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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我想让人杀了你毁尸灭迹,可担心会走漏风声,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你离开吧,离开z国,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会给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你在国外生活,娶妻也好,生子也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出现在小潜的面前。”第40章第二个世界(完)上唐穆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飞机场,亲眼看着姚锦离开。姚锦拿着身份证和登机牌,进入安检区。身份证上谁也不是,不是黎言,也不是唐鸣,而是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名字。除了身份证和购买机票外,唐穆另外还给了姚锦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里面数额庞大。姚锦找到自己的座位,那是一个三排座,他的正好在最里面。他坐好后,外面两名乘客随后入座。飞机关上舱门,缓慢升起,在开了四个多小时候,忽然遇到强烈的空气对流,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机身左右剧烈摇晃,里面的人开初还没觉得异常,直到一个剧烈震颤,然后飞机不受控的开始坠落。所有人都露出绝望和惊慌的神情,都在大声哭喊吼叫。唯独一个,靠坐窗户的姚锦,哪怕在最后一刻,机身撞击地面,他也是面带浅淡微笑的。死亡对他来说,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最先看到飞机失事消息的是霍泽,但最先知道姚锦死去的,却是唐潜。他瞒着周叔,从国外医院偷跑回来。病情刚刚有点起色,这么一奔波,加上得知那个令人心痛的消息,他当场就呕血,并昏迷了过去。到许久过后,唐潜从沉睡中醒过来,然后惨白着脸,一双眼眸也完全变得死气沉沉,看不到一丝光泽。他实在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事情一有好转,立刻就会变得糟糕。他不过是喜欢姚锦,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这又碍着谁了,阻碍谁了。唐潜抓着手里棉被,吃吃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声听在旁人耳朵里跟厉鬼嘶吼一样。医生护士都不敢靠近他,知道他的身份,他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们也许小命都不保,大家都躲到外面,看着唐潜一边吐血一边笑。于是当唐穆匆匆赶来医院时,看到便是小儿子唐潜癫狂魔障地笑着,而身前的白色床单都被鲜血染得深红,刺目。医生在唐穆一到,就立刻被对方身上摄人的戾气给震地口齿不灵,见男人一张硬朗的脸全是勃发汹涌的愤怒,立马解释,说病人完全不配合治疗,连他们靠近一步都会情绪激动起来。唐穆走进病房,走向唐潜。听到渐进的脚步声,唐潜转过脖子,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眸看着唐穆,眼里无光,俨然像是成了一具木偶。唐穆看着变成这个样子的儿子,开始有了后悔。可他又不是会道歉的人,更不可能让唐潜知道,是他送姚锦离开,并坐上了那架最终坠毁的飞机,要是那样的话,最后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会失去。这种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唐穆从旁边抽了纸巾,温和地擦掉儿子嘴边的血液。他轻轻按住唐潜肩膀,对他道:“你看错了,飞机上那个人不是你大哥,他不是唐鸣,是一个叫斐然的人,对方出国留学。他不是你大哥,你大哥还活着,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周叔也回来了,在唐潜前脚刚逃走,后脚就追回了国。他手底下有一些人,是专门为了顶替唐鸣的,那些年轻的男的,为了钱和权,自愿接受换脸手术,也自愿接受成为‘唐鸣’。在唐潜将姚锦带回去时,周叔也没有让手术终止,而是继续进行着。参与者一共有十五个,换脸成功的九个,后期加上系统的培训——即让他们学习唐鸣的生活习惯,通过测试的三个。这三个人,最后由唐穆挑选,留下了唯一的一个。这个人原本就和唐鸣长得相似,后期手术矫正,几乎一模一样。包括唐鸣身上的胎记,也一并复制了过去。唐穆将唐潜于当天下午接回了家。汽车开进住宅大门,铁门速度缓慢的退开。唐潜坐在右后座,整个人沉默无声,姿势从上车那会,到下车,都一点没变过。周叔瞧见汽车的第一刻,就小跑着上去,先替唐穆开车门,随后才绕到旁边,开了车门,让唐潜下来。唐潜安静坐着,还是一动不动。周叔面色凝重地以眼神询问唐穆,唐穆微摇首,错开视线,唐穆往门口方向走,那里站了一个身形峻拔的青年,看到他之后只是淡然笑着。青年已经全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他就是唐鸣,他就是唐潜的大哥,唐穆的大儿子。唐穆走过青年身边,青年浅声温顺唤了句父亲。唐穆脚步稍顿,他猛地盯着青年,青年面上的笑忽地凝滞。“……别真把自己当他了,你什么都不是,好好记住这一点。”要不是为了小儿子,要不是为了他能活下去,唐穆连有着和唐鸣面部微相似的人,都不愿意看到。这些人,为了钱才来的,他们根本连唐鸣这个名字都不配有。青年垂着眼,自嘲地扯了下唇角。他拿了唐穆一千万,对,为了钱,为了钱他可以抛弃自己的姓氏,抛弃自己的家庭和亲人。可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对,活在这世界上,不是来受苦的,而是来享受生活的。他要成为人上人,付出这么点,他觉得很值得。唐穆怎么看他,都无关紧要,钱他到手一半,另一半以他的演技,信手拈来。青年调整面部表情,堆砌一个最自然最完美的微笑。他腰背挺直,径直步向汽车方向。他一手抓着车门,微微下腰。“小潜,该下车了。”不仅脸变了,连带着声音,都由专业老师进行过纠正。蓦的,一把清浅温润的声音闯进耳朵里,让神智飘往其他地方的唐潜转了回来,他脖子机械扭转,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然后他怔住了。喜悦开心瞬间盈满他的身体,他想笑,可是嘴角颤抖,于是他只好哭了。哭的满脸泪水,哭的哽咽抽泣。青年笑容里都是宠溺,他伸手过去,把唐潜滚落下来的泪水拭去。“多大的人了,还哭啊!”唐潜噌地站起来,抓着面前的手,将人一臂拽怀里,紧紧抱着,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像是要将人嵌入进骨头缝里,然后永远不分开。青年被箍地眉宇稍皱,旁边周叔远远盯着,表情异样。青年忍着疼,面上微笑不断,回抱住唐潜,并拍着他后背,安抚着。当他夜里,唐潜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