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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不算严重,还在可控的范围内。霍舟只要还在,也必定能找到。云台,这件事宋先生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话说完,丁弈就走了,一壶乌龙正好喝到底。

苏云台有一阵子没动,阿姨从屋里出来,问他要不要吃点心,他摆摆手,反问家里车钥匙放在哪儿。阿姨犹犹豫豫说在玄关,没来得及再多问一句,苏云台已经站了起来,往回走。

进了屋就打电话,找高万骎。

非洲一行人里他和高万骎混得不错,回国前两个人交换了私底下的号码,前阵子还联系了一回,高万骎来S市,想找苏云台吃个饭,不巧没凑上时间。

电话响了一阵,接起来时高万骎声音压得很低,说苏哥你等等。

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在人多的地方,苏云台无奈地笑,眼下他的名字满天飞,谁跟他沾边谁倒霉,中午那会儿他还听万小喜说,网上有人写了篇长文,分析照片上那只手是谁的,把和苏云台合作过的男明星扒了个遍,陆小为都赫然在列。

高万骎换了个地方,说:“苏哥,我唱歌呢,他们吵。”

苏云台道:“不要紧。”

高万骎便松了口气,又把声音压低了,“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

苏云台在屋子里转,从柜子里拿了衬衫,找了双袜子,他说自己的手机关机了,免得记者找上来。高万骎感叹,说你这儿出了这么大事,霍舟那儿也断了联系,最近不太平。

苏云台“哦”了一声,后边的话没说,高万骎自己接了下去。他说霍舟比他们先回国,后来联系过一回,人当时在郊区,霍舟说在非洲丢人了,在靶场练枪。

苏云台不动声色地听,郊区、靶场、枪,后来话题兜兜转转又说到其他,高万骎感叹燕一汀势头这样猛,已经进了前三,新人层出不穷,他去年刚刚回国出道,今年铆足了劲,眼见着就成了旧人。

苏云台却在恍惚,高万骎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喊回神,说自己朋友在找,要先走了。

电话挂断,有一阵子苏云台没动,后来听见外头刮起了风,院子里恰好新栽了棵小树苗,飘飘摇摇,几乎要被摧折了。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往外走,还招呼阿姨,叫她给树苗搭个架子。

阿姨犹犹豫豫,问他去哪儿,要不要和宋先生说一声。

苏云台从玄关的柜子里拿了钥匙,说不用,他去去就回。

天将将要黑,车子开出去时,雨也一起落下来,酝酿了一天,终于寻着突破口,雨点势头猛烈,砸在车顶。苏云台打开雨刮器,挂了档,从大门口转出去,后视镜里阿姨仍站着,远远地望,转过弯后,岔路口又跟出一辆黑色的林肯,不远不近地缀上去。

苏云台注意到了,从滂沱的大雨里努力分辨,这车牌号不是丁弈的那辆。老王八嘴上没提,背地里果真找人盯着。

车子没走高速,直接冲进市区的小道,往西走,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黑色林肯没跟几个路口就被拉开了距离。苏云台点了根烟,一路过了老城区,再到郊外。

雨越下越大,望出去犹如高耸的帘幕,苏云台几乎觉得自己游在了水里,黑暗之中,他这一叶孤舟悄无声息地破开风浪,往更深处而去。

说是靶场,其实后面连着个俱乐部,霍舟猜得没错,他确实来过,宋臻也来过。

停好了车,身后已经有工作人员跟过来了。这地方修得古色古香,十分原生态,服务生打的都是油纸伞。

苏云台被一路引到前台,对方还没开口问,他先自报家门,说自己姓苏,来找个姓霍的,他以前在你们这儿干过。

第69章

这俱乐部有点背景,苏云台本来以为单枪匹马杀过去会有人拦,没成想前台小姑娘只是愣了一下,便给了他一张便签,上边写了个号码,304,还招呼了个门童,让带着从VIP通道走。

转身往电梯过去时,苏云台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在问:“霍先生等的就是这个人?”

出了电梯,那门童就没再跟。苏云台走在长廊里,一侧有窗,正对着射击场,天上风雨飘摇,俨有毁天灭地的架势。他突然就想起来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转念一想,好歹瓢泼的大雨,火是放不成了。

304在走道尽头,贴着楼梯。苏云台敲门时还想着头一句该说什么,霍舟在背后这么阴他,兴许一进门就得动手。等门真开了,倒与他想得不一样,霍舟像是洗了澡,浑身热气腾腾地擦头发,看见苏云台先愣,再往他身后看,最后笑了笑,问:“怎么是你?”

苏云台反问:“怎么不能是我?”

霍舟让开半个身位,道:“你知道我干了什么,还敢一个人来。”

门在他身后关上,苏云台瞥了一眼客厅,套间虽不大,倒是五脏俱全,桌上摆着两台电脑,五六只一次性手机,老款式,还有翻盖的,他指了指,问:“你就是这么联系媒体的?”

霍舟轻轻“嗯”一声,认得很干脆,也很平静,“宋老板只手通天,明的暗的都有人,我不敢大意。”

“难怪,丁弈一直没找到你的行踪。”苏云台耸了耸肩,眼睛也眨了眨,他转过身,正对着霍舟:“谁能想到,你躲在老东家这儿。”

话里夹枪带棒,霍舟听出来了,这地方确实是霍舟的“老东家”,特别不光彩的那种。当年他得罪宋臻,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入泥沼,多数小公司不敢跟宋老板对着来,他经人指点,知道这俱乐部幕后的老板也是圈里人,手上有点门道,能把他再带回云端。

但求人帮忙,总要付出代价,他在这里干过,也在这里被干过。

霍舟眯着眼,笑了一声,他料到苏云台没面儿上那么乖巧,外头的人把他当咸鱼,照片泄出来后把他当花瓶,没人知道他这副假象底下是什么样,兴许宋臻知道,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霍舟说:“不管你提不提,过去的事儿我都认。”

苏云台抽了根烟出来,却没找到打火机,想起来落在了车里,就把烟夹在指间,说:“你是不是没料到我会来?”

霍舟点头,道:“前台和我说是姓苏的先生,我以为是宋老板,再怎么也是宋老板那个秘书,姓丁的,他找到了我公司,找到了我家里,这我都知道。结果是你,苏云台,你是高高挂在人心枝儿上的月亮,宋老板也真舍得。”

苏云台捻着烟杆子,盯着他,霍舟便递了自己的打火机上去,见人没接,说:“放心,我不可能在打火机上下药。”

苏云台直接把烟扔了,问:“开普敦那晚,你给我吃了什么?”

霍舟把打火机放到桌上,眸子垂下来,“一点点氟硝西泮。”

这是下三滥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