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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撑旧物废品的塑料棍上,完美平衡被打破,上面堆积过载哗啦啦地往下落,好一副小型山体滑坡既视感。追赶者被阻挡在了后面。钟从余这才冷声道:“行了,开稳点。”龙国强抹了一把虚汗:“哦,好,好。”王大串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忘了鼓掌叫好,下巴先掉为敬。就在这时,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红蓝色的闪光灯围住了这一片区域,照亮了夜晚的半边天,甚至惊动了某些居民家里的狗叫。人民警察同志不负众望,终于及时赶来了!他们总算是吃了个定心丸,彻底摆脱了烫手山芋,换挡将车减速,平平稳稳往前行驶,车水马龙,霓虹灯光后,是惊魂未定的心绪。做到了?他们,这群扯淡鬼,真的做到了?!险象环生后,整个人犹如脱了一层皮,五脏六腑顿时通透起来,连七情六欲也清明了许多。顾迟算是晕过去了,只剩下一只手还死死地拽着身边人的手腕,仿佛生长在了上面,致死都扯不开斩不断。不过晕了也好,晕了就他看不见钟从余此时此刻瞳孔里面炯炯如火的亮度。钟从余,脑袋从没热乎过的一个人,好不容易热了一次,却又以惊人的速度冷却了下来,他看着顾迟沾着污血的脸侧,紧锁的眉心,强忍住试图抚摸上去的手,用意念划出和这种“快感”的分界线,前无史例地生出了激动和满心欢喜的想法。因为他清晰地自己方才说过什么话——“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就开始放肆,甚至为所欲为了?”作者有话要说:打架打完了,解密的还有个尾巴留后面,我不是不写哈=w=第42章可乐第二十二出租车经过刚才那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已经变得破烂稀松四处透风了,钢铁骨架格外吸引着为数不多路人的眼球,甚至能尝出几分低配劣质版变形金刚的味道。幸好是在夏天,如果换做冬天兜风,完全能将他们几个人的脸皮给活脱脱地刮下来一层。又开了十来分钟,转了个弯,便在路上遇见了走上的楚旸一行人。相比之下,他们就要赏心悦目多了。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热风狂吹,座位上小姑娘的长发被气压带出,凹出一个“火鸡炸毛”的经典款造型,伸手一缕,跟秃了半边脑袋似的:“哟,这是哪位小帅哥啊?开的是最新傻逼绝版敞篷车吗?”龙国强玩笑似的往那边撞了撞:“楚旸,你管管你/妹,有个女孩样吗?”“你/妹的。”楚旸笑道,“我上次管她被打骨折了。”王大串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原来他是你/妹啊?我上次对自动贩卖机痛下杀手的时候碰见过她,卧槽,系的黑带,我也挨过打!”另一边,楚婷抬头鼻孔对人:“你/妹的小胖子!上次姑奶奶的快乐源泉水就是让你断送了性命,这叫报仇!”钟从余满额黑色,他不知道这群人是如何做到在“你/妹”这个字眼上纠缠不休的。警笛声没有追来,只能远远地瞧见有小半边天都闪烁着红蓝色的光,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理会这群只作死不犯事儿的事儿逼的。那些喧嚣也越来越远了。顾迟只晕了不到一分钟就醒了,他没这么脆,也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在钟从余胸口上趴着睡觉,毕竟那地方心跳声太强,敲击神经,温度太暖,特定的味道太浓,太引诱,时间一久,会让他连忘返起来,忘了如何贫嘴。以及忘了本来的模样。下车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出脚位置不方便,才导致身形晃了一下,本来没什么,却没想到钟从余眼尖,突然发难,双手迎上来,刻意避开大的伤口,虚虚地抱住了他的后背。钟从余讽刺道:“你不是很会照顾人吗?怎么,结果连自己都看不好,还要人来扶?”这句话,虽然很符合这闷货的风格,但由于出现时机不对,顾迟听在耳里就变了半分味。——是结合那句生在混战前一秒的“仗着我喜欢你”。顾迟其实在最后一秒听清了,并且一个字不漏。钟从余半搂着他往前送了一步,更加紧逼,在耳边低声道说:“就不能假装一下,躺在我身上,让我趁机抱你过去吗?”顾迟:“……”好了,这下味道完全变了,都用不着搅拌一下。钟从余的气性有多大,心就有多高,丝毫没有在意妥不妥,怪不怪的问题,只是满心疑问道:“我都给他坦白我喜欢他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趣?为什么没有反应?难道没听清?”于是这厮打算再来一次:“我喜……”顾迟连忙伸手捂住这张惹祸嘴,让这疯子把提上来的一口气被迫吞下去:“喜什么?哦,洗澡?你洁癖又犯了是吧?那个什么五颜六色哥,诊所肯定有地儿洗澡吧,快来把这只炸了毛的孔雀塞进去让他洗。”龙国强反映了大半天:“五颜六色是在叫我?”“对啊!你的帅气发型不纪念一下可不行。”顾迟骗完那边哄这边,“小余儿,快去洗澡,你现在好臭,好不讨人喜,等到香喷喷了我再和你玩。”众人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钟从余以前觉得顾迟傻,是个只会挥拳头和哈哈哈的愣头青,除了好看一点,一无是处。可这次被措不及防地扇了一温柔巴掌,打得还有些懵逼,才总算回过神来,明白他也善类不到哪儿去。有意思。先留着你这份小聪明。诊所那边的医生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的,看见进来一群血气方刚的带上青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跑去大门那边落了琐,就开始手上哆哆嗦嗦,嘴上唠唠叨叨起来。“玩命!你们年轻人简直是玩命!”他一巴掌打在顾迟那面目狰狞的背上,疼得后者嗷的一声跳起来:“就这条口子,稍微偏一点,就能捅个对心穿了!”“这不还没穿吗?”楚旸抓着头发笑道,“二叔,我和小龙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二叔接下来这一嗓子叫得比顾迟动静还要大:“你他妈还敢下次?我直接把你拧到你爹那里去!”“二叔,我们错啦。”楚婷也来凑热闹。“你怎么把你妹也带上?!”老医生幸好平时注重养生,不然现在准给这群登徒子气得两眼一白,高血压冲破脑门,只见他伸出鸡爪似的两只手指,拈住楚婷左肩上的一块衣服布料就往上扯,“你这什么衣服?在哪儿买的?为什么少块布料不对称?”楚婷大人有大量,被老哥豁出性命拦着,才没用那根黑带勒死这位老骨头。二叔眼拙地缩去王大串背后,斗鸡眼似的一瞪,还附带一句:“小伙子,我觉得以你的块头,比较安全。”王大串:“……”一个把小时过去。原先那群血淋淋毛小子已经被收拾干净,该缠绷带的缠绷带,该抱着药啃的抱药啃。钟从余洗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