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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没有必要同慕水寒解释。只要她的主动召见能够安了慕水寒的心,这样就足够了。裴熙很快就发现自己做对了选*择。因为在她问出颜蘅运走琴心尸体一事之后,慕水寒脸上的表情明显松动了不少,眼底甚至还蕴着隐隐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很好。裴熙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慕水寒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感到安心:“皇上圣明,臣的确是暗中救下了琴心。只不过琴心奄奄一息,一直没有苏醒。臣怕叫皇上失望,所以未曾禀明圣上,还望皇上恕罪。”“你立下如此功劳,朕当然不会怪你。”裴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琴心她怎么样了?”“虽然还在昏迷着,但起码性命无虞。臣将她安置在了京城的别苑里,照顾、保护她的一应人等都很齐全,皇上不必担心。”裴熙放心地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慕水寒浅浅笑道:“皇上不必见外。”见到他笑实在是件稀奇事,裴熙没忍住多瞧了他几眼,真是俊美如俦,惹人垂涎。要是性子能像阿宴一般好相处就好了……“皇上?”慕水寒见她时不时瞧上自己一眼,下意识地摸上下巴,“可是臣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没有没有,干净得很。”裴熙怕被慕水寒看出端倪,轻咳两声正色道:“那琴心朕就交给你审问了。”“多谢皇上信任。”慕水寒收了手,微微笑道。看到慕水寒心情不错的样子,裴熙趁机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水寒,朕有一事不明——颜蘅那日会在浣衣局附近,应当不是巧合吧?”慕水寒并不遮掩,果断地点头承认:“是臣让他暗中盯着琴心。”“那有人要害琴心的时候,他为何不出手相救?”高奇手下的小太监没有功夫在身,可颜蘅不同。就算裴熙没和他交过手,也知道颜蘅是大齐一等一的高手之一。如果颜蘅当时出马的话,不说救下琴心了,说不定还能将那杀人的黑衣女子一并抓获,那他们就不必眼巴巴地等着琴心醒来,可以直接审问二人获取口供了。第六十二章烦躁慕水寒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皇上这是在怀疑颜蘅的忠诚,还是臣的忠心呢?”裴熙摆摆手,有几分尴尬地笑道:“水寒你别多心啊,朕只是好奇,不把你当成外人才会问你的。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当朕没问过便是。”慕水寒轻轻苦笑一声。其实慕水寒心里清楚,或许根本就不是裴熙不相信他,而是在他心里,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裴熙不会信他。若是有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的话,哪怕是无心之言也会变成有心。“没什么不能说的。”裴熙好不容易才肯主动向他靠近,慕水寒告诉自己不要胡乱猜疑,耐心向裴熙解释道:“当时颜蘅没有立即出手相救,主要是想让琴心意识到对方当真对她动了杀心。如此一来,琴心苏醒之后定会背叛那幕后之人。比起严刑逼供,不如*让她自己主动招认,皇上以为呢?”裴熙了然地点了点头:“有道理,朕明白了。”说完正事,裴熙让之茗上了茶来。即使心里已经清楚之茗有问题,在之茗为自己奉上茶盏的时候,慕水寒还是如同往日一般漠然,没有多看之茗一眼。“皇上原先的那个奉茶宫女还在浣衣局里头吧,”慕水寒执起茶盏,淡淡地说:“内务司那边没送新人过来?”“要送呢,不过朕一个人用不着那么多宫人伺候,就没要。”裴熙说着还含笑看了之茗一眼,“有之茗她们在就够了。”之茗闻言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慕水寒在旁瞧着,心中不由暗笑起来。小影儿真是长进了,这样会演戏。只是不知裴熙面对他的时候,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之茗退下去后,慕水寒淡淡问道:“听说皇上罚了尹雪城?”“是啊,他和那宫女的事儿……你应当听说了吧。”裴熙无奈道:“朕念着他到底是朕曾经的伴读,又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故而没有重罚。”“皇上处置得极为妥当。”慕水寒说完,看着裴熙的脸色试探地问:“您看起来并不生气?”“朕怎么不生气啊?朕是气他糊涂,怎么这般风流,什么女子都要沾。”裴熙叹了口气道:“可是雪城素来如此,连尹爱卿这个做父亲的都管不了他,朕又有什么办法?只要他别太出格……也就罢了。”尹雪城虽然没少惹风流债,但他从来不会倚仗权势强迫哪个女子与他相好,所以只要是“两情相悦”的,裴熙便不会与尹雪城过多计较。慕水寒见裴熙神色不似作伪,心里不由一松。尹雪城长得俊秀,嘴巴甜,又很爱不要脸地黏着裴熙,慕水寒心里多少有几分担心裴熙对他也生出什么别样的情愫来。好在尹雪城自己作死,就算对裴熙有几分心思还是照样去招惹其他女子,活该裴熙心里没他。只要裴熙对尹雪城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慕水寒就放心了。见慕水寒木着张俊脸不说话,裴熙心中略感忐忑,强行找了个新话题出来:“对啦水寒,朕记得那天聚会时,雪城叫你慕和……慕和什么来着?”慕水寒淡淡接话道:“慕和尘。”裴熙探究地看向他:“和尘?”她这样轻声细语地叫他的名字,慕水寒心中一动,缓和了神色解释道:“这是我的大名。水寒是我生母所起之名,小时候用习惯了,回到慕家之后也不愿再用旁人所起的名字。”裴熙不解:“那雪城干嘛还那么叫你?”慕水寒轻嗤一声,淡淡道:“我与他向来不睦。他知道我的身世,不过是存心膈应我罢了。”“他怎么这样啊?”帮着慕水寒骂了一句尹雪城后,裴熙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朕也觉着‘慕水寒’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一些。”慕水寒哭笑不得:“皇上是想说臣……不近人情*吗?”慕水寒此人向来喜怒无常,裴熙怕他突然翻脸,慌忙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朕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得,越描越黑。她早该闭嘴。见裴熙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的样子,慕水寒好笑地说:“皇上无需如此怕臣。”想着裴熙如今的演技精进了不少,应当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慕水寒难得多说了几句:“臣在人前跋扈,无非是为了做一个挡在皇上身前的靶子。姜太后过于信任景王,温太后夺权之心不死,老臣们欺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