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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止……画面消失了,头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周爻屿被那个画面震慑到了,不停深呼吸,冷静了许久,才睁开眼,打起精神,继续移动鼠标。接下来的照片画质比前几张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一看就是用相机拍的,还带虚化,唐辛穿着屏保壁纸上的黑色透明薄纱内衣,摆出各种姿势面对镜头,表情说不上开心,但也不像是被逼无奈,反而眼神中带着讨好。周爻屿沉下心思考了一会儿,结合秦泽之前告诉他的信息,再加上刚刚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他得出了个结论:他失忆前应该是个变态,会拍裸照打老婆削同学的那种。怪不得唐辛会离开自己。周爻屿悲哀地想。87失忆后周爻屿给狗拆了袋新买的狗粮,尽了下做主人的责后,自己下楼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他边吃边总结:今天是个好的开始,他不仅有了狗,解码了艳照,还拿到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记忆。他想,怪不得秦泽说自己以前是学霸,脑子的确很灵活,他才失忆多久,就开始恢复记忆了。周爻屿决定乘胜追击,上楼后就把卧室门给锁了,躺在床上一个人开始头脑风暴。他一边在床上烙饼,一边反复回忆着唐辛照片中的状态、他失忆后发生的事还有秦泽的话,脑海中倏地闪过许多陌生画面,非常快,抓不住的那种。周爻屿努力沉入状态,像对着流星雨却来不及许愿的人一样,一遍一遍地在脑内捕捉一闪即逝的画面。也许是失败了太多次,精力被耗尽的缘故,周爻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很真实,和脑海中看到的画面一样真实。应该是在晚上的校园里,有他,还有秦泽。他穿着校服,沿着小路走着。秦泽一开始走在他身边,打开手机前置当镜子照了一会儿,又蹲下身边系鞋带边和他聊天。大致内容是说有个超好看的学姐怎么怎么难追,是秦泽恋爱生涯的一座高山一条大坎儿。秦泽被拒后还抽空研究了下学姐的情史,准备为自己立一个深情人设。要在对方教室门口等个把小时,等到学姐松口,相信必定能抱得美人归。周爻屿漫不经心地听,他感受到当下自己的心情不太好,空虚和无聊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一直这样心情不好。周爻屿想抽根烟缓缓,晚上的风很大,他微微侧身,背过风口点烟。突然,周爻屿听到了求救声,那个声音离他很近,含含糊糊,辨不清男女,周围黑灯瞎火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栏杆旁瘫坐着一个女生,因为穿得太黑的关系,不仔细看真的不会注意。声音戛然而止。秦泽此时赶了上来,有些害怕地拍了拍他肩膀,问:“阿屿,你听到了吗?”周爻屿吸了口烟,朝女生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秦泽一看对方是女的,胆子肥了不少,立马跑过去蹲下,轻拍对方脸颊。对方没有醒。秦泽突然叫他:“阿屿。”周爻屿站在原地没理秦泽,他知道秦泽想干嘛。秦泽:“她好可怜。”周爻屿:“嗯。”秦泽:“我们帮帮她吧?”周爻屿:“随你。”秦泽见状,举起左手,给周爻屿展示粘在上面的粉底和汗液,哭丧着脸:“我等会还要堵人,衣服是新买的。”周爻屿斜了秦泽一眼,没说话。秦泽不死心:“阿屿。”周爻屿在栏杆上掐灭了烟,脱下外套扔给秦泽:“来得及吗?”“来得及来得及。”秦泽飞快穿上外套,一把抱起女生,“就算来不及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啊呀,我不是在说你……”把对方送到校医室后,校医硬拉着他们登记,还要出示学生证。秦泽急着要走,问校医说他换了新衣服没带怎么办,对方松口说至少要登记一个学生的信息。此时周爻屿提醒秦泽:“口袋。”秦泽会意,用他那抄作业练就的草书一挥而就,签下了周爻屿的名字,再从外套里摸出周爻屿的学生证交给校医核对,才终于被放行。88唐辛按掉了闹钟,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给泡泡碗里添了点狗粮后,就急匆匆地背上书包离开了家。去地铁附近新开的咖啡店买了早餐:三明治和咖啡,再坐地铁到一中。新来的门卫大叔已经和唐辛混得很熟了,轻松放行。时间还早,高一三班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唐辛从书包里拿出淘宝买的一次性铝箔保温袋,小心翼翼地把温热的早餐包好,再塞进周爻屿的桌肚。这一份并不便宜,要80多,但唐辛还是买了。唐辛看了下时间,快来不及了,他还要赶去三中上学。和周爻屿分手之后的那个寒假,他过得很不好,在医院里强颜欢笑,回家就抱着狗发呆。直到门口被贴了电费催缴单才把神给拉回来一点。唐辛用手机缴完费后,算了算之后一年的开支。爷爷的医院防止病人欠费不交,要提前预付一年的医药费,所以医院的费用唐辛去年就缴清了,不需要太担心。爷爷的退休金用来慢慢还爸爸欠下的债,学费不多,大头反而是护工的工资,唐辛看了下周爻屿之前给他的钱,发现不仅能给护工发工资,省点用,还能够他和狗半年的基本起居。也就是说,和周爻屿分手之后,他仍旧能靠着对方,存活半年。唐辛望着手机里的存款发呆,他好想周爻屿,也很后悔,如果他聪明一点,说不定就可以不惹周爻屿生气。那天,周爻屿说出那句话后,唐辛全身的脉搏都随之狠狠跳动了一下,呼吸和思考都瞬间停止。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周爻屿在开玩笑。慌乱地去抓周爻屿的手:“怎么…怎么会是秦泽?登记表上明明写的是你的名字。”周爻屿盯着他的眼睛:“他没带学生证,登记了我的。”唐辛怔了怔:“那、那那天抱我的人——”“也是他。”周爻屿说。唐辛呆愣愣地望着对方,眼里带着惊慌和深深的疑惑,而对方也同样注视着他,唐辛所有的细小情绪都被尽收眼底:“你还喜欢我吗?”唐辛的脑子很乱,他不明白,明明那天看到登记表上的名字是周爻屿,包括身上的气味,还有抽烟的习惯,都确凿地告诉他,那个人是周爻屿没错,为什么现在全都变成了秦泽。可还不及在大脑里整理和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去回答周爻屿的问题,唐辛肩膀上就传来了火辣的灼痛。周爻屿反手抓住他的肩膀,将唐辛压倒在地。头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头皮晕眩发麻,两颊被钳住,冰冷带着铁锈味的嘴唇用力地在他唇上磨,舌头硬生生挤入口腔……一个凶狠的、近乎撕咬的吻。