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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4

    吧。”

朝砚转眸道:“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齐冕笑道,“你知道的,我向来说话算数的。”

朝砚伸手道:“东西给我。”

齐冕将那录影石放在了他的手上:“你不信我?就算给你,除了这一块,未必不会有别的。”

“晚辈自然是信您的,”朝砚笑道,“以防万一,毁尸灭迹的好。”

他自己都会出尔反尔,更别说齐冕这个人,如果说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的话,那么相信齐冕的话还不如相信鱼在树上住。

“输赢有彩头么?”朝砚徒手将那录影石捏的粉碎,笑着问道。

齐冕将棋盘棋具一一摆了出来,拂袖坐下来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朝砚在棋盒之中抓了几颗子道:“若我赢了,解开我的封禁,既然在此处无法离开,我又打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妨碍吧。”

“其实你不赢,我今日便会给你解封的,”齐冕看着他的手道,“双数。”

朝砚手中的棋子张开,三枚,单数。

“果然从运气上来说我是赢不了你的,”齐冕笑道,“换个彩头吧,这个彩头未免有些扫兴,我想跟你下棋只是因为想跟你下棋而已。”

“那我若是赢了,你告诉我我前世是谁怎么样?”朝砚捻起一枚棋子,悠然落子。

齐冕未曾反对,反而笑着落下自己的一子:“若是我赢了呢?”

朝砚又落一子:“晚辈想公平对待,但是晚辈并不知前辈前世是什么样子。”

“你这算是耍赖了,”齐冕笑道,“若我赢了,我要你一定飞升。”

朝砚蓦然抬眸看他:“未知之事怎能答应,晚辈未必能够修炼到渡劫后期,说不定中途就挂了吧。”

“是你的话一定可以,”齐冕紧紧的看着他道,“你只说答不答应。”

“看输赢再说,”朝砚伸手,“该你了,前辈可要看准了下,落子无悔,下错了可是不能毁棋的。”

答应与否其实都不要紧,若是能成,自然飞升成仙,若是不能,誓言的背后就是生死道消,说与不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齐冕这个人,似乎只是想要个心安。

下棋,一盘棋初时不难,桌面大的棋格仿佛囊括了天下的阴谋算计,只看谁的局更大,谁才能够在后期占上风,一时的输赢,局部的输赢都是最不要紧的,要紧的是谁最后能赢。

朝纵发布了任务以后就从览清阁中离开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便是睚眦一族,即便有族长令牌,那些睚眦未必会服他,但是帮他们对付了另外一族的恩情在,寻求便利却是可以的,至于睚眦族是否在他的掌握之中,在这个世界上,权力重要,却又不是最重要的。

利益冲突不大,才能够让他与睚眦族继续交好,齐冕没有继续发难,但是目前的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朝纵再入睚眦族中之时已经不需要有人打开星域了,睚眦族令在手,按理来说他就是新任的族长。

长老汇聚一处,百位渡劫修士之前能够被崖君统领,那是多年的信任和积威,如今朝纵想以大乘期修为镇压这么多的渡劫修士,基本上不可能。

“虽说君族长生前所托,我等也同为睚眦,一族,小友之才着实出众,”一位大能看着朝纵说道,“但是大乘期的修为是不够的,只凭信物并不足以服众。”

他的话一出,诸人之中点头者诸多,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是修为不够,但是朝纵道侣二人与灵兽各族交好,且予以我睚眦一族传承的睚眦蛋,此举已然胜过历任族长万千,”崖君所倚重之人还是有很多选择支持朝纵的。

“此话倒也有道理,”刚才点头的大能一听睚眦蛋,态度便有所转变,睚眦一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上面有多少渡劫修士,而是血脉的传承,百枚睚眦蛋看着不少,但是真想继续绵延下去,绝对是不够的。

若让朝纵统领,血脉延续放不输给四灵族才对。

“只是不知览清阁主现在何处?”有人问道。

朝纵扶在椅子上的手微微收紧,他们支持的原因是因为朝砚,而不是他朝纵本人,他就像是太阳旁边的月亮一样,只要有朝砚的存在,那些人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他。

但是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需要掌握睚眦族。

“他有事在忙,我二人婚契性命相牵,关于睚眦一族血脉传承之事,若我为族长,必然以睚眦族的繁衍为先,”朝纵扫过诸位在座的人,蓦然笑了一下,“自然,朝某力量不足,在力量到达渡劫期之前不会贸然干涉族中事务,随意指手画脚只会影响大家的事情,还请诸位放心。”

在座渡劫修士自然想要血脉绵延,担心的也是他人指手画脚让睚眦一族乱七八糟,如今朝纵即能保证前者,又似乎打算放权,有族长令牌在手,倒是再无什么不妥了。

“族长说的有理,”崖古的伤势已然恢复。他有朝砚的重恩在身,倒是第一个支持的。

有先例在,后面的人便足以跟上了。

“日后还请族长多多指教,”诸位行礼,算是认过。

会议并无太多的不快,诸人散去之后唯有崖古留了下来,他那时也算是与朝纵生死与共,又有恩情在身,便是崖君不在,此时对朝纵也颇为客气:“族长,君族长积威甚重,他初初飞升,诸人不服也是常理,待日后修为提升上去,此时之忧虑便也荡然无存了。”

“我知道,”朝纵半撑着头道,“此事已然算是顺利的了。”

以他本身的运气来讲,想要这么轻易的征服睚眦族并不容易,而此行的顺利却让人觉得那替命咒好像不在了一样。

“君族长为何会突然飞升?”崖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算是最了解崖君的人之一,也知道崖君这些年在忌惮着什么,崖君出行之前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现在又是毫无准备的贸然飞升,实在是于情于理不合。

朝纵微微揉了一下额头道:“是为了救我受了伤,当即飞升的。”

崖古微微蹙眉,再问道:“此事可是族长亲眼所见?”

朝纵睁开眼睛看向了他,意味不明道:“并非我亲眼所见,我那时重伤濒……死,醒过来时是在龙族,清长歌告知的上一任族长飞升的事情。”

他重伤到那种程度,真的是龙血救的命么?若非重伤,崖君怎会飞升的那般急切?

“原来是清族长,”崖古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从朝纵的脸上略过,“族长现在不戴面具了么?”

“既是自己的容貌,何须遮掩,”朝纵拂过那鳞片道。

“只是若就此出去,只怕会引人非议,”崖古有些担忧道,“世人的目光和话语皆是刀子,便是想坦然面对,也不必这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