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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甚至还为了护你,险些命丧野兽爪下。”荆梵音:“……”一股寒意立时渗入肌骨。荆梵音怔住,有点走不动道了。这时,她才又想起了靡音那条短信——爷爷也知道了哥哥受伤的消息。原来如此,难怪从见面就开始怼她,看她的眼神也跟看祸国妖妃、想吃唐僧的白骨精一样呢。荆梵音觉得心虚,没底气了。尹白鹤见旁边小丫头不动了,也停下脚步,双手撑着绅士手杖,回头望着她,好整以暇笑道:“怎么不走了?”荆梵音低下头,想着应该怎么说话,毕竟是人亲孙子,她害人亲孙子受重伤,怎么着……也该道个歉吧。荆梵音张了张嘴,刚想道歉。就又听尹老太爷冷哼声,问:“现在知道怕了?”荆梵音脑袋埋得更低。“似槿不仅是尹家这一代的独苗,更是我尹氏至关重要的人,若是有个闪失,你怕是十条命都不够偿的。”尹白鹤笑着说。很奇怪,语气听着竟然没多少怪罪苛责的意思。荆梵音好奇抬点脑袋,想瞧瞧尹老太爷脸色,视线刚往上,就瞧见一只苍老的手,抬起一落,“咕咚”声,狠狠敲在她脑门上。荆梵音疼得“嘶”了声,双手捂上额头,也没好意思埋怨,自己揉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尹老太爷,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傻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走了!”敲完了人,尹白鹤又转回头,继续朝前走。荆梵音:“……”原地愣了下,荆梵音放下揉额头的手,跟上去。安静走了段路,赤霞被夜色压了下去,白月挂上了西边的天空,射灯将右侧森林照得寂静,而左侧玻璃木屋别墅透出暖光。荆梵音心里一阵惭愧,尽心尽力地陪老人家散步,走了段,忽然又听旁边尹老太爷悄声问:“你猜后面几个人跟着我们?”荆梵音:“?”什么意思?她回头看,可怎么看都只有那两名保镖,隔着段距离跟着,没其他人了啊。荆梵音又扭回头,就对上了尹老太爷鄙夷的眼神,两秒后,听见他一字评价:“蠢!”荆梵音:“……”行行行,谁让你是老人家,谁让你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尹似槿的爷爷,我忍了。荆梵音收回目光,垂下眸,不说话。“我家似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笨的丫头。”“我现在也没什么门第之见,但似槿这也太不挑了。”“唉,也怪我,常年在外,没顾上似槿,才让他过于单纯,这么容易着了道。”荆梵音:“……”您怕不是对“单纯”这个词有什么误会。荆梵音沉默听着旁边老人的碎碎念,越听越觉得,自己这诱拐人纯洁无瑕亲孙子的罪名,怕是要坐实了……老人家的脑洞,也是不容小觑。天色彻底黑了,森林吹来的风声中,有份特别的灵动悠扬。一名保镖忽然上前,立在尹老太爷身旁,低头道:“老太爷,少爷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尹白鹤闻言,眨了眨眼,过会儿,回眸看了眼荆梵音,再转回头,又是一声冷哼:“是问我什么回去,还是问我什么时候把他的宝贝meimei带回去啊?”保镖沉默,没敢出声。“行了,回吧,免得他等下拖着伤体,也要跑来找我要人。”尹白鹤叹了声气,转身,拄着绅士手杖,往回走。荆梵音囧了一瞬,也转身跟了上去,脸上稍微有点热。一老一少,后面缀着两保镖,刚走到别墅入口,就瞧见前方暖色灯晕中,一人长身玉立,背着光,倒在地上的影子纤长,静静候着,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哥哥……?”荆梵音吃惊得不自觉喊出声。尹似槿弯起唇角,走过来,抬手碰上她脸颊,抚了抚,又问道:“冷吗?”荆梵音其实很想说,少年,你的手可比我脸冷多了。但她只是将他手握下来,双手握给他暖着,反问道:“哥哥,你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尹似槿垂眸望着她,琥珀眸色温柔如水,还没回答,就听旁边一声冷哼,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哼得声音极重。荆梵音循声望过去,就见尹老太爷气鼓鼓地瞪了她眼,扭头就走了,拄着绅士手杖,走得飞快,背影都充满了股委屈。一直跟在尹似槿身后的尹术,见老太爷被少爷冷落得生气了,想笑又不敢笑,冲少爷和梵音小姐点点头,转身去安抚老太爷了。荆梵音:“……”嗯……手指被掐了掐,荆梵音回神,看见尹似槿对她笑了笑,没事人一样,抚了抚她脑袋,说:“走吧,该回去睡了。”荆梵音“哦”了声,被尹似槿牵着,刚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就见尹老太爷又扭头回来了,尹术跟在后面,一脸为难。尹白鹤也不看自己孙子尹似槿,握着手杖,抬手,指着荆梵音就说:“明天的早餐你来做,我起床后半小时内,必须要吃到早餐。”又是一声哼,尹老太爷再次转身走了,这回走得更快,背影充满了怨气。尹术赔礼似的,向荆梵音讪笑一下,又追了上去。尹似槿眉心微拢,回眸对荆梵音轻声说:“别理他。”口吻淡漠,完全没有爷孙情。荆梵音:“……”太虐了。她都有点同情尹老太爷了。荆梵音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笑了笑,催着尹似槿回房,早早洗漱睡了。她还是睡在玻璃墙前的小床上,偷偷设了个闹钟,手机压在枕头下。第二天到点了,手机一震,荆梵音醒过来,见屋内昏暗,下意识觉得还早,想再睡会儿,眼皮刚合上,她又想起什么,猛然睁眼。荆梵音蹑手蹑脚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厚地毯上,正要往浴室走过去,就听见一声略显朦胧微哑,像是刚睡醒的。“把鞋穿上。”荆梵音一怔,回头就见黑色大床上,尹似槿侧躺着,半边脸陷在黑色枕头里,半边脸睡意惺忪,一双浅眸半开半阖,正望着她。“哥、哥哥,我吵醒你了……”荆梵音讪讪挠头,“我、我就是想——”“先把鞋穿上。”尹似槿轻声打断她的话。荆梵音“哦”了声,忙把拖鞋趿上,心里想着应该怎么解释自己早起,毕竟昨天尹似槿才让她别理老顽童的……可那毕竟是他爷爷啊。“去吧。”“我就是……嗯?”荆梵音才开了个头,解释都没说出来,就听见尹似槿放行了,往大床上望去,只见他已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