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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拿浴巾把他裹好,就要把人抱出去。乔然说:“等、等一下……”“嗯?”靳寒柏低头看着他。“我……”乔然有点难以启齿,小声说:“我想……上个厕所,但是我尿不出来……”其实乔然已经很难受了,他额头上的汗不全是蒸汽,还有憋出来的汗。之前两天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不吃不喝当然也没上厕所,刚才靳寒柏下楼拿粥他努力了半天也还是憋着没能出来,洗澡的时候被靳寒柏一揉搓,更想尿了。这会儿小家伙已经憋得半硬了,涨得难受。乔然可怜兮兮看着靳寒柏:“怎么办啊……”“怎么不早说,”靳寒柏皱起了眉,拉着乔然到马桶前站好,“多久没上厕所?”“今天第三天了……”乔然说起这个有些心虚,不太敢看靳寒柏,“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想上啊……我也没喝水,体内原本那点水分都哭出去了,今早才有点想……”乔然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一边努力想排解。越急越出不来,脸都急红了。“不急,慢慢来,放松。”靳寒柏蹲下身,揉了揉乔然的茎身,“注意力别紧绷着,别想。”“好……”乔然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看靳寒柏的脸。这么骄傲的人,这会儿蹲在自己身前摆弄着自己的分身,还“嘘”着帮他模拟水声。乔然突然心里膨胀酸软,觉得自己走了大运,前一生能被这样的人喜欢,这一生能被他原谅。但感动归感动,还是尿不出来,憋得很疼。“不着急,没事。”靳寒柏擦了下乔然脸上的汗,“再试一下,不行我就带你去医院,别急。”“好……”乔然还是乖乖点头。靳寒柏陪着乔然在浴室折腾了很久,最后还是他开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水声一直持续着,温庭深呼吸放松自己,这才解放了出来。“呼……”从浴室里出来,乔然往床上一倒,笑着说:“好舒服啊……”“以后要多注意。”靳寒柏拿他没办法,又心疼他刚才着急的小模样,走过去拍了拍他,“会不会照顾自己?”“以前不会,”乔然笑答,“这五年学会了,以后又不会了。”靳寒柏也让他哄笑了,摸着他的头说:“好。”……乔然做了温庭这么长时间,他在靳寒柏身边是安静的,话不多。这会儿做回了自己,有时候想说多一点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问过靳寒柏,你是喜欢我原来的样子多一点,还是喜欢我是温庭时候更多一点?靳寒柏想都不想地回答:“都好。”在他看来是真的都好。不管是哪一个,那都是乔然,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让人开心的。乔然其实做温庭久了,性格真的变了。他也不都是装的,人经历过一些事,心态变了,性格也就都跟着变了。他安静了很多,就连撒娇的时候都比原来更少了。有时候甚至要靳寒柏主动找话题,乔然会顺着接下去,聊天,然后撒娇。他努力调整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无趣。靳寒柏都看得出来。所以他摸着乔然的头,对他说:“不用迎合我,做你自己。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记得了吗?我以前是怎么喜欢你的。”乔然当然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靳寒柏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只要自己开心。乔然抿了抿唇,小声说:“就是因为都记得,所以才想让自己更好一点啊……”“你已经很好了,”靳寒柏抱他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轻声哄着,“小乔宝贝是最好的。”乔然把自己缩起来,脸埋在他肩窝,闷声说:“可是靳寒百……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靳寒柏手掌心贴着他的脖子揉了揉:“哪里配不上?”“哪里都配不上。”靳寒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到底还想让我多心疼你。”三十章当了几年工作狂的靳寒柏,竟然难得地翘了几天班。他翘班做什么了?他只是跟乔然两个人窝在家,两人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就只是对视一眼都觉得美好。靳寒柏把乔然圈在怀里,听他讲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乔然嗓子还哑,平静地小声说着。说他生活的那个小房间,和邻居家那个孤僻的男孩子,还说对面住着的一对整天吵架的小情侣。说到他们的时候乔然笑了下,低声说:“他们吵架总是吵得很凶,但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很羡慕他们,能吵架,吵完架还很容易就和好了。”靳寒柏低下头吻了吻他的侧脸。“能吵架多好……”乔然抿了抿唇,“他们下午吵架,然后晚上去买菜和啤酒,在家煮火锅,男孩子还买了一束花。”乔然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是朦胧的,觉得这些事像是很久之前了,但仔细想一想好像不过才一年。靳寒柏这个人话始终不多,哪怕他的爱人重新回到身边,哪怕他怀里像是抱着整个世界。靳寒柏从后面圈着他,握着他一只手反复揉搓,乔然稍微歪着头靠在他身上,舒服又惬意。靳寒柏捏了捏乔然的掌心,问着他:“那么陌生的环境,怕不怕?”“当然怕。”乔然笑了笑,“我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都在反复证明关于‘乔然’那部分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我还去找过心理医生,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因为这一切都太荒唐。”乔然把那段扭曲煎熬的日子用几句话一带而过,他的忐忑不安孤独无措,他每天怎样质疑自己的精神和记忆,他眼看着新闻里说那么多难听的话讽刺靳寒柏,把他的身世撕开成为大众的笑柄。乔然每晚睡前脑中浮现的都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靳寒柏失望至极的眼睛。他那么爱的靳寒柏,因为自己的罪过而那么痛苦。乔然闭着眼说:“后来就不那么怕了,适应了新身份,时间能改变一切。”乔然话只说完了一半。时间那么神奇,让他从乔家受尽娇惯的小少爷变成个独立生活的孩子,但却没能让他不想念靳寒柏。他没有一秒钟不想他。乔然的头发蹭在靳寒柏脸上,很轻很柔软。靳寒柏在乔然耳边小声地哄,却绝口不提那几年的他自己。乔然问他:“你当时恨我吧?”靳寒柏摇头:“不恨。”“你那时候很辛苦。”那段时间连靳氏几次大动荡,靳寒柏铁人一样国内国外来回跑,关于靳智维的死,乔然的死,他绝口不提。这些乔然都知道的,他回身抱住靳寒柏的脖子,无声蹭了蹭。靳寒柏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不说这个,都过去了。”“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