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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更好。熟土做成的路面,说不定要长期维修,特别麻烦。她絮絮叨叨地讲解了一阵,施鸿词等人神游天外地听从,麻木记下。逐晨说什么他们都答应得很痛快,显然是心不在焉。逐晨也挺抑郁的,因为早上醒来发现阿秃不见了,简直是晴天霹雳。魔界那么多,说不定以后都遇不见了,于是也没心情安慰他们,交代完就去做自己的木板车了。修士去找百姓们借了簸箕等工具,又带了比较强壮的几个人一起过去开路。过了中午,吃了昨晚剩下的一些水果,逐晨心情好了一点。她觉得不该让一只鸡影响自己的生活,阿秃只是个跑得比较快的过客而已。见余渊修士还是闷闷不乐,就过去宽慰一下。青年们干得热火朝天,似乎是在借劳动宣泄内心的悲愤,一个早上的时间,将全身灵力都用了精光,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逐晨到现场验收,对他们的工作质量啧啧称奇。别说十米了,周围十五米内的路面都被他们用剑气戳了一遍,深处土壤从底下翻出,看着松软又潮湿,是个栽种的好地方。普通百姓拿着个柳条编织的大簸箕,在土里铲石头和草根,将杂质都筛出去。虽然这样想不道德,但逐晨希望他们这种状态能继续保持。祖国建设需要这样的人才。躺在地上的修士见她出现,默默提着剑站起来,准备再战一场。逐晨叫道:“诶,别急,咱们先聊聊。”青年是真的累了,又在原地坐下。边上干活的百姓瞅了他们一眼,笑笑,将带来的水分给他们一壶。逐晨解开后递给青年,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青年叹了口气:“我们师兄的剑裂了。”“怎么裂的啊?”逐晨问,“什么剑啊?很贵吗?”青年摇头:“不知道怎么裂的,那可是师兄的本命法宝。”他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丁点儿幽怨:“昨日跟仙尊聊过之后,师兄的剑就毁了。”逐晨吓了一跳,心说你们余渊的人怎么都那么狠?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一个自毁修为,一个自毁本命法宝,以后谁还敢跟你们说话?弄得他们朝闻多丧心病狂似的。青年反问:“那你呢?看你今天也不是很高兴。”逐晨顿了顿,一脸悲催道:“阿秃不见了!”她以为昨天晚上已经成功俘获了阿秃的心,今后就是一家人,所以没有在意,安心地去睡了。不过就算她在意也没有办法,她这几块破木头根本困不住一只暴走的黑雏鸡。今天早上她起床一看,阿秃已经不见了踪迹。地上留下了一小排浅浅的脚印,证明它跑回了魔界。逐晨很难过。这妖鸡,居然学会了虚晃一枪。昨晚装得那么享受,结果只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被一只鸡欺骗了感情侮辱了智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释怀。而且,阿秃跑路,她睡得沉没有发现,风不夜肯定是知道的,他却没有告诉自己,简直是一场双重打击。逐晨沉沉叹了口气。青年实在很难跟她感同身受,毕竟他师兄失去的是本命法宝和高深修为,而逐晨失去的只是一只鸡。逐晨也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她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慰说:“没有关系的,你看我,我都还没有本命法宝。”青年陡然一惊:“道友你居然没有?你这样的修为——”逐晨心口痛了一下,心说自己的修为,不提也罢。不过,余渊宗的人,的确不适合淬炼本命法宝。逐晨不敢说得太明显,毕竟余渊宗里好多憨憨,到时候一个接一个地自废本命法宝可怎么办?“照朴风宗的规矩,炼制本命法宝,都是不急的。像我师叔,初窥大道了,才开始炼制。我师父也差不多。我小师弟是情形特殊,他道心纯粹,五行火旺,执着武杀,我师父才叫他去淬炼法宝。你师兄如今年轻,不算晚,还有机会重头开始的。”这些小门小派是真大胆,连自己想求什么道都没弄清楚,就一头撞了进去。如此淬炼出来的本命法宝,又能有多少用处?这种急功近利的修炼方法,开头或许是占优的,可真正遇到厉害的修士,那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趁早砍号重来,不定还有转圜之际。照逐晨看,这是施鸿词的机遇啊。不过,这方法并不是人人都合适。自毁本命法宝风险太大,极易损伤自我根基。何况普通人没有施鸿词那样的意志,心志摇摆下,可能就误入歧途了。青年得她安慰,想想也确实只能如此了。他提起精神问:“那路还修吗?”这惑王的绝世妖鸡都跑了,好像意义折了大半。“??”逐晨说,“当然修啊!”青年意味深长:“……哦。”还在想用默默的付出挽回黑雏鸡吗?逐晨:“……”憨批若是能得道,余渊宗绝对是大能遍地走,宗师多如狗。全是人才啊。她说:“算了,你接着忙吧,我去拉我的小木车。”逐晨飞回木屋,看见五娘等人正站在空地上晒衣服。虽然逐晨拿那个神奇的木桶当全自动洗衣机来使,也知道它脏不掉,可毕竟是用来打水喝的,百姓不好意思拿它来洗脏东西。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仙泉不过是仙君随口开的玩笑,那木桶才是真正的神物。仙君信任他们,将这样贵重的物品,光明正大地摆在井边,任他们使用,他们却不敢疏漏,时时刻刻要看护好。张识文甚至还选了个人出来,专门在井口负责看守和打水。这安排已经悄悄施行了许久,逐晨都没发现。逐晨提起自己的瀚虚剑,环视一圈,继找不到阿秃之后,又找不到自己的小师弟了。她正欲放声大喊,视野中,一道淡黑色的身影从远处掠过,脑袋上的翎羽随风摆动,显得十分恣意。逐晨惊叫出声:“阿秃?!”阿秃停住脚步,歪过脑袋,茫然地看着她。逐晨立即跑过去,拍着它的翅膀骂道:“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跑了!”阿秃无辜叫了一声,为自己挨打感到不可思议。这人怎么变得那么快。逐晨眼尖,仰起头,从阿秃的羽毛里看见了一抹绿色,后知后觉地问:“你去吃饭了?”阿秃又叫了一声,并点头。逐晨沉默。昨天给阿秃准备了那么多东西阿秃都不吃,所以它饿了,自己跑出去喂饱了?养鸡……这么省心的吗?自给自足还认路。逐晨小声问:“你们黑雏鸡……都是吃什么的?”阿秃回答她,一阵嚎叫,可惜逐晨都听不明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