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 选择权在她(下)(小沃伦)(h)
明天还要上班,肯定不能弄得太狠了,虽然他真的很该打同时也很想被打。艾达否决了他的绝大多数想法,并表示她现在身心俱疲不想玩太复杂的。她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摁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跪下,接着选择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颈沟,强迫他的脸孔扬起一个更漂亮的弧度。 “莱斯特,”她持续用着力,“你老是故意把我逼到发疯,然后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我必须说你真的是行家。”她松开了手,对方艰难地大口呼吸了几下空气,但并不咳出声。 “你为什么这么习惯扮演受害者,这很奇怪。呃,也许不是习惯。只是你具备的一种基本素养。也许我应该展开这点谴责你几句,但这样好像又遂你的意了。所以我偏不,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些实话,那就是我不是完全不可能爱上你,但你每次都要阻断这种可能性,让我发现你这人残酷得要命。” 小沃伦好像早就料到她是这种想法,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他看起来也不想重申任何事情,并且保持着跪姿。艾达对他的态度也不奇怪,扯下他的领带紧紧绕住他的手,他垂着头还是什么都不说。 “我不想服务你。”艾达焦躁地踏着腿,“我已经不清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了,你想和我变成怎样呢,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一些个定义关系的名词,却不能好好地表达你从我这里需要些什么。好吧,我先来说,我认可你,我觉得你一直相信我投资我超级有品位,而且你是真的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是真的关心这一切,所以我也很乐意和你一起创造点什么,你明白吗?”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感觉这话很有歧义,但她不想再把话题扯回去了。她僵硬地看着他,等着他说点什么。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如果说有的话,我希望我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厉害。”他还是垂着头。 “我弟弟都没你这么敬业。”艾达感叹道,“他做投资业完全不是为了什么个人情怀。” “对他来说,”艾达继续讲着弟弟的事情,“他只是一定要参加那种聪明人的游戏,非同一般的聪明人游戏,和世界上其余的最厉害的大脑搏斗,来弥补常年被我压制的痛苦感。其次重要的,赚钱。对,我觉得赚钱是其次,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去做演员。” “而我想面对这件事,我希望让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希望刺激你做到更多的那个人是我。”小沃伦如此回答。 “好的,我懂了。”艾达在沙发上仰起头,“你觉得我太懒散了想管制我,但你觉得你的立场还不足够,因为作为老板而言你已经对我的业绩挑剔不出太多毛病了。” “可以这么说。” “其实,这还,蛮性感的,你知道吗?”艾达一副很好笑的样子咬着自己的手,“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觉得我超努力的,你到底哪里不满呢,还是你觉得我必须只和你一个人睡觉才行?” 小沃伦沉默了。 “那你就不该浪费时间说这么多,现在来直接地多做几次不就行了。”艾达把手撑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他。 她一直觉得这家伙太擅长给人koujiao了一点,他掌握着一种完美的频率,这让她觉得所有男人都应该被抓去好好学钢琴,从乐谱中闪现的颤音和大跳音里领悟出点什么来。他给她弹过钢琴来着,她知道一点巴赫,所以并不是没有听过他那次弹的曲子,因此能知道他弹得很好,色彩调和得尤其美好。这种耐心是很重要的,很多男人以为女人和男人一样,需要一种即刻的快感,但事实不是这样,你需要像等待听众一样等待女人被唤起。 她确实有点被搞疯了,现在开始说些胡话——“你不觉得不用担心这么多,光是你的技巧就让我离不开你了吗。”她现在想做的要命,但这时候耐心就变得一点也不甜蜜了,他好像很享受她被逼疯的这种样子,出奇平静地看着她,也不去碰她的身体。 “别这样。”她有些不想屈服,所以也并不主动去用身体要求,“现在别让我指望从别人那里得到满足好吗,现在我只要你。”而对方就好像看得穿她一样,知道此时等待仍然是被允许的,用一种想要她这副渴望的样子多停留一会儿的态度注视着她。 “求你了,你不想在一边看着我一个人高潮吧。”她只想动动嘴皮子邀请他。 好吧,他屈服了,他把她抵在墙上开始进入她,这确实容易得过分了,而且她真的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只能扶着他颤抖,她感觉自己也输得太彻底了一点,就贴着他的耳朵开始说话。 “你想象里,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对方的动作明显凝滞了下来,好像此时无论做什么都能激起他强烈的耻感, “也许,Skylar Astor。” “为什么是和我?“ “因为,我就是你的。“他去吻她的手。 艾达笑了,她不觉得这种口头上的承诺有多大可信度,何况你不能相信一个男人快射精时候说的任何话,但作为调情的话还是很好听的,而且她不打算考虑太深,反正决定权在她。她很配合地和他开始接吻,两个人无比深切地交缠在一起。艾达想起上次和弟弟做成这样的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吵那次架,而此后她们中总有一方有着奇怪的怨气。算了吧,现在不去想他。她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面前的人,而他也足足让她又爽到了两次才射精。 还想做。谁都没有这么说,但谁都看出来了。她们在他的床上又开始做,最后整个房间狼狈得像被洗劫过一样。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她累得发疯,躺在床上吃了一大堆他给的甜点,心里憋屈得要命不想让他赢。 他肯定更累,但是他似乎能不表现出来这点,他坐在一个扶手椅上看着她,又像是决定要做什么一样站了起来。 “这是给你的。”他说。 艾达有些犹豫地,或者说非常犹豫地看向那个戒指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对方还是先开口了。 “这不是什么,有着特别意义的那种东西,只是一个礼物。”他打开了盒子,里面的戒指确实和她常识里的有些区别,不是说不好看或者不高雅,而是过于精致繁复了,她对矿物并不是完全的外行,能看出来原材料绝不便宜,但这还是更像一个魔法道具,她看着觉得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但她还是想起来了,她在小时候下午五点准时播放的魔法女巫动画里看过非常类似的东西。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为什么觉得她现在还会想要自己十岁的时候觉得这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好吧还是有点想要的,虽然当时她更想要的是里面那个钻石爆破拳套。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的话,希望你能至少拿着我家的钥匙,你可以随时过来。”他这样说着。 当有人给你多个选项的时候最大的陷阱就来了,拒绝变得非常非常困难。艾达感觉自己脑海里的某个分身转向了一个虚拟的弟弟,问他应该怎么办,弟弟强硬地和她说你都不该答应但是她说这好像不太好,要不还是拿戒指吧以后还可以卖掉,也省得她以后去他家。所以她选了戒指忽视了脑海里的弟弟在后头疯狂抗议。 “你应该在我工资上扣。”她惆怅地说,“我真的很想要但是我不知道收下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因为,哎我也不太懂,总之你就当我是找你买的吧。” “艾达,那样反而不行。”他垂着眼睛,“但这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你要付的话,可以现在给我手工费。”艾达依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之掏出钱包付了一些现金。 她严重怀疑这是她人生最失败最赔钱的一天,各种意义上输得好惨,她从他家打包了两份可以当作早饭的东西,没有过多解释地就说自己要回家——当然是回弟弟家。对方并没有反对或者生气,普通地接受了。 艾达走后,小沃伦很自然发现房子变得空荡荡的,但他好像因为这里残留的某种痕迹感到很安心,一个人坐在客厅下了一盘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