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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擎轩刚染黑的头发。他‘嗷’地嚎了一嗓子,往后弹开。虞欢似乎被他的滑稽表演逗到笑点,含着淡淡风情的唇角向上微扬,眉眼弯弯的笑开了。“玩儿着呢,没打扰你们吧?”她同大伙儿打招呼,拎着一只精巧的链条包,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步步走近。纤细的跟撞击浅灰色的地砖,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敲打着这群纨绔的心肝脾肺。正午耀阳当空,愣是整出地府阎王爷亲自出来夺魂的效果。谢林擎轩没说她坏话,坦荡荡的迎上去:“嫂子你来啦!怎么会打扰我们呢!高兴还来不及呢!吃烤串儿么?渴不渴?我给你开个冰啤酒啊?”“大中午喝什么冰啤酒?”尹承宴抢先迈到虞欢跟前,替她拒了那个一度给他心理制造阴影的玩意儿,拉起她的手,“一个人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说着拉起她的手,生怕人会扭头走了似的,想起时间点,又问:“午饭吃了吗?”那温柔备至的关怀啊,就像在玩大变活人,kuang~一下,人人都要敬畏三分的尹先生不见了。此刻站在你们眼前的只有尹·深情人设永不倒·承宴。其他兄弟被酸得不忍直视。老牌狗粮,还是内个味儿!虞欢任他抓着手腕,静淡地应:“我明早有个试镜,临时接到的通知,觉得机会难得就过来了。正好酒店在附近,就说顺路来看看,我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里。”“我在。”尹承宴下意识抢答。他也知道兄弟们就在旁边,顾不上那么多了。三年前的血泪史历历在目,尤其很久以后回过味来,发现那天虞欢就是专诚来找他分手的,而他也相当配合,天时地利的说出那句置自己于死地的鬼话!当时他压根不知道南城发生的事,更不知道家里插手了所有的事!虞欢出手就把他将死了,丝毫翻盘的机会都不给。他上哪儿击鼓喊冤去?那时他年轻没经验,现在不会了。“嗯。”虞欢点头,轻轻柔柔地冲他笑道:“还好你在。”简单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平稳。现在的她,不会轻易被外界所动摇。尹承宴霎时松了口气,为三年前年少轻狂,也为三年后谨慎入微。“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外面太阳大,进屋坐下慢慢想。”他绽出爽朗的笑,拉着她进了屋子。经过那一众纨绔,虞欢特地侧首去认。除了林深和谢林擎轩,还有五个熟面孔。亲王刘则意、老七祁萧晏、虎爷徐闯,长了一张爱豆脸的公主面首乔誉珩,还有话最少的哑巴陈陈燕回……连名带姓包括他们的绰号,都想起来了。真有趣儿。虞欢看着这些纨绔,心里想的都是尹承宴和他们在一起做的混事,不禁颔首一笑。微风拂面,阳光是成就她一人的滤镜。乔誉珩:“我去!嫂子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演员没有之一!”徐闯:“别听面面的鬼话,我才是你的铁杆剧粉!超话签到12级!”祁萧晏:“那个、嫂子你有meimei么?jiejie也行……”刘则意:“弟妹来了多住几天,阿宴好好伺候着。”谢林擎轩:“那我就先回南城了啊宴哥。”陈燕回:“……没有底线。”*午饭内容由尹承宴做主,不大会儿从附近的酒店送过来,荤素搭配着,清淡为主,可不能因为吃了发物影响明早的试镜。饭后,随着虞欢的到来,尹承宴整个人从里到外阴转晴,牌瘾跟着犯,硬抢了祁萧晏的位置,还放狂话:“对不住了各位,今天你们只能穿着底裤从这里走出去。”作为老大哥,刘则意回应道:“说话留点余地,你不怕倾家荡产,我们就奉陪到底。”这才六月间呢,尹老板要提前发年终奖,我们当然是不会拒绝的!虞欢去厨房给自己沏了一盏花茶,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听他们哥儿几个打嘴皮子架,全当听山寨版的德云社。过会儿,她觉得疲了,轻车熟路钻进主卧困觉。把窗户开一半,让干燥的风吹进来,连带着插科打诨的话声,最催眠了。醒来已是日落时分,晚霞从窗外映了一小片落进卧室里。外面静悄悄的,人似乎都散了。虞欢睁开眼,发现不可说先生坐在床头,情深款款的看着自己。第30章“请你继续坦诚的喜欢我……尹承宴在十分钟前走进房间。虞欢睡得很熟,侧卧在床中央,两手交叠置于身前,双腿自然弯曲伸展。很放松的睡姿,很均缓的呼吸,很安宁,很美好……一瞬间,他被动陷入久违的特定场景。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专注打量她的脸容。和三年前相比是有些许不同的。眉眼间早已没了他们最初相识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陌生的成熟。完全属于年轻、漂亮的女人的成熟感。柔软的发丝若有似无的亲昵着她的脸庞,小巧娇挺的鼻子让他很想亲上去,抢夺她的呼吸。但他不会那样做。至少在那个时刻,他满足于与她共处一室,保持抬手可触的距离就很好。帝都六月已经很热了。虞欢穿得却不随意,黑白灰条纹的连体阔腿裤,把她身形拉得高挑有气势。不做任何造型的长发直直的从头顶倾泻,落在肩侧,散在后背,及腰的长度……让尹承宴不自觉想到一个飘忽的形容词:梦幻。那双高跟鞋是最厉害的,就像她的武器。她一定知道之前从外面走进院子,鞋跟敲击在地砖上,给他和他那帮兄弟们造成多大的心里压力。想到这儿,尹承宴又低头,在床边找到那双米白色的‘凶器’。就在他郑重考虑要不要把它们藏起来的途中,床上发出轻微的晃动,伴着微颤的呼吸。“你、干嘛?!”虞欢醒了,被他动也不动的护食姿态轻微的吓了一下。“抱歉。”尹承宴抬起头,一脸的恍惚。总算回过神。虞欢坐起来,靠在床头,斜阳配合的移动到他脸上,让她望清他那一脸倔强的孩子气。她好气又好笑:“在这儿坐多久了?”尹承宴多少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怎样人间真实的表情,垂下眼径自笑笑:“没多久,本想来叫醒你去吃饭,见你难得睡那么熟,就想让你多睡会儿。”她又看窗外,院子里安静得一丝人声都没有。就仿佛,自己在睡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