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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长、营长,还有我,咱们一起记过。”旅长瞪着他,长叹一口气,“回去写检查,内容就分析你说的那些话有可能造成什么后果,给我分析出一百种可能。”

严明信:“明白!”

“不少于一万字,全部手写,不许潦草。”

严明信:“……明白!”

夜幕已至,机库灯火通明。

旅长朝窗外看看,摆手道:“行了,今天更新设备,你赶紧去看看。”

四个大队的飞行员几乎全员到齐,齐唰唰地杵在机库,研究软件更新。

林届思隔着老远就看到人了,待严明信跑近,问道:“挨骂了?”

严明信点头:“嗯。”

林届思笑笑:“旅长骂你,是怕你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其实你今天打得挺不错的。我在上面看得很清楚,你俯冲的动作真漂亮,枯桃那两架战斗机也掩护得很好,整个制敌过程行云流水。”

严明信知道队长是在宽慰他,可他这会儿面上正灰头土脸,心里还追悔莫及着,胃里又空空如也,整个世界满目萧然,心情一片狼藉,拾不起笑来。

帮他们更新软件的通常是信息部技术人员,正弓腰在机舱里忙活着。

严明信看其中一人觉着眼熟,问:“今天更新了什么?”

“主动降噪。”林届思极小声地说,“白马关,记得吗?上次噪音干扰的问题解决了。”

“唔,”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严明信可是太清楚了,“记得。”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晚君洋疲倦地躺在车厢里。

那天他本来想跟他说很多话,可忘了是因为什么,君洋忽然就不爱听了,说话硬邦邦的。

一架飞机上的软件更新完毕,机舱里的兄弟摘掉头盔,顺着梯子爬了出来。

严明信又觉得不怎么眼熟了。

他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可能是那哥们儿戴着头盔的时候有点儿像君洋。

全军航电系统全部更新,加强了反电磁手段,身在海防一线的枯桃舰亦不例外。

指挥中心发来指令:“幺幺五幺、幺幺五二,第幺八区域,高度九千,发现一架D-3侦察机,命令你二人立即前往驱逐。”

君洋:“幺幺五幺收到。目标幺八区域,高度九千。”

D-3这种机型只能挂载少量自卫弹药,甚至不带,但它庞大的机舱里有着丰富的侦查装置,无需靠近目标,只要从其上空掠过,眨眼之间就能截获大量数据。

君洋及其僚机迅速赶到指定空域,对D-3发出警告:“我是幺幺五幺,你即将进入我方领空,请立即离开。”

D-3既不老实远离,也不越界,故意贴着领空边界航行,忽远忽近,似乎存心捉弄。

君洋正要再次发出警告,却听对方说:“幺幺五幺,下个礼拜六是之慎王子的生日,他向你发出正式邀请,希望你能来参加,你会来吗?”

第28章第28章

君洋置若罔闻,直接调整航向逼近D-3,吐字清晰地再次警告:“我是幺幺五幺,你即将进入我方领空,请立即离开。”

身处万米高空,翼下是茫茫大海,如同刀尖起舞,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人格和国格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所有人都想平安返航,但也随时做好了用生命捍卫领空的准备。

D-3名不正言不顺,不光航线被拦截,也被他的气势震慑,生生向外撤了一截。

放眼世界,大部分国家的现役军官出境都要先经过军内审批。尤其是军备一线的职位,若非国家特别委派,根本就不可能离境,绝对没有周末一张机票飞去哪里参加派对的可能。

超高频应急频道里的每一句通讯都是庄严而神圣的,是信息的传递,也是航空人的荣誉,在这里说别有用心的话,无疑是对航空精神的侮辱,是流氓行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容亵渎的东西,正常飞行员不会发出那种提问,君洋猜他是受人指使,也是身不由己。

于立场而言他不能回答,作为同行他为其感到可怜可悲,更重要的是,飞行员的机号和巡航安排连对家中父母妻儿都要保密,没那么容易被外人探知。他相信身边的战友,他赌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对方一定是在试探他的反应,想诈他开口。

跟踪定位显示,D-3在航行一段时间后再次趋近防空识别区的边缘游弋挑衅。君洋和僚机前往驱逐,奉命将其驱赶至防空识别区以外。

D-3仿佛就在等他来似的,进入视距,二人并驾齐驱,D-3飞行员没头没尾地说道:“之慎王子请我代为转达,如果你愿意来,他会为你安排盛大的欢迎仪式,请你认真考虑。”

“最后一次警告,请在十秒钟之内离开这一空域,否则我机即将对你发起攻击。”君洋态度强硬,左右摇摆机身,亮明翼下挂载的12枚格斗弹——这些格斗弹只要有一半打在D-3身上,不要说遗骸了,他能让它连渣都捞不回来。

说罢,他cao纵战机一个倒翻,移至D-3身后,这样一来,D-3庞大的机身完全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内。

“你还有五秒钟。”他打开火控雷达,对D-3进行锁定。

两机相隔距离远小于最小逃逸距离,一旦君洋发射格斗弹,D-3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

D-3以侦察见长,雷达功率更大、精度更高,恐怕在君洋打开火控锁定的一瞬间它驾驶室内的传感警报已巨响连天,嗷嗷嗷嗷。

D-3不得不灰溜溜地调头返航,眨眼消失在天际。

巡航任务结束,着舰后僚机飞行员来找君洋商量执勤报告:“刚才那个人说什么?咱怎么写?”

君洋泰然自若:“管他说什么?照实写,听见什么写什么。”

“不大对劲。”战友抱臂皱着眉头,“那个之慎前段时间不是说已经找到他哥的儿子,正在接触了么?这会儿搞‘欢迎仪式’……他这话什么意思?”

战友自言自语,又摇摇头:“他为什么老盯着你喊,不喊我?”

有国安部和陈参谋的交代,君洋不便说,只不紧不慢地换衣服,回了句:“不知道,吃饭去。”

D-3在应急频道里说的话,方圆几百海里的同频率都能听见,就像站在广场中央的舞台上,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独独朝他喊了一嗓子。

上了天,他是枯桃舰延伸到天际的作战武器,他可以人机合一,无悲无喜干净利落;着了舰,他也是个普通人——一连几日,枯桃舰上交头接耳,探讨D区这一举动的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不知是听者有意还是海风吹多了,君洋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人也愈发沉默。

月晕知风,础润知雨,休息日一早,他躺在舱室时接到喊他上楼的电话,预感就不是太好。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