话寥寥几字,弦外之音却极度容易听。乔琰之几乎一瞬间就后悔了,他不该开这个口,他三缄其口到如今,功亏一篑。周寄北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手掌反撑着台面,借力下来。他抓住拐杖往前走,乔琰之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近,气息越来越近,身上的味道开始似有若无地撩到鼻息间,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周寄北看着乔琰之。他看人的目光很专注,但眼神过于凌厉与冷漠,被盯久了的人会开始不适,继而心里慌乱。“…和我去个地方。”周寄北掠过乔琰之,与其并肩。乔琰之一怔,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转过头,周寄北盯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乔琰之恍神,周寄北伸手拽了他一下,他才傻傻地跟着走。“阿文,去黑沙海滩。”“.....”乔琰之一惊,手指抓紧了皮座椅,周寄北倚着车门没有解释。拐杖隔在两人中间,有些空档的距离。阿文一向不多话,抓紧了方向盘就往目的地开。车身平稳,周寄北坐着一动不动,他的脸始终向着窗外,玻璃窗隐约映出自己的五官。车厢里沉默到压抑,乔琰之的眼底渐暗渐沉,瞳孔中透出些痛苦。他两手空空,想要绞紧,亦无力可抓。“北哥,琰哥,到了。”“好,你去附近转转吧,等一下打电话给你。”周寄北推开车门下车,阿文伸手去扶他,被周寄北伸手阻止。阿文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来,他点点头,识相地走开。周寄北施施然地往前走,脚陷在黑沙里,一瘸一拐地走得更慢了。乔琰之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耳旁同脸上顿时被盖过一阵冷风,黑沙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