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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脚下一滑,直接倒在地上,并滚了一圈,滚了满身的泥。它又慌忙爬起来,朝着林子飞快地跑,然后……又摔了一跤。祝汸:…………他与阿兔眼睁睁看着一路跟来的那只狗再爬起来,很快便又消失在林子里。他们俩面面相觑,祝汸无言以对:“哪里来的蠢狗。”他们俩进屋,小虎闻到rou的香味赶紧来了。阿兔在桌上摆好菜,他买了许多,摆满一桌。祝汸也喜欢吃rou,却又吃得很文雅,也吃不了太多,他每样都尝一口便差不多了。小虎直接上手拿起猪头啃,祝汸看得直笑,阿兔气道:“小殿下还没吃呢!!”“呃……”小虎拿着猪头,无辜看祝汸。“吃吃吃!”祝汸将盘子往他推,“都是你的,这些日子,吓坏你们了吧,这会儿多吃些。”“嘿嘿!”小虎继续啃猪头,阿兔气得直念叨:“我是买给小殿下吃的,倒便宜了你这头猪!”小虎讷讷:“我是头虎……”当然,讷讷的同时也不忘往嘴里塞猪头。祝汸将眼看就要握拳的阿兔拉到身边坐下,边挑着喜欢的酥糖软糕吃,边问他巷子那边的事,阿兔一通说,祝汸点头:“既如此,小狗咱们先养着。”“小殿下,接下来咱们打算如何?”“我觉着庭归神君看错了,兴许田田只是不能立刻完全适应天上的环境,毕竟她是我的孩子。你瞧,一到人间来,便好了,尤其今日碰着她喜欢的小狗。才不是什么要父母都在身边!”说到“父母”,祝汸便觉气愤。阿兔也不敢再提,又问:“小小殿下眼看已经好了,咱们可要回去?”“再观察几日吧,人间的日子过得慢,不影响天上的事。况且,我也已许久不来。父皇常说,要管好三界之事,便要常来看看。我这些年太忙,无暇顾及此处。这回既然来了,便四处看看。”阿兔也觉着这样好,笑着点头应下,又指着花灯说道:“今日我去买膳食,店小二说两日后的中秋夜,城内有灯会可观。”祝汸的眼睛果然立马亮了,双手一拍:“这个好!”“我就知道小殿下会喜欢!今儿先买了三盏灯,您先凑合看着,据说广陵郡的灯会格外好看,是城里的什么张姓大户人家出的银子,也格外热闹呢!”祝汸“哼”了声:“再热闹能有多热闹,我什么热闹的没见过呀!不过嘛——”他又笑了,“能有热闹看,还是很好的!”阿兔瞧他这欢喜的模样,自也喜不自禁。小虎啃猪头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手也不肯放,却是连连点头:“花灯好!花灯好!”阿兔更气:“啃你的猪头去吧!!最好吃成一个猪头!”“哈哈哈哈哈!”祝汸笑得差点要捶桌。等待灯会到来的这两日,他们也未出去,一直在宅子里待着。小白狗睡醒后倒是病了一场,应当是先前挨饿、挨冻的缘故,倒也无碍,祝汸摸摸,它便好了。祝汸害怕它的主人还会找回来,便也没给它取名,这只狗不一定就是他们的。小白狗的病好后,又开始在榻上转着圈去咬自己的尾巴,傻乎乎的。田田跟小白狗倒也谈不上亲近,但她喜欢看着小白狗,能看一整天。祝汸本也无事,这次来人间,就是为了小田田。即便他自己想出去放放风,为了孩子也未出去,在宅子里陪着小田田。他们这处宅子虽处郊外,还被一片林子藏着,到底有可能被误入的普通人发现。阿兔直接在外头布了一层结界,这样一来,谁来也瞧不着。这两日,巷子那处也没有消息传来。阿兔谨慎,每日都要出去绕着宅子四处查看,于是他又查看出一处蹊跷。他一头雾水地从外头回来,小虎正背着田田趴在地上逗小白狗玩,祝汸斜靠在榻上闲闲看着书。听到他的脚步声,祝汸抬眼,瞧见他的神色,问道:“怎么?”“呃,小殿下,您还记着那只狗不?”“哪只?”“您说蠢狗的那只。”祝汸翻过一页书:“蠢狗怎么?又来了?”“……是,探头探脑地,一会儿从林子里出来,走到咱们这片空地上,一会儿又回去的……”祝汸想了想,似乎还挺有趣?他放下书,直接起身:“去瞧瞧。”他们现于宅子大门外,大门直对那片树林。秋天叶落,那片林子有些疏松,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枫树,地上落叶红黄皆有。林子无人打理,却同样也有几分野趣。此时,就在那林子与宅子前那片草地的交界处,站着只大狗,它身上沾了不少黑泥,压根瞧不出原本的颜色,或者说它原本便是黑色。祝汸自小便喜欢猫猫狗狗等其他小动物,多少也认得一些品种,但若要具体说出品种名称,他也不尽都知道。这大狗,应当是狼犬那类吧。个子很大,四条腿很长,一对尖耳朵竖在脑门上,看起来便很是威武,他知道,这种狗放在动物里,也算是很凶猛的,甚至能跟老虎打一打。此时那只大狗便遥遥望着他们站着的地方,当然,大狗是瞧不着他们的。祝汸又往前走了几步,细细打量那只安静遥望的狗。阿兔跟在身后,说道:“小殿下,真没想到,这狗虽是流浪狗,皮毛虽脏,倒不见可怜与畏缩,竟然长得很威风,跟狼似的,夜里还真瞧不出来。”阿兔再笑,“长得也好看,算是狗里头极俊俏的吧。”祝汸没接话,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先前夜里瞧见时,蠢狗连着摔了两回,没想到竟是这副精明长相。尤其,它望过来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寂凉,半点儿不像那些睡在犄角旮旯里脏脏的可怜流浪狗。走到湖边,祝汸便停下脚步,那狗却又开始动了。它有条不紊地走到他们近前,也就是上回它站着的地方,它站在那儿仔细望着宅子的方向。很可惜,在狗的眼里,目前那儿啥都没有。它不解地又往前走几步,耳朵偏了偏,似是在疑惑宅子为何不见了,它再走到祝汸先前站着的地方,同样也是祝汸此时站着的地方。它不解地看了几眼,又绕着湖边的海棠树转几圈,祝汸甚至以为它要对着他的海棠树撒尿了,毕竟狗不都是这样的?这只狗倒稀奇,它没有,它绕了几圈,又回到原先站着的地方。站了站,他原路返回,返回林子里,再出来,又再跑回来,绕着海棠树继续绕圈,再回去,如此反复。阿兔愕然:“小殿下,它,它是在找咱们的宅子与您吗?”祝汸摸摸下巴:“兴许?”他心中说的是,这蠢狗原来还挺聪明。正说着话,那狗又回来了,回到祝汸站着的地方,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