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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遍布天际,沉沉的压下来,闷的人喘不过气。他先给季绾绾打了个电话,铃声嘟嘟响了许久,没人接。又打了三个,还是没有回应。周恪眼皮子跳了跳,意识到小姑娘可能遇到什么事儿了。他打开通讯录,拨给于扬:“你今天是不是留下做值日了?”“是啊,我靠,我是我们教学楼最后一个走的,那叫一个凄凉啊,”于扬说,“怎么了恪哥,有啥事儿么。”周恪:“你出校门的时候,看见季绾绾了吗?”“绾妹?没看到啊,”于扬说,“不过我倒是看到蒋欢了,带着七八个女的,看着是要去教训什么人吧……啧啧,社会姐是真的闲。”周恪紧握着手机:“她们往哪去了?”“还能去哪,当然是巷子啊,打架圣地可不是白说的,”于扬有点纳闷,“怎么了恪哥,你问绾妹干——”周恪没等于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一边脱外套一边上楼,刚拿到车钥匙,兜里的手机又响了。少年极为不耐的“啧”了声,以为是于扬,看也不看就接了电话:“又怎么了?”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能听到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周恪瞳孔倏的收缩,一看来电显示,是季绾绾。“同桌,”少女的声音很轻,喘着气儿,“打给我有什么事儿吗?”周恪一把抓起桌边的钥匙往车库走。“季绾绾,你现在在哪,”他哑着嗓音,“我来接你。”季绾绾自认是个十分谦虚的好姑娘,从不吹牛放狠话,她说能揍到蒋欢以后看到她绕着道儿走,那是因为她真的做得到。散打馆里一米八的大哥她都能掀翻,还怕这些平均矮她半个头的社会姐?蒋欢把抽了半根的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季绾绾,我今天不打到你跪着求我,我他妈以后不姓蒋。”季绾绾笑了:“可以啊,以后跟我姓。”蒋欢被她气的咳嗽了几声。季绾绾扭头,冲着周围的人:“谁先来?”一个染着粉毛,和她差不多高,体型是她两倍的女生走过来:“贱人,你他妈拽什么呢?”“你先是吧,”季绾绾冲她勾勾手指,“来。”两人体型差距悬殊,和粉毛一比,季绾绾看着就像一朵轻飘飘的云,一巴掌就能直接轮倒在地。显然粉毛也想到了这一点,捋起袖子蓄势待发。就当她准备上前拎起季绾绾袖子一拳解决战斗时,季绾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跟前,抬起头,忽然冲她笑了笑。粉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绾绾一把抓住了马尾辫。季绾绾力气大的惊人,粉毛没有防备,被迫牵拉着低下了头,季绾绾立马侧身摁住她的脖子,膝盖抬起,狠狠撞向她的鼻梁。粉毛尖叫一声,下意识捂住鼻子,鼻血顺着指缝哗啦啦流下来。季绾绾低笑了一声,舔了舔唇:“小jiejie,鼻子没动过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季绾绾没给粉毛喘息的机会,手松开,在粉毛身体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她抬起腿,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砰”的一声闷响,粉毛瘫倒在地面上,再也爬不起来。季绾绾后退了两步,掀了掀眼皮:“下一个。”……解决完体型最大的,剩下几个小鸡崽子对季绾绾完全构不成威胁女孩子打架无非是尖叫对骂互扯头发,几乎没有真实战斗力,二十分钟不到,蒋欢的小姐妹们倒了一地,捂着伤口缩在路边嘤嘤的哭。季绾绾将碎发别到耳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真的挺没劲儿的。蒋欢一开始还能在旁边淡定的抽烟,等到小姐妹们一个个倒下,她有点坐不住了。等最后一个人被季绾绾打倒时,蒋欢手不自觉开始发抖,烟一个没拿稳,烫到了裸露的大腿上。季绾绾看着她红了一片的腿,走过来:“你不疼吗。”蒋欢坐在花坛边,手不自觉往后摸:“你,你想怎么样?”季绾绾看了眼不远处的厕所,抿着唇笑:“想请你洗个头啊。”蒋欢脸色发白,嘴唇开始哆嗦。“……不过还是算了叭,你不嫌脏,我嫌脏呢,”季绾绾扭过头,“你,我就不揍了。”“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话没说完,蒋欢忽然抓起花坛里的一块石头,朝季绾绾扔了过来。两人距离很近,季绾绾又没有防备,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直砸向她的脸。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滑落到眼中,视线血红一片,她下意识闭上了眼。蒋欢见状,立马起身揪住季绾绾的衣领,“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扇到她脸上。因为兴奋,蒋欢的五官开始扭曲,她喘着粗气:“谁他妈要和你道歉。”季绾绾被打的头一偏,半晌,抬起手抹了把脸,缓缓睁开眼。少女发丝凌乱,鲜红的血被白皙的皮肤衬的格外触目惊心……目光却是格外平静,眼珠子清棱棱的,没有一丝情绪。蒋欢本想再打她一巴掌,看到她的眼神,手不自觉停了下来。月明星稀,空无一人的巷子格外安静。季绾绾说:“蒋欢,你不逃吗?”蒋欢暗呼一声不好,扭头就想走。却被季绾绾一把捏住了手腕。“大家同学一场,本来不想为难你,”少女轻声说,“蒋欢,看来你还是没把我说的放在心上。”……晚上七点半,校门口已空无一人,校园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大门紧闭,有种莫名的森幽感。周恪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坐在学校门口的季绾绾。少女穿戴整齐,金发柔顺的别在耳后,捧着一支冰淇淋,小口小口的吃着,看上去状态还不错。——如果她的额头和脸颊没有伤口的话。他快步走过去:“季绾绾。”季绾绾抬起头:“同桌?”月光下,少年的棱角分明,下颌线凌厉,气场压迫的人喘不过气。周恪看着她,目光很冷,声音更冷:“这些伤怎么回事?”季绾绾“啊”了声。她是很想把蒋欢的事告诉周恪。她从小就是这个性格,自己能解决的事,绝对不麻烦别人。如果不是周恪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坚决,语气低沉的吓人,她甚至不会让他过来。季绾绾咬了口冰淇淋,随口编了个理由:“摔的。”周恪:“……”他盯着她纤细的脖颈,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断。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