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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看着表情纠结几近痛苦的九七,白墨劫收起扇子微微垂首:“小七,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不行吗?”

这一声小七发自肺腑,九七听的出,辨得清。

当时自己拿白墨劫当唯一的朋友,如今,他复又叫出这个名字,是不是代表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九七开口,说的却是七九:“你还打算拿回虎骨吗?”

唇角苦涩,白墨劫摇头:“与我已经没有意义。”

“墨劫,你有没有后悔?后悔把你的虎骨给我?”却什么都没得到。

“没有,我最后悔的还是当初那个决定。”把你送到了夜枫身边。

“抱歉,我不记得了……”

九七一双淡然的眸子轻轻的望着白墨劫,里面没有悲喜,没有情爱,就这样淡淡的看着白墨劫,他说:我不记得了……

那一段回忆,其实九七在梦中见过,可能是从前的记忆,也可能当时带给自己的情感太强烈,所以残留下来了。那是一种苦痛,是一种没必要记住的伤感,所以,没必要想起了……

白墨劫闭眼,喉咙微张,一口气堵在咽喉处终究是一个字没有说。

所有自己所期望的都已经没有了。

夜枫轻叹,将怀中人再次搂紧几分,他该庆幸,该庆幸随情,该庆幸九七的妥协和再一次的信任。

脚将踏出却感觉背后一阵杀意,夜枫和白墨劫几乎是同时回头,看见一个红发男子倚在软塌边,妖气十足,肩上扛着一个人,已经昏迷,肩部有几处划伤,血已经不再往外冒,但是伤势依旧不容乐观。那人红发缠绕指着肩上的人懒洋洋的问道:“白教主,这个人怎么办?”

白墨劫一怔:“玄天……”

“寒!!”

九七在被玄天扛着的那个染血的身影时候脱口而出,挣扎着就要下地,却被夜枫一把将怀中的人制止住,示意九七真正掌控白墨劫的人是白墨劫。

“我不记得让你杀寒的。”白墨劫声音冷冷。

“呵呵呵,原来是叫寒啊,问了他好几遍都不肯告诉我。”

玄天手上稍稍用力将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好,饶有兴致的看着寒昏迷的脸。

“我不是然你去了北疆吗?”白墨劫皱眉,这么不听话的属下以后真的可以留在身边吗?

“擒贼先擒王,这个人想来就是北疆的女人的儿子了,第一眼看到他眼角的纹路就知道了。与其到那边受制于人,我更喜欢拿着首领的脑袋进行威胁。”

“北疆……”

夜枫看向白墨劫:“白教主,你越界了。”

“你放心,这计划的基础是叶生选了我。所以现在与我而言都没有意义,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白墨劫对着九七紧张的笑脸轻轻笑了,笑容美好脱俗,丝毫不受制于刚才的失态。

“玄天,你也玩够了。闹出人命了,夜大教主会让你更伤脑筋。”

“放心,他好玩的很,我没有杀他,只是……”玄天将人放到床上,纤长的手指戳了戳寒眉头紧皱的中间部分。

“只是什么?”九七问,挣扎着还是从夜风怀中挣脱,毕竟是照顾自己这么久的人了,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想来也只有这屋子里的人还有些在乎自己。

“九七!”夜枫一把抓住几乎要摔倒地上的人将他重新拽到怀中。

玄天打量夜枫怀中的人皱眉:“……”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怎么说呢……这个人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温顺感觉。

灰色凌乱的头发,苍白瘦弱的身体,但是这个人有着一双不一样的眼睛。

连他这个见过许多没人的人都觉得,那双眼睛……

很漂亮……

被自己打伤的这个人被自己抗在身上的时候就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九七,十分普通的名字……

“只是什么?”九七看着对方只是不紧不慢的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

玄天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只是他身上中了我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一时半会解不完。”

白墨劫突然抬头,看着一边明显有些不爽的人笑了,这人也该有个弱点才是。

“那,有没有生命危险?”

“在我身边就没有生命危险。”玄天已经在潜意识中将九七归为了“危险人物”。

随着九七的关心流露,玄天游移在九七身上的目光,夜枫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虽然不想将自己的醋意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真的,十分不爽……

床上那个男人,留不得。

眼前的这个人,留不得。

☆、过去的过去

“……”九七双眼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寒依然担心。

白墨劫步子微踱,清声道:“九七如果你不放心,不如你和夜枫随我和玄天一起回清晖园,如何?”眸子清冽,声音忧伤凄婉,甚是蛊惑:“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即使你选了夜枫……”

九七问:“最后一次,吗?”

白墨劫笑:“到时候由你选择,你可以选择再也不见我。”

九七看了一眼他的教主,还是说了好。

清晖园依旧立在大昼中心位置一派祥和的样子,清秀瑰丽,就和他的主人一样。

安排好寒,九七和白墨劫征得夜大教主的同意到了白墨劫的房间,而夜枫却是看着茶娘房中的两个人犯愁,怀中七九瞪着眼睛有些不安的看着一头红发的玄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被他扒皮抽骨……

这两个人,尤其是躺在床上昏迷的那个人,留在这里对自己来说依旧是一种威胁,因为九七刚刚对他的担心已经超出了单纯朋友的界限。当然,这只是夜枫自己估量的范围。

他要等寒醒来,有事情也必须说清楚。

九七拢了拢临走时夜枫强硬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走神情有些疏远的坐在白墨劫发愁时坐的软塌上。虽说没有恼怒九七对自己的疏远,但是白墨劫那清秀的眉眼终究是掩不住那丝丝的哀伤。

也是来自于无奈。

白墨劫一手执笔,另一只手推动一旁的空白卷轴,动作熟悉的让九七一顿。

“叫我过来是为了此事?”

粘着一边的墨水,白墨劫抬头看着床边比记忆中瘦了太多的人笑的清淡:“许我的三天,自然不能全部用在这里,如果时间够的话,画一辈子也无妨。”

“都是教主的人,这般不正经。”

九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