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校,交际重于成绩,偏偏毕夏闷头读书。他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和台球室度过。好在老师喜欢他,他自己又争气,如果说有什么事让夏女士十分满意的,就是他还代表学校参加各类书法、演讲比赛。他在舞台上从来大方利落不怯场,这与夏女士的期望相符合。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更想参加辩论会,但辩论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活动。毕夏收回思绪慢慢向教室走去。秋锒挟着怒气走得飞快,走了几步又放缓速度,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过了气头他有几分懊恼,怎么就成了这样?说起来之前是他不对,一开始就因为暑假作业的事误会了同桌,毕夏又冷冷淡淡不爱说话,他对同桌的态度一直算不上友好。他试着要跟毕夏搞好关系又接连发生意外,数学竞赛考试弄脏了他的卷子,还有后来颜料的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颜料盘是他玩过放在座位上的,真要说起来他也有责任。毕夏对他没个好脸色也正常,有些玩笑本就是熟人之间开的,他们,显然还够不上。秋锒准备等人回来好好跟他沟通,结果在教室坐了几分钟也不见人。怎么回事?在他按捺不住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后门被推开了。秋锒抬头看去,这一看,就呆住了。毕夏脸颊湿漉漉的,额间的发丝也占着些水,像是刚洗过脸。他紧紧抿着唇,看不出情绪,眼睛却红红的。这是,又哭了?☆、第15章第15章这是,又哭了?这个念头一浮上脑海,秋锒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难得有点慌乱,心中充满了负疚感,他把他同桌欺负哭了?那个年段第一的大学霸,什么都会,平时高冷得不行的大学霸,因为他的几句话,哭了?毕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秋锒的表情。他克制着想要揉眼睛的冲动,回到座位上。刚刚秋锒走得挺快,毕夏发了一会呆已经见不到人。他一个人走在两旁栽满了香樟树的路上,一阵风吹过,一只小飞虫不知从哪里被刮来,刮进了毕夏的眼睛里。毕夏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闭上眼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然后调转方向去了医务室。问题应该不大,但他想晚一些回教室。医生刚见到人的时候以为又来一个闲逛的,随口问道:“怎么了?”“虫子进眼睛了,麻烦您给我看看。”医生让他坐下,又去拿了灯,他让毕夏撑开眼皮,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问题不大。”小飞虫当然不在眼睛里,但它付出生命代价撞的那一下,成功让毕夏红了眼。加上刚刚强睁着眼,眼泪淌了不少。毕竟是眼睛,医生也不敢托大,给他拿了眼药水:“先用着,不要用手揉,注意休息,明天发痒的话请假去医院。”毕夏点点头,刷卡付钱,在记录本上写下班级姓名,发现上一条就是秋锒。他眼睛已经不疼了,只是酸得厉害,一睁开就不停地流眼泪。走到教学楼时眼角都是湿漉漉的,他身上没有纸巾,只能去趟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就是这副眼睛通红脸颊湿漉漉的样子。毕夏刚伸手,座椅就被拉开,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手的主人,这是干什么?他坐下然后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对于接连误会了同桌,毕夏心中也有几分抱歉,犹豫片刻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两个人的声音重叠,都有几分意外,互相看着对方,秋锒吃不消了。他把视线从他同桌红彤彤的眼睛上移开,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你别哭。”前面同学闻言转头装作看时间的样子,眼神却在往毕夏脸上瞟。毕夏:“……”秋锒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来递过去,毕夏一边接过轻轻按了按眼角,一边说:“谢谢,没哭。”同桌一边流眼泪一边说自己没哭,秋锒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他来啊。“好好好没哭。”毕夏:“……真的没哭,虫子掉进眼睛了。”“嗯,这虫子真该死。”他显然是不信,毕夏把刚刚医生给他的眼药水拿出来证明自己没说谎:“真没哭,刚刚去医务室了。”如果是别的事,被误会就被误会了,毕夏多半是懒得分辩的,但这事不行,上次被秋锒看到他掉眼泪之后这个人就老觉得他爱哭,这次要是不说清楚以后没完了。他还是要面子的。秋锒将信将疑,还接过他的眼药水看了看,确定不是珍视明之类的缓解疲劳用的。看完他点点头,像是信了。不知道为什么毕夏觉得他似乎是有几分惋惜。秋锒手上捏着看上去有几分浑浊的小瓶子问他:“你用了吗?”“没有。”其实是用了的,但是基本没滴进去。滴眼药水的时候,瓶口不能挨着眼眶,悬空直接滴难度有点高。不管什么东西离眼睛近了都会忍不住眨眼,这个小瓶子又不太好使,偶尔挤出来一滴,他一眨眼就落在眼皮上了。秋锒捏着小瓶子兴致勃勃:“那我帮你滴。”毕夏摇摇头:“上课”他们回来压着嗓子说了那么久的话已经很不应该了。秋锒义正辞严道:“不行,万一耽误了更严重怎么办?而且你现在不滴回寝室谁帮你。”毕夏不觉得有这个万一,他已经感觉好一点了。不过眨眨眼还有些酸涩,滴一滴也好。而且就像秋锒说的现在不滴回寝室也没有人帮他,他不会开口找人的。毕夏轻轻叹口气。秋锒刚刚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完有点担心同桌不高兴,没想到毕夏叹完气还把眼药水递过来了。秋锒指挥着他靠在椅背上向后仰。毕夏犹豫片刻照做,其实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以他的身高,椅背的高度不足以到他的脖子,而没有任何支撑点,脖子要向后仰挺难。他小心翼翼地向后仰,忽然察觉到身后多了个支点——秋锒用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这样就容易许多,毕夏试着放松,将头部的重量交到他手上。秋锒的手一点都不软,不过挺暖。他分了一会儿神,秋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盖子。“别眨眼啊。”毕夏想点头,但现在这个动作不允许他点头,于是低低应了一声。秋锒一手托住他一手给他滴眼药水,看起来像是把人半抱在怀里。他为了找个舒服的高度,还是跪在自己椅子上的。这瓶子确实不好使,主要是有点硬,用力小了它不变形挤不出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