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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她一直没有对自家娘娘的厨艺抱有什么希望。加上前几日新出炉的那些东西……着实有些吓人,所以当她看见那一碗,模样精致,卖相不错的凉皮时,确确实实吓到了。娘娘竟然能做出来看过眼的东西!竟然闻着还不错!时不时可以奢望一下,味道也还可以呢!阿丽抱起碗,也拿了双筷子,小心翼翼地从小厨房钻了出来。元宜已经吃了起来,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左手拿着一个小酒杯慢慢悠悠地喝着。看她的样子,吃得还挺开心的。阿丽的心又放下一半,于是也找了个小凳子坐下,不再犹豫,挑起一筷子凉皮放进嘴里。凉皮软弹,韧而不面,伴着充足的酱料。浓郁厚重的麻酱带着一丝丝甜,混合黄瓜丝等蔬菜的清香,加上酸酸的醋,麻辣的辣油,还有许多奇怪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阿丽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还没晃过神就已经囫囵吞枣一样把凉皮吞了进去。马上她又挑起一筷子迅速地吃了起来,甚至欢喜的晃起脑袋,转眼就把一碗凉皮吃得干干净净。阿丽激动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太好吃了!娘娘真的可以做出来阳间的东西!!!她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抬眼一看,见元宜凉皮还没有吃完。她放下筷子,手上端着小小的琉璃杯慢条斯理地品着酒。阿丽起身端着自己的空碗走了过去,偏头看着元宜,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娘娘,您做的凉皮好好吃呀!”“是吗。”元宜也浅浅地笑了笑,朝阿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是我前几日从胖大厨那里学来了,找他要了菜方,今天头一回做。”“看来还挺成功。”她仰起脖子,把被子里的酒尽数倒进嘴里。而后她拿过酒坛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正准备接着喝,拿杯子的手却突然一顿,又缓缓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有人来了。”话音刚落,阿丽就发现面前闪过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她愣了一秒,而后迅速把头垂下,恭敬问礼。谢钧辞缓缓慢慢,领着脚步漂浮的杨有才,现下携着秋夜的寒气迈进了元宜的寝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桌子上被吃了一半的凉皮,还有那个小巧的酒盏。谢钧辞喉结微动,而后收回目光。“这种简陋吃食,元太妃倒吃得甚是开心。”他嫌弃地看着元宜,负手冷冷地说了一句。元宜:“???”这人有毛病???大晚上的来她这儿找茬?不过她看到谢钧辞这幅孤傲的样子,还有后面恨不得钻进地下脚步飘忽的杨有才,刚刚扬起的怒火神奇地被安抚。她抬起眼,脸上漾出来一个古怪的笑。“陛下所言极是,这东西确实简陋。”元宜默默放下筷子,麻利招呼旁边侍奉的丫鬟,“快给陛下上一碗凉皮。”她了然地瞥了谢钧辞一眼,“陛下想吃。”谢钧辞:“?!”阿丽被这场面搞得迷迷糊糊,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按照元宜的吩咐跑去厨房把剩下的一碗凉皮端了过来,迅速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利索地跑了。杨有才看着阿丽的背影,也不声不响地挪动脚步,默默远离了院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待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谢钧辞长眉微蹙,故意问道。“字面意思。”元宜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重新拿起筷子,挑了一口凉皮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敷衍道:“陛下快坐。”谢钧辞拧眉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冷哼一声,掀起袍子乖乖地坐下了。一时间,两个人一个吃饭,一个不做声,偌大院子里只有元宜吃凉皮的吸溜声。谢钧辞僵硬地坐了一会儿,余光小心地瞥着对面的元宜,看着看着,脸上的冷硬也渐渐柔软下来。元宜与他生气这么久,从不过问他的事情,甚至还把她们两人珍贵的回忆透露给她人。加之最近政务繁忙,还有突然冒出来的各家小姐捣乱,谢钧辞的心情着实不是很好。可奇怪的是,他再过烦躁纷乱的心绪,却在他静静看着元宜的时候,慢慢平复下来,安安稳稳地变成一个平静无波的深湖。元宜……就像是最好用的安神香、清心丸。是他的药。他的药这时候终于把剩下来的半碗凉皮吃完,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抬眼看了一下对面坐得笔直的男人,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装什么装呢?每天巴巴地去御膳房捡她做的吃的,这会儿送到面前了,还给她演上了?元宜慢条斯理地放下帕子,沉吟片刻,骤然开口:“陛下,这凉皮,可比御膳房晚上剩的东西好吃多了。”“得知陛下每晚坚持去御膳房觅食,哀家体恤儿臣,亲自为您做了这一碗餐食。”“陛下,您真的不吃吗?”她看见男人猛地僵住,表情错愕,内心的小人笑躺在地上。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元宜喝了一小口,又添了一把火:“毕竟哀家记得,陛下……甚是喜欢粗!鄙!之!食!啊!”让你天天去骂我做的菜!让你骂完又吃得干干净净!让你天天收那些小姐的东西!元宜看着谢钧辞脸上一阵黑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爽。加之她一口一个“哀家”,不免更爽了。她之前一直在宫里自成“本宫”,觉得自己不过双十,没事自称哀家,倒像一个年岁不小的老婆子,所以鲜少这样自称。不过在谢钧辞面前就不一样。这哀家的自称,那意思就是……老子是你老娘!谢钧辞没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去御膳房的事情竟被元宜知道了,额角的青筋崩得欢。他侧过头去寻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杨有才,发现后者早没了影子。这死奴才!他定要好好罚他!不过眼下的元宜还是更重要。对面的那位嘴角噙着笑,促狭地望着他,葱白的手指又点了点那碗五颜六色的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