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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续,又去了一趟良乡监狱。这次,他终于见到了于波。看见他的时候,辛健倒是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法庭上翻供。理论上,他看见的于波应该是比平时要强些。第一次没见到人,监狱肯定会有所准备,今天好歹他是穿了件半新的衣服,脸上有伤,但是起码还算干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脸色惨白如纸,坐在讯问席上的时候,双手还在一直打颤。“于波?”辛健叫了一声,面前的男人抬起头。眼底除了恐惧就是逃避的消沉,几乎没有什么焦距,看着辛健的眼神十分的茫然。“于波,你认不认识巫世国?”“认识。”“你还记不记得前年3月,也就是X年X月X日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那天我跟巫世国两个人出去吃饭,结束的时候路过XX路边的一个超市,看见被害人从里面走出来,我当时喝多了,就想上去跟她玩玩,她不肯,我就□了她,后来我怕她报警,就上车开车撞她,觉得她死了,一害怕我就跑了。”整个叙述的过程平板呆滞,如同在念一篇已经烂熟于心的稿子,辛健皱了下眉:“那当时巫世国在做什么?”“我当时太紧张,没注意。”“那辆你用来撞被害人的车呢?”“我后来开去了修车厂,重新喷漆换零件,给处理了。”辛健看了一眼手上的卷宗:“在哪个修车厂?”于波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不起来了。”“被害人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忘了。”在那之后,辛健问的所有细节问题,于波的回答都是不记得,忘了,或者当时没注意。这种讯问并不少见,应该说,其实挺常见的。合上卷宗,辛健看着于波:“于波,你会被判十五年或者更多。”听到十五年,于波惊恐的抬头看着辛健,眼底深深的全是恐惧,这地方,仅仅是这一年多,已经快要让他崩溃了,不要想过个十五年或者更久,他一定会死在里面,而且死的无比痛苦。“你这种主动交代得不到任何的宽大处理,只是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刑罚,于波,你考虑清楚。”没有坐过牢的人,不会知道那里面的日子有多痛苦。无论于波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和理由翻供,时到今日,总该有些其他的考虑。果然,于波闻言低头沉默了很久,他浑身都在发抖,嘴唇抖的像高频的震动仪,然后他很慢的抬起头:“检察官同志,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那声音很沙哑。带了点歇斯底里的味道。眼泪混着脸上的伤口狰狞而下,于波抱头痛哭。辛健看着他哭,一时分不清楚心头的头绪。他见过太多因为悔恨而流泪的犯人,却每一次看到这种眼泪都觉得心情很复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犯罪之后总是难免要付出代价,当时能逞得一时之快,事到临头却无法承受应有的后果。讯问室的房间本来就很窄小,这哭声回音罩在里面显得更刺耳,辛健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一次:“我再问你一次,巫世国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于波哭的满脸泪水的抬起头,哽咽了很久,最终还是惨白着脸摇摇头:“没……没有……”辛健站起来就走。身后,是于波挣扎着站起来抓住栏杆拼命晃动的哀嚎:“我没杀人,那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我不要坐牢,人不是我杀的!”一声比一声凄厉。辛健走出监狱的时候,接到了付志的电话,他在鉴定所那边没有找到当年的鉴定人员,说是已经离职了,拿到了地址,现在正在往那边走。“大概中午我能回到院里。”“要不要我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于波,辛健突然自心底涌上了一层不安。“不用,快到了。”付志大概是在过马路,旁边的声音很嘈杂,辛健看了一眼时间:“好吧,那我在院里等你。”“嗯。”简单的说完,付志就挂了电话。辛健一个人走上车,关上车门之后却没有立刻发动。对于一个检察官来说,最难熬不是说你对一个案子一筹莫展不知道最后的真相,而是真相明明就摆在那里,你却没有办法告诉其他人,这就是事实。这不是拨开迷雾的问题,而是近在咫尺你却隔了一层防弹玻璃,碰触不得。他紧紧的抓了下方向盘,扫了一眼倒车镜里的自己,最后一挂档,狠狠一脚油门往院里飙了回去。比起辛健,付志这边还要更悲剧一点。他到了这个鉴证员家里之后被人告诉说那人去钓鱼去了,一路问着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犄角旮旯的一个公园,溜达了大半圈就看见了一条类似小沟一样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能钓鱼的,最后兜了个大圈子,终于在一个类似假山喷水池的地方找到了几个拿着鱼钩的人。一群人中间有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尤其的显眼。几乎是下意识的,付志叫了一声:“司徒茁?”果然,穿风衣的男人回过头,架着一副墨镜:“不在。”说完,他还咧开了一口白牙,那笑容让付志有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旁边等了几个小时,一直到这位司徒法证耗了半天一条小鱼都没钓上来之后,终于放弃的收拾起东西。走过付志旁边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为了哪个案子?”“巫世国。”司徒茁眉毛微微扬了一下,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了付志好几圈:“你是哪个检察院的?检察官?”“书记员。”至于分院,付志没说。“那真正的办案人是谁?”“辛健。”付志说的时候,没指望对方知道这是个什么人。让他意外的是司徒茁竟然点了点头:“果然也就只有他敢碰这种案子。”笑了笑,他走在前面,发觉付志没反应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啊,愣着干嘛?”一个小时之后,付志又认了一位校友。准确说,是师哥。第6章付志后来问辛健的时候,实质上辛健完全不记得司徒茁这号人物。据说也是他们同校的研究生,司法鉴定专业续读的法律,法医法证专业的悲催似乎不足为外人道,这里面的很多内情只得到了司徒茁一声惆怅的叹息。关于之前巫世国的案子,他倒是说的比较明白。当时负责鉴定的人是他,但是写鉴定书的却不是。“这案子当时就觉得很有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