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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被解潜成追着暴露了行踪,倒是很有可能。”解桐愣了一下,旋即摆手:“这不可能!我了解解潜成,比起算计,他更喜欢直接来硬的!”“秦家的情况他清楚,我们的底细,他却难以探知!”“他只会逮着秦家使劲儿吞,不会大费周章搞什么截源堵流!”明黛放下手中茶盏,发出轻轻一声笃响。幽深黑瞳静静望着解桐,发出一记灵魂质问:“万一呢?”解桐的底气和信心,在她的眼神与质问中,莫名淡去。明黛笑了一下:“其实,你的法子不是不可行,但有两点,我想稍作补充。”气场瞬间颠倒,解桐像个学生一样发问:“什么?”明黛娓娓道来:“第一,让解潜成对付秦鼎通,我们后方收割,这没问题。”“但若要解潜成坚定地选择对付秦家,而不是选择截断源头,转而来对付我们,就得让解潜成深信不疑的认为,对付秦家更容易。”解桐怔愣:“你要……”明黛竖手示意她别急。“第二,你想趁解潜成威压秦家时趁机压价收割秦家,这没错。”“但要彻底捏住秦家命脉,或许可以试试抬价,抬的越高越好。”……“晁哥!”胡飞连蹦带跳跑到秦晁面前,气都没喘匀就急吼吼道:“秦家被搞了!”秦晁盘腿坐在铺上看信报,闻言抬头。孟洋问:“解潜成本就是去搞秦家的,有什么稀奇的?”胡飞一拍大腿:“稀奇的就是,解潜成还没动手,秦家先被自己人搞了!”秦晁眼神微变:“什么意思?”胡飞差点笑出声来:“秦家之前不是拿到钱周转了吗?我查了一下,是抵了两处产业。”“当初秦鼎通囤货的时候抵押了不少产业,账上的钱断了许久,已经两个月没发工钱!”“可是秦家到底经营多年,工人都留了情面,安心等着东家周转。”“结果!胡飞忍笑:“不知谁传出流言,说秦鼎通抵押了秦家全部产业,欲捐款潜逃!”“工人们都炸开了!纷纷聚于秦家门口要工钱呢!”秦晁捏着书信的手轻轻一抖,只听到两个字。【流言】。秦家也有被流言祸害的一天。孟洋皱眉:“不是解潜成?”胡飞一拍大腿:“那狗东西是什么德行,你们还不清楚?”“他一听秦鼎通拿到钱周转,立马把养在这边的一群混子调走了。”“那群混子暗中替他干多少腌臜事儿了!比起费神算计,他更擅长直接抢啊!”见孟洋和秦晁还呆着,胡飞笑着跺脚:“就是说,解潜成的人还没动手,秦家先乱了!”又道:“不过话说回来,秦家闹成这样,怕是不行了,估计解潜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吞掉。”孟洋想替秦晁高兴,又觉得惋惜:“死的痛快,都算是便宜他们了。”这时,秦晁忽然开口:“未必。”二人一愣,齐声问:“什么。”秦晁没答,二人又慢慢反应过来。对啊,晁哥之前猜测过,是解桐在暗中帮秦家,和解潜成作对。胡飞唏嘘:“要真是解桐在搞鬼,可算得不偿失了。”秦晁垂下眼,连声音都沉,他还是那句话:“未必。”事实证明,秦晁这份平静的笃定还真没错解潜成一看秦家都这样了,只觉得拿下它不过片刻。可就在他重新摆出谈判架势,找人联络秦鼎通时,秦鼎通再次拒绝了他!他竟又筹到了钱,将工人的工钱全部发放,还有剩余供他继续周转!解潜成生气了!他准备查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解家作对!然而,解潜成动手去查前,秦家又出事了秦家府门,被人趁夜涂污了!成片的围墙上写满了秦家的丑事二老爷秦达昌欺凌弟媳;主母魏氏与二老爷有jian情,替二老爷掩罪逼死弟媳;秦镇业秦定方两位公子不务正业终成钦犯;带累同辈姊妹难以嫁娶。二房主母与三房主母守寡多年,孤寂难耐,相互安慰,关系暧昧……这些污言秽语,秦家自是不认,秦鼎通气的吐血,让人连夜洗刷。然而,上好的色漆,哪里是那么容易刷的掉的。终于刷掉时,秦家丑事也已满城皆知。三房朱氏气的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二房曹氏不堪受辱,竟趁夜盗了秦鼎通好不容易筹到的钱,带着女儿跑了。秦鼎通连受打击,人似疯魔,竟不顾秦家脸面和商誉,直接报官!曹氏和秦诗雨多年来养尊处优,本就没过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才过两日就被抓回来了。秦鼎通不顾她们的忏悔求饶,将她们送入大牢。本就摇摇欲坠的秦家,越发雪上加霜。解潜成觉得,好像不用管谁在帮秦家,拿下秦家,他又可以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胡飞和孟洋久久没有开口,默默地盯着秦晁。以解潜成的风格,他如果要趁夜干点事,那应该是烧铺子,砸东西。他手底下那帮人,就没几个有学问的,谁能连夜在墙上写这么多字?现在想想,先是传流言,再是趁夜糊墙……这……真的不是秦晁背着他们对秦家下手了吗!?然而,秦晁根本没有留意他们的眼神。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道:“胡飞,帮我做件事。”……秦家的事进展顺利,明黛也没落下自己的工活。趁着解桐去盯解潜成的功夫,她去店里取新任务。刚出来,便与一怀抱重物的男人撞上。明黛轻呼一声,脚下趔趄,手中书册纸张落了一地。那男人却纹丝未动,怀中之物亦未动。“哟,对不住对不住!”声音熟悉。明黛侧首,走进扶住那男人怀中高高一摞,探头看脸。“嫂子!”胡飞见明黛探头来看,作惊喜状:“好巧啊!”明黛眼神一动,不动声色:“是啊,好巧。”“哟,对不住!”胡飞像是才反应过来,将手中一摞放到地上,帮她捡纸张本册。可他没放稳,手中包裹歪倒下去,里面的东西也散出来。他竟抱了一大摞黄纸。黄纸,自是捎给故去之人的。明黛心中一动,弯腰帮他把黄纸拾掇好。胡飞把书册递给她,明黛接过,抬抬下巴:“你抱着这个招摇过市,也不怕晦气?”胡飞面色一赧,欲言又止。明黛问:“是要——去拜祭什么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