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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若遇见这样的事情,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如今我才发现,你已经不是我识得的人了。”周兰木问:“我让皇兄失望了么?”白沧浪笑道:“没有,承阳,你很好,比你的弟弟,比你的meimei,比你的兄长我都要好。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是我输给你了。”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后的戚楚,冷道:“他从小跟我长大,爱恨皆由我cao控,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东南平王府今日落到你手里,由你处置,至于他——你把他禁足到中阳戚氏的府邸中去,找人看着他,这一辈子,不要再让他出来了。”戚楚在他身后凄厉地喊:“主人!”周兰木跟着他起了身,应了:“好。”白沧浪抬眼望着他,突然朝他走了过来,城门上楚韶重新拉起了弓箭,箭头在银色月光下闪闪发亮。“沧海月生为毒蛊,一蛊双解,一味我当年送给了戚琅,另一味……”白沧浪低低地说着,朝他张开了双臂,“承阳,你我兄弟一场,我此生亲人离散,只余你一个,看你如今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铁箭“嗖”地一声离弦。楚韶一手当年在玄剑大营蒙着眼睛练出来的箭法,若要穿心,便是一分不差。周兰木张开双臂,却没抱到对方,白沧浪在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了下去,他听见抽搐的声音,听见远处戚楚的嘶吼,听见血沫溢出的涔涔响声,随后什么都听不到了。“我这一生,每一日都在送别……”周兰木终于睁开了眼睛,楚韶扔了手中的弓箭,下城楼冲他跑了过来。睫毛上镀着银色光亮,扑簌之间便已消失。“多谢你,皇兄。”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我真的埋了好多伏笔就是文里说的那些啊喂但是好像并没有人看出来嘤】应该快完结了(嗯),只剩最后一个靓仔要解决了,想想真是十分开心不过小楚追妻进度卡带了,下章给他润♀滑一下第97章月下歌楚韶一路跟着周兰木回了客栈。周兰木一路上都十分冷静,仿佛刚才死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从不相关的人。戚楚先前歇斯底里,现如今却是完全平静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一众侍卫想要把他从白沧浪的尸体前拽开,却掰不开他攥着对方的手。周兰木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挥手示意所有的侍卫都下去,只有楚韶跟着他进了房间。他关好门,却见周兰木回过头来看他,踉跄了一步,居然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他连忙去接,把温热的身体抱在怀里,感觉对方在轻轻地抖。周兰木一口咬到了他的肩上。衣衫单薄,有些痛,楚韶却生生忍了,除了死死地抱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对方松了口,他才低声道:“哥哥……”唇齿之间似乎有血腥气,周兰木舔了舔嘴唇,靠在了他的肩上,没有答话。“你明日要和伏伽阿洛斯会面,”楚韶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他祭祀的时日耽搁了私下见面的日子,只好直接到姻痴山下去,你要打足精神,不能懈怠。”周兰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温热的气息在他脖颈间流转。“不要伤心了。”“风朔恨我,他把这些事告诉我,不过是想让我明白,原来我所以为拥有的、父皇的慈爱之情,不过是对一个完美的继承人的期许。”周兰木沉默半晌,哑声道,“他心中有爱的人,他爱的人有他们的孩子,我和我母后算什么?他宠我信我,给我权位,不过是为自己的爱铺路,我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和戚楚一样,都是棋子罢了。”楚韶听得他淡漠语气,突然有些不可抑制的心慌:“他为你做的一切,并非只是拿你当棋子。”“是吗?”周兰木轻笑一声,“我母后去得早,父皇的仁慈只是一场笑话,兄弟一心想要我死,唯一的亲人不过剩下一个meimei……”楚韶咽声打断了他:“那我呢,我不算你的亲人吗?”“你——”周兰木的手从他背上徐徐滑落下来,“你被人蒙骗,恨了这么多年,是个可怜人。我知道你用尽了全力,但你一次都没信过我。”楚韶一怔,刚想起身,却被他搂着后颈摁回了肩上,继续道:“定风之乱前,你不信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会替你去寻父皇问清楚。后来,你不信我在定风之乱中有能力自保,非要用你自己的方式来救我,弄得两败俱伤。还有不久前……你还是不信我,不信我根本舍不得杀你。”“我……自小跟着母亲长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见了太多,”楚韶颤声答道,“从她抛下我追随父亲而去,我只身进中阳的第一天,我便一直坚定认为,没有人是可信的。我遇见你,想保护你,却也没办法全心全意地信你,才会有了之后的一切……你真的该杀我。”“杀不杀你,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周兰木缓缓地回答,突然道,“此夜良宵,来做些旁的事情罢。”他本和楚韶一同瘫坐着,此刻却突然转过了身,一手按下楚韶的肩膀,一手拔了自己头上的白玉钗。青丝瞬时散了一肩。周兰木扶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了对方身上,作势便要俯下头来,却被对方一只手捂住了嘴。他往后倾了倾身子,有些诧异地哑声问:“怎么,你不想要么?”楚韶的手顺势下移,在他小巧的下巴上摸索良久,才猛地起身,一手紧紧揽住了对方的腰。周兰木舔了舔他的指尖,尝到了一丝血腥气。“想,”楚韶抱着他,稍微一用力,二人便调换了方向,他居高临下地往下看,缓缓道,“但是这次不想让你主动了。”夜半时分,陆阳春端着一壶酒来到二人门口,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何方和非要他在这种时候来送东西。想了半天,他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陛下……”随后他就听见了一声破碎的、带着凌乱鼻音的“啊”。陆阳春几乎不敢抬头,良久,楚韶才赤着脚前来开了门。他只穿了中衣,十分单薄,见他来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沉默地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壶酒,陆阳春刚一抬头,就在他锁骨间看见一个通红的吻痕。他不敢多待,转身就打算离开,听见楚韶一声沙哑的“多谢”。周兰木皱着眼睛,从纱帐中探出一只手来,声音还有些不自然的哽咽:“……何事?”楚韶提着酒走过去,在帐前坐下,抓住了他的手:“此夜良宵,总觉得要有美酒,哥哥要与我共饮么?”周兰木探出头来,眼尾还残存着红晕,看起人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