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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垫那么厚的鞋垫儿走路不难受吗?”商容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们在说什么呢?垫什么?难受什么?”洛长歌回身冲落后的两人道。“在说商……”柳喻之话说一半,后半句就给咽回去了。商容在瞪他。虽然商容没郁子溪瞪起人来凶狠,最起码没他那么阴森,但也是够可怕的。商容收回目光,快步追上洛长歌,比划:没说什么。柳喻之也赶紧摇手:“是是是,没说什么。”洛长歌将信将疑的问商容:“真的没说什么?”商容冲洛长歌笑了笑:我从不骗你的。柳喻之微笑,心中却连连咋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年头就连身高都是一场骗局,你看着他长高了吧,其实他只是垫了一个厚鞋垫儿而已。五人黄昏离开的绿竹峰,来到龙邪峰时,天色已经全黑。龙邪峰山道颇陡,山道沿途插满了各式各样的仙剑,皆是上品。龙邪峰分三部分,最前方为剑堂,中为剑炉,最后为剑冢。祝崇岩这个人喜欢晚上铸剑,说是只有夜色降临之时,剑身因锻造而发出的光才最迷人,虽然一般人很难领略其中的迷人之处。眼下刚好入夜,祝崇岩十有八九在剑炉铸剑。五人一进龙邪峰的结界,便抄小路朝剑炉去了。所谓的剑炉其实就是一座里带机关和锻造岩浆的山窟,四壁嶙峋,不管是从外面看,还是从里面看,都很是气派。“师尊正在铸剑,一时走不开,诸位若是有要紧事,还请进去说话。”守炉弟子领着他们进了剑炉。剑炉之中,地形十分复杂,一窟连着一窟,窟中有窟,若是没人带领,只怕走不了多远便会迷路。祝崇岩铸剑的地方在剑炉最深处,也是整座龙邪峰的核心之处。还没到,楚寒他们便听到了岩浆翻滚的声音。拐过一道石壁,入眼是无边的岩浆池,咕咕滚着泡,半成品的仙剑所插之处也呲呲冒着白气。数十座锻剑台浮空飘着,高高低低,其中最大的一座锻剑台前,站着一名身穿道服的鹤发小童,背对着他们。这人就是祝崇岩了。他是继洛长歌之后来的云川,故而在十二位峰主里,也算是资历比较老的。听洛长歌说,祝崇岩刚来云川的时候,就是七八岁小孩儿这么高,长着一张奶嘟嘟的脸,一头银发,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走失的小孩儿,后来才知道,这人是修真界一等一的锻剑大师,姜绝的纵横剑,陆君潜的敛世剑,都是出自他手,修真界名剑排行前十里,人工锻造的剑也都是他的杰作。他最大的能耐是与剑魂共情,读剑心,天下之剑,没他读不懂的。“祝兄,晚上好啊,忙着呢?”洛长歌热情的打招呼道。祝崇岩没理,但洛长歌脸皮厚,也没觉得多尴尬,只是冲楚寒靠近了些,挠头小声道:“我发现他还挺记仇的,到现在都不理我,好高冷哦。”两年前洛长歌拿微雨剑下河叉鱼,被视天下宝剑为亲生儿子的祝崇岩看见,祝崇岩瞪了他一眼,打那往后没再跟他说过话。“不理你就不理你,你离我这么近作甚?”楚寒推开洛长歌的脑袋:“这里面已经够热了。”话音刚落,楚寒身边就亮起了几簇红色的无根火,虽然是火,但周身的温度却离奇降了下来,不用说,肯定是小变态干的。郁子溪笑眯眯的冲他道:“师尊还热吗?”楚寒莞尔:“好多了。”“那就好。”郁子溪得意的扬了扬眉,然后偷偷将手伸到楚寒的宽袖之中,勾住了他的小手指。楚寒已经习惯他在外人面前这么干了,并没当回事,而是冲柳喻之使了个眼色。虽然同在云川,但楚寒跟祝崇岩并不熟,若没其他要事,每年也只有除夕宴能见上一面,但柳喻之跟他关系不错,还是由柳喻之张这个口比较合适。柳喻之了然,抬手化出却尘剑,走到祝崇岩背后:“祝兄,给你看个好东西。”“我身体很好,不吃大补药丸。”祝崇岩的声音带着股稚气,但也冷的跟楚寒有一拼。柳喻之尴尬道:“不是大补丸。”祝崇岩似乎是感应到了却尘剑中的剑魂之力,正在往半成品的剑中倾注灵力的动作一顿,转身道:“你还有除大补丸以外的东西?”柳喻之晃了晃手中的却尘剑:“有啊。”看见却尘剑的第一眼,祝崇岩便愣住了,半晌才道:“剑开单锋,通体纯银,剑长三尺六,剑宽一寸一,剑身刻烟陵慕氏一族辟邪符纹,剑柄镶琅都雾雪峰峰顶料峭之处独产的千年雾雪寒玉,这把剑是……慕轻烟的却尘?”天下诸剑,不论主人是死是活,是善是恶,只要入名剑之列,祝崇岩皆是深有研究,有时候甚至比剑主人了解的还要透彻。“好眼力。”柳喻之走上前,“祝兄你近日不是刚练成一门术法嘛,不仅能召出剑中剑魂,还可以打开剑魂记忆。”祝崇岩接过却尘剑,在手中摩挲:“这剑中尚存一缕剑魂,你是想让我打开它的记忆?理由是什么?”柳喻之脸色一正,言简意赅道:“查明慕轻烟的死因。”“慕轻烟不是被邪祟杀的吗?一百多年前便已经盖棺定论,还有什么好查的?”祝崇岩将目光投向站在楚寒身边,正在兴致勃勃玩儿楚寒头发的小变态,“还有他,几个时辰前刚把善恶峰掀了个底朝天,你们不仅不抓他,还带着他一起来,几个意思?”楚寒下意识就把小变态拉到了自己身后:“第一个问题,慕轻烟不是被邪祟所杀,凶手是谁我们已经有了定数,请祝峰主打开剑魂记忆,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想等我们确认完杀死慕轻烟的凶手再说比较好,不然说了你也不会信。”郁子溪站在楚寒身后,歪头看着楚寒冷冰冰的在祝崇岩面前为自己说话,微微将眼眯细、他家师尊知不知道自己冷冰冰讲道理的样子有多可爱?可真让人把持不住呢。这小东西又在看什么?楚寒察觉到了郁子溪的目光,有点不自在的摸了下脖子。“师尊是脖子痒吗?”郁子溪声音满是撩拨的期待。楚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心说我脖子不痒,心痒……“你别一直看着我。”郁子溪眨眨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